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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槍,卻是袖珍模樣,溫涼觸感,他掏出來略微看了看,是一把玲瓏的AK手槍。印風毫不猶豫地扔了,因為就重量感來說,沒有子彈,而他不相信任非雲身上沒有任何攻擊之物。事實證明他賭贏了,他從任非雲懷裡掏出一把德國PPK,繼而對著任非雲的肩膀,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任非雲沉溺在夢境裡,對印風的摸索絲毫沒有提防,又或許是有提防的,只是他真的不想去理睬罷了;槍聲和著彈肉的摩擦聲響起,沉悶而刺耳,任非雲的第一反應,是對著屏風外的保鏢大聲命令道,“別進來!”

印風慢慢地爬起來,看著狼藉著下‘身的任非雲穿褲子,面無表情。褲子紐扣早已不知滾到什麼地方,印風直接用皮帶繫緊了,遮擋住腿間氤氳的小片血漬。

任非雲癱坐在沙發上,下面那東西早軟成了一小坨,左肩處汩汩地流著鮮血,而他低了頭,依舊恍惚著。良久,印風仍是站在他面前,一手勾著那把PPK,站得筆直,也不管身上的疼痛。任非雲忽然輕輕地哼了一聲,“小風,我疼。”

印風點點頭,不帶感情,“剛剛我也很疼。”

任非雲隨意拿褲子蓋住了下‘身,這才捂住了傷口,仍是低著頭,近乎呢喃,“只有你知道,我疼啊……”

印風抬起手,黑黝黝的槍口堵住了任非雲的另半邊肩膀。任非雲低著頭,忽然看見了沙發腳的另一把AK,他鬆了右手,有些黏膩的手指伸出,向著AK的方向。

印風皺眉轉身,撿起那把AK,忽然手法嫻熟地一推,將子彈匣退了出來。他熟極其熟稔地將子彈換到AK裡,然後扔了原先那把,摸了摸AK的槍身。

“這東西,我不要了。”印風放下手,將AK舉起頂著任非雲的另一邊肩膀,“你,我也不要。”

語畢,同時扣動扳機。

任非雲的手指抖了下,面如死灰。印風把AK丟在任非雲身旁,毫不留戀地轉身,咬牙走出了包廂——不是不難過的,因為他答應過那把槍,此生不讓它見血;而剛剛,那上面染了很多,任非雲的鮮血。他言而無信了,可是他並不是先一步毀諾的人。

印風剛出門,那保鏢便訓練有素地進了包廂,暗黑的空間裡,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而任非雲握著AK,兩隻手都因為疼痛而不可抑制地顫抖著。

印風后面有了傷,不大想回辦公室,只得一人在衛生間裡,靠著門擦拭著。他一點都不怕任非雲,因為了解,所以肯定他不會再來傷害。但這種瞭解,何嘗不是一種悲哀?好半晌,印風確認自己身上沒那濃濃的腥味了,才瘸著腿慢慢踱了回去。鍾明仰臥在榻上迷迷糊糊,隱約感受到印風帶著寒氣躺了進來,身體簌簌發抖。

鍾明懵懂著眼睛摟住他,含糊地問,“怎麼冷成這樣?”

印風在黑暗裡凝視了鍾明,忽然一拳鑿在他胸口,兇狠著語氣道,“我想幹‘你!”

鍾明先是被鑿了一拳,繼而聽了這霹靂般的要求,當即愣在那。不過好在有了先前的心理準備,他很快反應了過來,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問,“現在嗎?要不等咱回家?”

印風搖了搖頭,嗅著他的味道,“不行,就得現在。”

鍾明默默地起身,去翻著自己的公文包。印風正好奇,就見鍾明拿著一個包裝良好的套子跪坐到自己身旁。

印風半晌無語,“你上班還帶著這個?”

鍾明歪著腦袋撕包裝,同時答道:“唔,家裡沒了,我想下班就順便去買點帶回家。你愣著幹什麼?脫褲子,我給你戴上。”

印風徹底無語了。

脫褲子時碰到了身後的傷口,印風緊緊咬住牙,僵硬了兩條腿半天沒動。待到鍾明躺下了,他才緩緩地跪直身子。

這一夜很奇妙,印風第一次有了自己徹底擁有一人的感覺。他在黑暗裡落了淚,眼淚打在鍾明的眼睛裡,擲的鐘明眼珠生疼。他手忙腳亂地為印風擦著臉,忍著身後的不適喘息著安慰道:“你怎麼了這是?哎呦別哭……唉怎麼越哭越厲害啦?我還沒哭呢……好啦,怎麼回事嘛,我不疼,我舒服的要死了,你別哭了……”

鍾明的金地一夜

印風握住鍾明的腰,慢慢挺入他的身體。

掌中的肉體肌理分明,有著健康的色澤,而黑暗中看不見鍾明的表情,只聽見他悶悶的哼聲。

印風不是憐香惜玉的,更何況鍾明除了一張臉,硬邦邦的身體難以讓人聯想起那詞,所以印風猛地一使勁,沒根而入。鍾明用力攢住了身下的毛毯,呼吸幾乎要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