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豐瑜已走到近前,伸出一個手指點在我的唇上,堵住我後邊的話,“我微服來參加詩會,可不想被別人知道。”
對於雷豐瑜近來時不時的做出的這種親暱姿態我非常惡寒,抖了抖,“是。”
“這園子裡花開的不錯,我們四處去看看。”雷豐瑜進一步拉起了我的手,往前走去。
自從我上次無意中拉了他的手後,他有事沒事的就拉起來,我很惱火又無可奈何,我有時覺得他對我就好像是我對女朋友的樣子,不過這念頭一冒出來,我立刻就恨不得捶自家腦袋,雷豐瑜是什麼人呀,男的女的他要什麼樣的沒有,我又算得是哪根蔥了,潁川喜歡我那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管仁華喜歡我那是被我忽悠了,雷豐瑜除非是腦子不正常了,才會看上我這樣要姿色沒姿色要身材沒身材的。
這麼想著心裡略定,隨著他一路往裡走。此時詩會還沒正式開始,一些文人墨客或是公子小姐們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吟詩作對、作畫彈琴,襯著滿園粉紅瑩白的花樹竟也很有些詩情畫意。
“我是第一次來參加詩會。”雷豐瑜邊走邊道,“不知會怎樣開始,是不是與會的都要作詩呢?我可不會,一會兒你幫我做,免得我出醜可好?”
我奇怪的抬頭看他,“還有您不會的事情?”
“當然,”雷豐瑜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極和藹的道:“說到底我也只是一個人,懂得的總是有限,有很多東西我是不會的,或是不擅長的。”
聽雷豐瑜這樣坦誠直言,我心中反到是佩服的緊,“詩詞雖是風雅之物但說到底也不過是消遣,不會又有什麼要緊。”我笑道:“陛下是難得的明白人,有陛下這顆明透事情之心,才是天下興盛的根本。”
“你說我明透可我偏偏有一事看不分明呀。”雷豐瑜停下腳步,將目光投到我的胸前,指著我的胸口道,“我看不透龍躍你對我的心吶。”
我一個激靈,“臣不明白陛下所指。”
雷豐瑜緩緩抬起頭,目注著我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是不明白呢,還是不想明白呢?又或是不敢明白?”
看著他眼中炙熱的光芒,我不禁驚慌的退後了一步,轉頭向四下張望,不知何時我們走到了一處僻靜的所在,周圍竟一個人都沒有,連駱子長和泰山都不見了蹤影。
雷豐瑜又逼近了一步道:“龍躍不要怕,我會好好寵愛你,不會冷落你,讓你做和尚的。”
寵愛?做和尚?雷豐瑜你沒喝多吧,我害怕的又退後一步。
雷豐瑜再逼近一步道:“我也絕不允許有人汙衊你是禍水,我估計也沒人能這麼汙衊的了,你跟禍水實在是差太遠了。”
這是誇我還是貶我呢?我再次往後退去。
雷豐瑜步步緊逼,“母儀天下沒你想的那麼可怕,你不喜歡被人盯著,我就把他們都趕遠了,你只要不出去爬牆,隨便做什麼都行。”
爬,爬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我腦子都不好使了,只能一退再退。但卻已無路可退了,我後背已經抵上了一棵桃樹。
“陛下。”我只覺得雙膝發軟,就要跪下。
雷豐瑜手上用力提溜著我跪不下去,然後推著我的胸膛把我按在樹幹上,他的雙眼璀璨又深情的注視著我的眼睛道:“這滿園的桃花在我眼裡都不如你美。”說著用力的吻上了我的唇。
繽紛花雨隨風飄落,花雨中一白一綠兩個人影,深情的親吻,是多麼……多麼的……殘忍。
“嗷”一聲,雷豐瑜捂著胯/下,跳了開去。
我放下抬起的膝蓋,站直了身體,指著雷豐瑜道:“歡愛之事貴乎兩情相悅,我對陛下只有君臣之義,並無兒女私情,若我的言行有什麼讓陛下誤會了,臣甘領死罪。”說完噗通一聲跪在滿地落花之中。
“龍躍。”雷豐瑜緩過勁來,咬牙喝道:“你怎麼敢,你好大的膽子。”
“君若辱臣,臣有死而已。”我倒不是不怕死了,只是男子漢大丈夫,如果眼睜睜的被人強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想去死?為了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你寧願去死?”雷豐瑜暴怒的揪住我的脖領子,把我從地上提了起來,“說,那個人是誰,到底是誰,是不是管仁華?還是韓潁川?”
我索性閉上眼睛一言不發,這個混蛋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見我不語,雷豐瑜更是怒了,把我用力丟在地上,“龍躍你好,你好呀。”
雷豐瑜功夫了得,盛怒之下手勁是何等之大,我被摔在地上,只覺兩眼發黑,胸口發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