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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手一鬆,像其他不堪人面鳥撕扯的人面獸一樣,直直向下栽倒過去……

突如其來的風呼嘯著從她耳邊穿過,下面是山谷一百幾十米,心跳猛烈敲打著耳膜,眼前微微發黑。郝然知道自己完了。

她腦海裡的最後一個念頭是,齊程要好好活下去。

只是在這個念頭從一閃而過到充盈全部時,郝然忽然感覺到身下一沉,穩穩落在一個背脊上,兩隻透著微紅色的大翅膀在她兩邊大力撲扇著。她本來已經死水的心不禁一驚,心臟一直在狂跳,可她這氣才喘了沒兩口,正以為是被一隻人面鳥馱住了,卻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老婆,你沒事吧?”

郝然聞言不禁瞪大眼,齊程?齊程的翅膀?齊程在飛?

不,不是在飛,確切的說是他用力在撲扇翅膀但就是再也飛不起來,只能努力保持不掉落下去……

這種懸在半空上的緊張氣氛讓郝然一時忘了要想他這多出來翅膀的問題,只下意識問道:“老公,你沒事吧,你剛剛不是飛過來馱住我了嗎?”

“是,可是我現在好像突然不知道怎麼飛了。”身下齊程的聲音裡透著無奈,不過也不難推測,畢竟齊程現在的身形壯碩,即使翅膀約有兩米寬,兩翼約有五米,但也禁不住這樣的體重,而且還馱著一個郝然。

他又大力煽動著翅膀,無奈翅膀很配合他的大力,卻沒辦法飛高一寸,而他一停止扇就會下降。此時距離地面還有好幾十米,從這裡摔下去不碎成肉醬也得腦漿迸裂。

這樣掙扎著全力飛動了十來分鐘卻全無效果後,齊程終是有心無力了:“算了,飛不起來了,就這樣掉下去吧,反正你在我身上。”

郝然愣住,對他這本能救自己的反應而湧起一種莫名的感覺,彷彿是已經了無知覺開始麻木了的雙臂又重新開始痛起來,絞痛,不由眼眶一紅。

“閉嘴。”她強忍著痛意硬聲打斷,躺在他背上,用還能動作的雙腿用力拍打了一下他的脊背,“加油用心飛,我還不想當寡婦。”

但不知是他們兩人的動作幅度過大,還是剩下的那幾只被郝然和小克弄得傷的面鳥沒能幹過小克和其他剩下的人面獸搶到他們的獵物,有一隻落單負傷的人面獸盯住了被齊程馱著的郝然,那專注的眼神顯然是把郝然當作了一頓美食。

齊程似乎比她先一步察覺到人面鳥正俯衝向他們而來,他的尾巴在第一時間有力的環住了郝然的腰身,固定她在自己的背脊上,然後使盡全力的煽動翅膀,一下又一下,速度極快,但成效甚微。

郝然眼見人面鳥只差半米的距離就能用那它那青色鋒利的鉤爪抓走自己,甚至感覺到除了齊程那雙翼撲扇外來自人面鳥更加雄厚的撲扇雙翼的風聲,能看到它冰冷而又兇殘的雙目。但這千鈞一髮之際,她發現自己還是不願放棄。

她幾乎是出自本能的用自己已經血肉模糊的右臂揚起那染血到已經看不到刀光的軍刀,毫無畏懼和遲疑的朝人面鳥刺去……

只是郝然這次沒能刺到,不是因為她沒準頭,而是因為齊程飛起來了,終於飛起來了。但這種死地而後生的感覺並沒持續太久,因為人面鳥顯然沒打算就此罷手放棄到嘴的肥肉。

它飛速在齊程身後追捕著,不知道是不是人和動物總是在極端危難時誘發了潛意識裡的自救程式,齊程的速度竟然能隨著人面鳥的速度不斷加快,快到郝然的耳邊除了冰涼發寒的風聲再無其他,越飛越高,直到飛上了山壁頂部。

人面鳥一直在後窮追不捨,而卻在齊程沒入山頂那片密林時,忽然停住不再跟上,在空中不甘的盤旋一陣後,終於伴隨著尖銳刺耳的嘯聲終於揚長而去。

希望陽光

山壁頂部上是一片密林,一如森林那般,樹木參天,遮天蔽日。

確定那窮追不捨的人面鳥真的飛遠了之後,齊程這才落到地上,收攏翅膀,雙手小心翼翼的將郝然給攬住。看到郝然雙臂上那被撕裂的皮肉,尤其是左臂那裡,齊程看到了微微的白色,他知道那是骨頭。

他頓時臉色複雜眼神帶著濃濃的心痛,低吼幾聲,幾拳砸在樹幹上,那幾人才能合抱的大樹居然生生被齊程砸出一個拳印。

郝然靠在齊程懷裡,雙臂痛到使不上勁,見他這樣,只得怒道:“傻啊你,砸樹我也不會好。”

“我……都是我沒用。”齊程幾分懊惱的收回拳頭,看著她雙臂上有些觸目驚心的傷口,難過道:“你一定很痛,你先忍著……我給你敷藥……”說著他便從褲帶裡去掏之前收集的條形草藥還有紅花,正翻著,齊程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