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事?”我咬牙。
管仁華連忙道:“還有,還有,”然後又有些期期艾艾的道:“剛才是我不好,誤會了你,你別……”
我這時突覺一股胃酸湧了上來,“嘔”扶著牆吐了起來。
壯壯衝過來抱住我,扯著脖子大叫道:“姐姐,姐姐你真的有了?”
然後又衝到管仁華跟前,抓住他脖領子道:“管仁華你這個始亂終棄的混蛋,我姐姐有了你的骨肉,你居然還把她往外趕。”
喂喂壯壯,要留下也不能這樣胡說,我連忙擺著手道:“不是,不是,沒有,沒有的事。”
“姐姐,都到這會兒了,你還要袒護他嗎?”壯壯居然喊得很是理足氣壯,象真有那麼回事似的。
“別,別,壯壯不能這樣瞎說。”壯壯我看錯你了,你才是那最腹黑的。
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丫鬟、小廝的在看熱鬧,這時有人叫道:“老夫人來了。”
管仁華他娘?
我還沒回過神來,手已經被一個富富態態的中年美婦給抓住了,“姑娘你可不能走啊,我們管家是一脈單傳,你要走也得把孩子生下來再走。”
這誤會大了,我連忙看向管仁華,求助道:“公子你快說句話呀,告訴她們咱倆沒什麼的,我不可能有你的孩子。”
這回頭一看不要緊,可把我嚇壞了,管仁華臉色鐵青鐵青的,鼻孔似乎還在往外冒著煙,攥住我另一隻手道:“不是我的又是哪個的孩子?是剛才那個黑大個的?”
說啥?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那美婦人突然坐到地上,放聲大哭起來,“仁華我兒呀,你眼光不好,找個相貌這麼平庸的也就罷了,怎麼居然還是個水性楊花的……”
壯壯又跳出來道:“我姐姐哪裡有水性楊花,分明是你們想要賴賬。”
我在一位坐地炮老孃、一個無事生非太監、一頭青面噴火獸之間,只覺得胃裡擰著勁的疼,腦子裡被吵得嗡啦嗡啦的暈,吳添彩和羅尚,你們跟眼前這三位比起來,是太隨和、太可親了,我想念你們吶。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暈了,我要暈了。
對呀,我暈了就算了。
就這麼著,我‘暈’了過去。
第三十九章
那場鬧劇以我的暈倒和白芍被請來而告終。
白芍就是我曾見過一面的那位白大夫。曾經聽錦堂說過雌雄差異單從脈象上看的是及其細微的,再加上個體上的病症對脈搏的影響,所以單單隻憑脈象斷定男女,幾乎是不可能的。因此我倒是不太擔心診脈,擔心的是他會做進一步的身體檢查。索性天語朝雖是比以往朝代開放,但男大夫給女子做婦科檢查這樣的事,畢竟還是沒有的。
因此我最後僅被證實是吃壞了肚子,而我的肚子中除了吃的過多的山楂和烤蝦外,並沒有其他的東西。
不過經這一鬧,我在這家裡的地位微妙了起來,管老夫人一天三頓的補品外加明示暗示,既然米都已經在鍋裡了,啥時候定下名分,啥時候圓房,要趕緊。如詩再不敢使喚我了,其他人也都客客氣氣的,有眼紅或心裡不平衡的也只敢背地裡發發牢騷,管仁華似乎也忘了要趕我走的事,對我還格外照顧。我的小日子一時過得滋潤了起來,可以說是在管府中橫行無忌,當然事情往往是有利有弊。
“瑩兒起床了,快,該練功了。”一大早天還沒亮,管仁華又開始象蒼蠅般在我耳邊碎碎的唸了。
那天白芍給我把過脈,說我因先天不足導致的氣血虛弱,藥石難以根治,最好的辦法是練習一種他根據道家養生氣功改編的功法,叫益氣強身八段錦。這種功法只要每天勤加練習,就能補益先天之不足,達到身強體健、百病全消的效果。
這套說辭很有些現代廣告的意味,我並不相信,不過管仁華卻是深信不疑,要求我必須練,而且既然好處多多,他自己也跟著練,還動員了管老夫人也一起練。
白芍的這套功法,類似於太極拳,只是更加簡單,它只有八式,很容易上手。憑心而論對身體也確有好處,往年入冬我怎麼也會病上幾天,今年卻連個咳嗽都沒有。只是冬天晝短夜長,早起很冷,起床便費勁了。
“雞還沒叫呢,讓我再睡一會兒吧。”我可憐巴巴的哀求。
“咱家沒養雞。”管仁華道。
“天還沒亮呢,等天亮了起。”我背轉過身子,用被子蒙上頭。
“白芍說,朝陽初升時練最好,你現在起床收拾停當了,時間正好。”管仁華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