覬隨意坐下,然後道:“沒想到河東衛氏家主竟然如此年輕。”
“大人年級也讓覬汗顏。”衛覬回道。
“呵呵。”皇甫岑搖頭笑了笑,然後問道:“伯儒先生來此何事?”
從皇甫岑進屋之始,衛覬便觀察這皇甫岑,這個人並不想傳聞那般,隱約之間,有股含而未發之勢,也不像傳聞那般鋒芒畢露,這個人從上到下總是有一股看不透的感覺,可是言語之中,從不給你虛假之意,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看明白這個皇甫岑的來意。
“大人,此來河東何意?”
“此話怎講?”皇甫岑問道。
“大人何必遮掩?”衛覬回問。
“哦?”皇甫岑轉目觀瞧,這個衛覬似乎有心要相助自己呀,難道說……不太可能,自己在士人豪強口中的名聲,卻是差的不得了,怎麼會有士人大族相助,難道是故意欺詐自己?
皇甫岑忘了,雖然河東三姓,裴氏、衛氏、柳氏,天下皆知,可他們發跡卻在魏晉之後,也就說現在他們還不能同弘農郡那些大閥相比。
“我憑什麼信你?”皇甫岑起身,踱步徘徊問道。
“大人信不信我都可,但是大人卻不得不重用我。”衛覬同樣起身,靠到皇甫岑的身旁,笑道。
“你倒是很自信,你可知道我的惡名?”
“惡名?”
“就是從來都不喜歡士人門閥。”皇甫岑最怕的就是這些投靠自己卻為家族謀劃,不論面前衛覬如何想,自己都要讓他知曉,他不會讓他們跟家族利益聯絡起來。
“呵。”微微苦笑,衛覬起身環視了一刻,然後開口道:“此事,我卻是想了許久。”
“什麼答案?”聽衛覬這麼,皇甫岑倒是有些擔憂了。面前的衛覬不論是後世的評價,還是眼下兩人的交談,給皇甫岑留下的印象都很不一般,這樣的人絕對不是沽名釣譽之輩,很睿智的感覺,最重要的是他還年輕,他沒有那麼多負擔,也沒有被家族利益束縛太久。
“如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