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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著一聲尖銳的“嗷嗷”叫聲,郝然知道這是新生兒出世了,但馬上郝然又聽出了不同,這叫聲似乎此起彼伏,不像只有一個的樣子,難道是雙生兒?

隨著希望和另一個老公拉起簾子又出去,月光透進來的一瞬,郝然赫然看到對面阿棕身上的確趴著兩個小獸娃。一隻是灰色的,一隻是米黃色,都沒有斑點,更小一些,兩個獸娃的小爪子將他們的小尾巴緊緊的抱在懷裡,似乎這是獸人小孩的特定動作。

不一會希望就抱了一小鍋肉湯來,不是喂獸娃,而是喂阿棕。雄獸人向來沒有太強的親子觀念,不過雌獸人多少還是有一點的,所以阿棕吃了一半後,剩了一些餵給了那兩隻獸娃。

那湯鍋剛遞過去,小小灰和小小黃就起了爭執,要不是希望在其中調和,估計這肉湯只有灑掉的份。但即便有了肉湯,兩人還是沒吃飽,見到對方嘴邊的湯水,都不約而同的上前幫忙舔掉,吃得吧唧吧唧嘴,又渴求的看向阿棕。

阿棕低了頭,希望別過頭站起來把兩隻獸娃提在手上,似乎想把他們帶出去,但阿棕當然不讓,外面太冷了。他們兩人“嗷嗷嗚嗚”一陣,郝然猜想應該是希望不想讓孩子打擾阿棕休息,而阿棕捨不得孩子挨凍,最終還是希望拗不過阿棕。

不過看到那小小灰和小小黃不斷的舔嘴巴摸肚子,郝然一時覺得有些心酸。新生兒本來是值得喜悅的事情,只是他們出生得太不是時候,只怕餓肚子會要伴隨他們很久了。她很理解阿棕此時的心情。

夜裡照樣會醒來一次,只是原本醒來會有宵夜一頓,而現在郝然已經好幾個月不知道宵夜的滋味了。其實只要能每天兩頓都有肉湯喝,郝然已經很滿足了,哪怕那湯越來越見清淡了。

第二天郝然出船艙時,暫時沒有下雨,雖然天陰沉沉的,不過也好過外頭狂風暴雨,其實她都有些擔心鋪得結實的黃葉棚子還禁不禁得住。到底也在這水上漂了近半個月了,雨季還在繼續,要是棚子這時候壞了,真是沒法拿新的葉子修補。

起風的時候,會把棚子吹得嘩啦啦響,好在是在桶瓜裡頭升火,不然這升火都會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大家照例煮食,燒烤,吃完早飯後,齊程和鬧鬧趁著沒雨,繼續飛到了水上搜尋著浮屍,還有可能會有的陸地。

是的,總會有更高的山的,如果往一個方向持續不斷的前進搜尋,總會有希望的。而船上的獸人們並非沒有力氣,而運用船槳也駕輕就熟,速度雖然一般但還算平穩得很。只是要分辨方向對於郝然來說是個難題,不過這個難題並不是獸人們的難題。至少小克他就能看雲來判定大致的方向,郝然不懂這有什麼原理,不過能確認方向總歸是一件好事。

而船上因為多了兩個小獸娃而變得有些熱鬧,獸娃總是生來喜歡搗蛋調皮,雖然船上的氣氛一直比較沉悶壓抑,但他們還不能體會這種感覺。他們在船板上跑來跑去,兩個人你追我趕,不時嬉鬧一番,尖銳的“嗷嗷”叫聲不絕於耳。

郝然有時很是羨慕他們,如果她也這樣什麼不用去想就好了,只是她現在腦子裡充斥的都是對明天的恐懼。行船是逼不得已,但這種生存方式無疑不能給郝然帶來很多安全感,尤其是在意識到人面鳥同樣生存在這片水域時。

就在郝然正走神時,一陣刺耳的“唧唧”聲從遠處傳來,又聽得獸人們的“嗷嗷”叫聲,再然後她剛起身,便看到對面齊程和鬧鬧極快的撲扇著翅膀飛了過來。而不遠處,隱約能瞧見數只人面鳥追趕了過來。

郝然只覺得呼吸一滯,思維因恐懼而空白了一秒,但她的爪子卻已經生理反應般全部伸出了尖銳的鉤爪。其他獸人們也是一樣,鉤爪外露,有些還裝了箭弩,或是扛著又大又粗壯的獸骨。

齊程和鬧鬧的羽翼都未合上,甚至沒有落在船板上,郝然看著他們從船上飛過,猜想他們應該是落腳在船艙上。

大家蓄勢待發,沒有人想要划船逃走,因為船速肯定拼不過人面鳥的速度,還不如蓄力一搏。郝然的箭弩也已經拉開了一半,那數只人面鳥的“唧唧”聲越來越近,這昏暗的天空下,它們巨大的白色羽翼越壓越近,獸人們的“嗷嗷”叫聲也越來越焦躁。

飛來的足有三隻人面鳥,都是成年的大鳥,羽翼比齊程的還要大,不過身子更小一些。它們一齊朝船這頭的俯衝下來,但下一秒獸人們有的將粗壯的獸骨用力投去,有的不斷用箭弩射箭過去,還有齊程和鬧鬧他們並沒有飛起來,因為如果他們飛起來,底下的獸人們是無法幫到他們的,而那三隻人面鳥一定是壓倒性優勢圍攻他們兩人。

人面鳥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