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夫羅回身環視自己的周身,發現沒有關羽說的是平城城上沒錯
“對”
“關將軍”於夫羅的臉色下拉,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國之主,雖然身為大漢臣子,可自己幾次三番如此忍讓,卻被一個的別部司馬刁難,這要是被人傳出去,該讓草原上的那些部落怎麼看,自己的族人怎麼對待自己?即便是,皇甫岑本人,也沒有這麼同自己說話的時候“玩笑開得不是時候”
“誰跟你開玩笑?”
“你”於夫羅陰沉似水,怒聲道:“本單于沒有功夫聽關將軍在這裡調侃”
言罷,即走
關羽猛然轉回身,突然帶著一股戰場殺人的氣勢,猛盯著於夫羅,道:“大單于,我話還未說完”
“呃”於夫羅腳步一怔,既然自己選擇來這裡就是決定依附皇甫岑,自然不想同皇甫岑部下最為器重的大將鬧翻,腳下猶豫,甩掉周倉拉住自己的衣角,回身盯著關羽,道:“說就說,本單于難道還真的怕了你”
“大單于當然不怕”關羽一笑,道:“某確實來請大單于赴宴”
“赴宴,酒宴何在?關將軍如果你在這麼無理,某定然會去尋你主評理”
“大單于,可知我高祖皇帝昔日的一宴?”
“高祖?”於夫羅沉吟片刻,臉色驟變,驚慌的抬頭望向關羽,道:“你,你,你……要設鴻門宴?”
“對”
“關羽,你可想過後果?”
“做事總要有利有弊,只要利大於弊,關某為了我河東,我大漢安寧,自然不在乎”關羽一揚手,浩然的吼吼嗓子,然後盯著於夫羅道:“大單于,咱們還是談談主題”
“不談”
於夫羅衣袍一甩,斷然拒絕道
他想過關羽會用什麼手段拉攏自己,卻沒有關羽在有求自己之時,竟然還敢威脅自己,他眼中不是沒有自己,而是他狂妄自大到眼中無匈奴
一個人的名譽和尊嚴有的時候可以捨棄,但是一個民族的骨氣和脊樑,他於夫羅自認為還輸不起
“賭氣不是什麼好辦法”關羽笑笑道:“大單于知道,不談的結果,我不會在乎無關緊要人的性命,沒有我們河東,你和你的部族都沒有活路”
“你”
“大單于,關某今夜是要向大單于要兵源”
“不給”
“給不給?”
“不給”
“給不給?”
“……,給”
“好”
幾番激烈的言語對峙,關羽終於在強勢的念頭下壓制住於夫羅,他面向於夫羅,淡然道:“大單于,適方才關某施禮,關某為人一向狂妄自大,望大單于不要見怪而且,大單于,此番助我河東,日後,定當重現匈奴風光”
“嗯”於夫羅目光下壓,極力掩飾自己內心深處的恨意,把緊握的拳頭藏在漢服寬大的袍袖之中
“周倉”
“在”
“為防賊人生事,這幾日你就留在大單于身邊,日夜不離出則同車,入則同寢”
“諾”
一聲厲吼,周倉轉目瞧向於夫羅,隻字不言,那表情就像是在告訴於夫羅,不用多想,其他的都沒有用,他是不會離開於夫羅的身邊除非死,當然有這種本事的人沒有幾個
關羽並沒有因為於夫羅的答應,而放鬆警惕,反而越演越烈
於夫羅憤怒到極點,現在他也只有忍耐,因為他知道單憑一個丁原根本扳倒不了皇甫岑自己也只能為皇甫岑的走狗,可是,關羽如此,卻是人生一大恥辱
……
漠北
空曠的草原上,扎滿了營寨
篝火點燃,接連天地,一望看不見盡頭
軍營裡,士兵酣睡的聲音時而響起,多的卻是冰冷的呼吸甚至是,感覺不到人類該有的氣息
麴義站在一座大帳之外
獨自一人,迥然一身,彷彿身處世外的高人
他有的時候在河東會很羨慕襄楷、華旉、張機、申屠蟠這類半仙半神的化外方士,他們不會為了生存而感到憂慮,甚至也不會為了下一妙身處哪裡而有憂慮偏偏自己是個軍人,出生在西涼武將世家的軍人他的生存方式,就是在戰場上拼命的廝殺
西涼,歷來是武將世家誕生之地
不只有涼州三明,不只有西涼軍團,即便底層的軍官,也向來是世家
皇甫、段、張、夏、董、尹、田、馬、閻、龐、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