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曾夫人想見犯人曾天成。”
“讓她見,曾夫人可是二品誥命,你們好好的伺候著,千萬不能讓她在京兆府衙門出事。”
京兆府尹想了一會,不放心的交代:“另外,你們若是見曾夫人亂說亂動,便直接打暈她,下手有分寸些,別傷了她性命。”
“大人,她是二品誥命夫人吶,小人哪敢打暈曾夫人?”
“我可不是楊侍郎,我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再讓曾夫人在衙門上演一出哭喪,本官別說外放出京了,就是京兆府尹都坐不穩。”
京兆府尹低聲道:“打暈也不成,你們自己想辦法,務必不能讓她多嚷嚷一句。”
差役都是兵油子,京兆府尹接到師爺的暗示,將麻煩事情直接扔給他們,差役苦著臉讓曾柔進了牢房,暗自祈禱者老天開眼,讓曾夫人太太平平的吧。
……
在牢房裡只關著曾天成一個人,曾柔看出他很受優待,牢房的基礎措施還不錯,曾天成翹著二郎腿,哼著小調,悠然的樣子實在是不像是做牢。
是他心太大不在乎,還是對楊毅有信心?
在曾柔記憶裡,曾天成原先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雖然不會像五好青年一樣的向上正直,但她絕不是紈絝子弟,在家鄉的時候,他跟著曾父學習手藝,也曾想過要讀書,但他實在是沒什麼天賦,他唯一的志向就是將曾家店鋪發揚光大……可自打進京後,他就變了,變得好逸惡勞,夜宿花街柳巷,他還成了賭坊的常客。
每一次他惹下麻煩,都是楊毅幫忙善後的,因為得不到教訓,他越發的放縱無忌,他根本不知道,楊毅雖然幫他善後卻用輕蔑鄙夷的目光折磨著曾柔。
曾柔在事事完美的徐丹娘面前,越來越卑微,越來越憋屈。
一個人學好並不容易,但學壞只是分分秒秒的事兒。
曾天成變成這樣固然有自己自制力不行受不住誘惑的原因,但曾柔不相信陪著曾天成玩的人沒有得過楊毅或是徐次輔的暗示,他們為了用猥瑣低賤的曾家凸顯完美的徐丹娘真可謂不予餘力,他們只是想讓徐丹娘名正言順的騎在曾柔頭上!
曾天成什麼都不知道,可因為他,曾柔受過多少的委屈?流過多少屈辱絕望的淚水?
如果原來的曾柔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大姐,也許會過的更舒心一點,可惜原主雖然不懂的大道理,但還是能分清好壞的,只是她無力掙扎,無法擺脫徐丹娘一家的噩夢。
“曾天成,你還有心思哼小調?”
曾柔壓下原主存在身體深處的哀傷,走進牢房,上去一把將曾天成從草堆上拽起來,一手提起放在牢門口的水桶,直接潑在了曾天成的身上。
嘩啦,涼水澆透了曾天成,他打了個哆嗦,“妹妹?你拿水潑我?”
曾柔扔掉了水桶,對牢房外的衙役說道;“我想單獨同他談一談。”
牢房的牢頭被曾柔嚇的瞠目結舌,好霸道的婦人!忙點頭道:“小的在外面等您。”
曾柔運起全部的真氣,狠狠的拍了一下牢房的圓木柵欄,咔吧一聲,木頭從中間斷裂,曾柔暗暗的出了一口氣,好在沒演砸,曾柔抽空了全部真元,丹田刺痛也覺得不是很好受。
牢頭眼睛瞪得更大了,聽曾夫人 的話語,“我一生氣力氣就很大,真愁人!”
“您慢慢說。”
牢頭快步離開,連偷聽的心思都不敢再有,萬一讓曾夫人一巴掌拍在他身上,不知他還有用命不?曾夫人可是二品誥命,收拾他還不跟收拾小雞子似的?
不敬誥命夫人,他死了都是白死的。雖然上面的賞銀重要,但小命更重要。
……
曾天成擦著臉上的冷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曾柔,“妹妹,誰惹你生氣了?”
以前他妹妹可沒這麼霸道且由此氣勢,如果他有妹妹那兩手,“如果我有妹妹的身手打架的時候,也不需要旁人幫忙,更不至於總是第一個被打趴下,嘿嘿,嘿嘿嘿。”
曾天成害臊般的摸著溼漉漉的腦袋,“打架我是真不行!對了,妹妹,我什麼時候能出去?你同妹夫說一聲,一定要將趙家那個小兔崽也抓起來,本少爺好不容易路見不平一次……沒救到美人,反倒被關進了牢房,他奶奶的,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去!”
“你轉告妹夫一定要為我出口氣,他當街 美人……”曾天成眼底閃過羨慕,“我都沒這麼幹過,不是不想,也不是沒看到心動的,但總不好給你添麻煩,讓妹夫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