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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部分

裡,在莫斯科市委和州委的辦公室裡,到處都呈現著前所未有的緊張氣氛。

在莫斯科市和莫斯科州黨領導者的辦公室裡,在充滿寧靜中更給人一種全神貫注、潛心工作的感覺。在遠離辦公桌的一個角洛裡,有一架帶玻璃罩的高大的鐘,鐘擺平穩地擺著,就象有韻律地指揮著室內的人工作,讓他們一絲不苟,永不懈怠。許多到這裡來的人都有一種某個極其重要的、非同一般的、甚至神秘莫測的事情要發生似的預感。

辦公室的一角,在巨大的橡木桌子旁邊,坐著一個帶眼鏡的人,身穿沒有佩帶軍銜的軍服。他圓臉龐,大腦袋,頭髮不太濃密,向右分著。肥厚的嘴唇上是一個上翹的大鼻子,下頜肉深陷到軍衣領中,加上那閃光的鏡片後面透過來的安詳的目光,使得這個神情專注的人顯得格外的善良。

這是亞歷山大?謝爾蓋耶維奇?謝爾巴科夫。

旁邊的桌子上,克里姆林宮專用電話機的鈴聲響了。

“我是謝爾巴科夫。”

“你好,謝爾巴科夫同志。”話筒裡傳來低沉而熟悉的聲音。

“你好,斯大林同志!”

“有個問題一直使我不安。”斯大林慢條斯理的說話表明,為了表達使他焦慮不安的心情,他在精心地挑選著最恰當的詞句。“我們的轟炸機誤入莫斯科上空,走運的是,高射炮兵竟然沒有擊落一架飛機……但為什麼沒擊落呢?……您是負責防空的中央書記,相信我們的戰備程度是良好的嗎?”

“相信。斯大林同志。但讓我著急的是。國土防空軍的炮兵和技術裝備抽走的太多。2月18日我們組建了十個反坦克團……抽走了兩百門高射炮……”

“國防委員會就是這樣決定的……而我關心的是:為什麼高射炮兵沒有擊落飛機?……他們會射擊嗎?”

“我們的轟炸機在射擊區內只呆了一小會兒。”謝爾巴科夫解釋說。

“向莫斯科扔炸彈是不需要很多時間的。重要的是已經飛臨莫斯科上空了。”

“斯大林同志,格羅馬金髮出空襲警報的時候,仍在懷疑這是誰的飛機。這對射擊精度也有影響。我已查明……”

“不過,我和朱可夫已經決定參加國土防空第一軍和殲擊航空兵第六軍的領導舉行的圖上演習。應該看看他們是怎樣反擊敵機對莫斯科的晝間空襲的……必須對空襲隨時作好準備。”

“您已命令作戰組準備好了嗎?”謝爾巴科夫帶著頗懂行的口吻問道。他曾多次參加過莫斯科軍區司令阿爾捷米耶夫將軍舉行的類似演習。

“已做了安排。請在17時到防空指揮部來。”斯大林放下了話筒。

謝爾巴科夫看了一下臺歷,在“1月21日”這一頁上記載著他在這天該辦的許多事項……

他的背後,掛著一張魔毯般的大幅莫斯科市區圖,上面標註清晰,各市區塗得五顏六色。長會議桌的左上方,掛著一張佔滿牆壁的莫斯科州地圖,也是五顏六色的。首都的四周是一些城鎮村莊。在色彩斑駁的地圖上,標示出工廠企業。

這位在辦公室的一個角落伏案辦公的人,和這些地圖上所標註的一切休慼與共、血肉相連。是的,他還要管防空。管那張圖表上所標註的一切事務,這張圖表在桌上攤開,又拖到地板上。那上面標註著杜特伊斯克防線的各個地域……

謝爾巴科夫還身兼黨中央書記、莫斯科軍區軍事委員和蘇聯情報局局長等職。他一個人能擔當這麼多繁重的任務,可以說很不容易。他確實經驗豐富。四十歲以前,他曾在西西伯利亞、高爾基州和列寧格勒市身居要職。他曾任西西伯利亞、頓涅茨和斯大林州黨委第一書記。也許是他久經鍛鍊,見多識廣,所以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能應付自如,逢凶化吉。他出生在古老的雷賓斯克,十二歲就到印刷廠做工,從印刷工人那裡學到了辦事嚴謹和認真的精神。後來又到鐵路上做工。他的性格又打上了堅韌不拔、有條不紊和有始有終的印跡、他先後曾在共有主義大學和紅色教授學院學習,把學到的知識和積累的經驗融匯在一起,積蓄力量,陶冶黨的領導者的氣質,為日後的青雲直上奠定了堅實的基礎。謝爾巴科夫有種驚人的本領,只消三言兩語,就能洞悉求見者的來意,而且立即就可做出最恰當的決定。因此,莫斯科流傳著各種說法,說市委第一書記對於某行的人最感興趣。凡是有機會見到謝爾巴科夫的人。總要以各種理由,為自己乾的那一行,甚至為自己宣揚一番。不過,其中最得實惠的莫過於那些能言善辯的記者和作家,特別是那些從戰爭初期就已到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