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忠搖搖頭,道:“那是前度遼將軍之意,又與你何干。更何況,你安定皇甫氏,一再西北,一再東北,皆握重權,位比三公,又何必妄自菲薄。”閻忠偷眼瞧著錯過自己身位的皇甫嵩,他很明瞭皇甫嵩心中所想,但是他又不能明說,畢竟皇甫嵩幾次婉拒過自己。當然,閻忠也知道,如果沒有什麼事,皇甫嵩是絕不會來到自己的跨院,如不出意外,應該是關於皇甫岑的訊息。
但是皇甫嵩遲遲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雙手揹負於後,賞著眼前的冬菊。
“是關於皇甫岑?”
閻忠問道。
“嗯。”
皇甫嵩點點頭,回應道:“他被放了!”
“那義真該高興,不是嗎?”
閻忠隨即攤開雙手,笑了笑道。
“是嗎?”皇甫嵩問了句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答案,說實在的他真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該高興皇甫岑被釋放。隨即喃喃自語的問道:“我倒是想知道,天子如今是怎麼想的?”
問話間,閻忠聳了聳肩,皇甫嵩之憂,他很清楚。即便沒有皇甫岑,皇甫嵩本身就被天子忌憚著,皇甫嵩一人已經功高震主,在皇甫嵩接連平定南陽、冀州蛾賊之亂時,就已經註定皇甫嵩要被天子猜忌。如果不是這樣,自己當時也不會去勸說皇甫嵩自立。而即便眼下,天子劉宏因為羌氐之亂,無法暫動皇甫嵩,也時時刻刻用著張溫、董卓等人限制西涼羌亂。如果不是張溫、董卓屢次不勝,恐怕皇甫嵩早就如同年前的皇甫岑一般下獄。
“現在義真還需要考慮天子怎麼想的嗎?”
閻忠笑笑,整個北疆都掌控在安定皇甫氏的手中,除卻皇甫嵩、便是皇甫岑。
說天子劉宏忌憚,現在還用得著忌憚嗎?
“難道不用嗎?”皇甫嵩驚異的望向閻忠。不知不覺中,他皇甫嵩擁兵自重竟然讓身邊所有人認為理所當然。看著閻忠堅定不移的目光,皇甫嵩低了低頭,回應道:“我倒不希望如此!”
“避是最好的辦法嗎?”
閻忠向前走了幾步,想了想,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