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不?”莫飀眼睛明亮,只是看著楊楓如的反應。
入口只覺口感鮮美,齒頰生香,楊楓如見莫飀特地為自己做湯,心中稍軟,自己這陣子對她,是不是太冷漠了。不覺有些愧疚。
“好吃。”楊楓如柔聲道。
“我就知道好吃,清如當初也是這麼說的。”莫飀像想起什麼似的,高興道。
楊楓如心頭一震,便什麼話也沒說,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或者說,你喜歡的不是我,是透過我的幻影?
“真的好吃?那我給你再盛一碗。”莫飀拿起碗便準備再來一碗。
“嗯。”楊楓如別過頭,心中悽楚,聲音極微極淡。
“都說好吃,以後一定得給邢姐姐做一碗。”莫飀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一邊從罐裡盛湯,一邊自語道。
“蓬”,放在桌子上的另一隻碗碎了,莫飀聽見聲響,湯也不盛了,慌不迭的拿起楊楓如的手,那受過傷的左手,此時又染了一個血口,只是被碗劃傷的,不過不小心碰到了老傷口,傷勢加劇。莫飀心疼極了,想都沒想,便小心的握住她的手,含住楊楓如的食指。這麼漂亮的手,琴藝術無雙,畫技高絕,字若翩鴻。可不能留下一點點的瑕疵。
“不要舔,很髒。”楊楓如想抽出,但無奈食指被莫飀含著,抽也不是,動彈不得。
“這上面沾了多少人的鮮血,你知道嗎?”楊楓如神色悽楚,眸光黯淡。這個登徒子,生來就是她的剋星,為什麼自己的情緒,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撩撥起。她對自己的一點好,就心中感動,就像此時,她眼裡看的滿心的都是你。
“好了。”莫飀道,擔心再次流血,便從木屋找來白絲帶,仔細替楊楓如包紮。
“手上染了多少,並不代表心中有了多少鮮血。”莫飀凝視著楊楓如的眼睛正視道。
“在我心裡,那個紫影輕紗潔白無瑕,冷傲無雙!”
楊楓如心中一動,便也任由莫飀在她手上纏上繃帶。這一次,她沒有逞強,自己繫上繃帶。雖然,她可能繃的比莫飀好。可是,她心裡,潛意識裡,竟希望這樣的時光能永遠凝固。久歷江湖,心裡好久沒有現在的充實和平靜了,看著莫飀專注的側臉,在枯黃的燭火之下,泛著柔和的光暈。這種感覺,叫幸福嗎?
邢姐姐?楊楓如心中又是一陣酸楚,她到底,為幾個人做了魚羹湯。
“邢姐姐?”楊楓如仔細回想,好像是她……
“你認識她嗎?”莫飀聽見楊楓如的自語,問道。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問出口,楊楓如就後悔了,這感覺,怎麼這麼像娘子質問久假不歸的丈夫。
“邢煙華?”想起邢煙華,莫飀心中一片柔色,臉上也掛了幾分笑容,不過她此時正低著頭為楊楓如包紮,所以楊楓如並沒有看見。
在莫飀看來,楊校花問的是什麼關係,是一種極為單純的問法,她沒有想到那麼多。便脫口而出:“邢姐姐是我的表姐。”
楊楓如沒來由的心中酸楚減了一些。表姐,那便是親人吧。
“難道說,你吃醋了?”莫飀存心惡作劇,卻不知無心說出的話正中佳人心扉,當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楊楓如緊抿唇,轉過頭,她才不會承認,只不過是隨意問了一下。
說起邢煙華,莫飀心中著實想念的緊。只是看著這燭火,微微愣神。
楊楓如看著被包紮的平整的繃帶,心裡莫名的情感,似乎越來越明朗起來了。
“吱……吱……”啊,有耗子。楊楓如不由緊張的扯住莫飀的衣袖。莫飀拿起劍,哪來的耗子,她記得楊校花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著會打洞的小耗子。
用神劍砍老鼠,只有莫飀能做的出來。一隻耗子竄到桌底,莫飀提劍一揮,她似乎忘了劍氣,劍氣的“咻咻”聲掃過,一眨眼,蠟燭滅了,室內一片黑暗,只有朦朦的月光籠罩。
拉著莫飀,楊楓如心中確實驚慌,突然感覺腳下踩過一個軟軟的物體,藉著月光才知道那是耗子。當真是驚心動魄,對楊楓如來說,是這樣的感覺。不由抱緊莫飀,兩人不經意後退,竟紛紛退到床邊,被桌腳擋住,倒在了床上。
嚇!莫飀感受著唇邊的柔軟芬芳,手上還有,這是包子嗎?有這麼大的包子嗎?愣了半晌,她才明白她以這種方式被楊大美女壓了。
左捏幾下,右捏幾下,她這是在證實自己的判斷。突然唇上的柔軟離去,一個魅惑入骨的聲音含著冷清殺氣在她耳邊妖嬈的輕道:“莫公子,你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