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權力真空地帶。
張英華攜萬團贈給的那部份槍支彈藥趕到保安圩運東縣委。縣委書記馬林異常高興。馬林書記把這些槍支連同張英華原來的鄉勇和縣委的那部分武裝,組成縣抗日遊擊大隊,令張英華任遊擊大隊大隊長,馬林書記兼任政委。整個遊擊大隊編成三個中隊,共有人槍近二百人。張英華愉快地接受任命。
他從縣委出來,聽身後有一女聲喊他:“張大隊長,還認識我嗎?”這聲音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回身一看,見一個女同志二十多歲,正笑盈盈地看著他。這不是以前在宿遷城裡演出、作抗日宣傳的費瑞芳嗎?張英華好奇地問:“你怎麼到這裡來了?”費瑞芳依舊笑說:“想不到吧?”兩個人並肩走著聊著。費瑞芳告訴他,在宿遷城裡演出一段時間後,她又到廣大農村演出宣傳。本來宿遷演出結束後準備南下到蘇中、蘇南演出,但南方已被日寇佔領了大部地區。往南去已走不通,費瑞芳又想轉回山東老家,但山東也已到處都是日寇。往西去更不行了。她不得已打聽到宿遷運東縣委住在縣城東北遠鄉保安圩,她就輾轉找到保安圩,表明身份,要求留在宿遷抗日。*運東縣委又派人到山東黨組織處瞭解清楚,證實費瑞芳的確是我方人員,於是費瑞芳才留在保安圩,正好運東縣委缺少宣傳人員,縣委就委任費瑞芳為縣委宣傳科長。形勢所逼,這是一個原因。費瑞芳留下來還有一個原因,她對張英華產生了好感,儘管張英華已有妻室,費瑞芳也在縣委有所瞭解,可愛情似乎就有這股力量,不在乎張英華有什麼沒有什麼。這第二個原因,費現芳並沒有說出,只是深埋在內心深處。張英華聽到費瑞芳的敘述,心中也比較敬佩眼前這位年輕的女子:一個風華正茂的年輕女孩,遠離家鄉和父母親人來到宿遷小地方抗日,艱苦自不必說,這種自我犧牲的精神就難能可貴。他對費瑞芳說:“費瑞芳同志,今後就稱呼我英華同志吧。你這樣喊我張大隊長,我聽得彆扭。”費瑞芳笑道:“那好,今後我喊英華同志,你可別聽著不高興啊?”聽著這清脆的話語,就好像在戲臺上的唱詞一般,賞心悅耳。張英華忙說:“那當然。”
馬書記又交給張英華一個任務。張英華來到書記屋內,馬書記說:“英華同志,宿遷縣城被日寇佔領之後,必然會在廣大農村成立偽政權,而國民黨也暫時無暇顧及,趁這時候我們不但要建立我們自己的廣大政權,還要擴大武裝,以利今後進行持久游擊戰爭。”張英華在傾聽:“英華同志,聽說你有位師哥叫邵殿堂,在駱馬湖一帶手下有千把人武裝,你去爭取一下,就是爭取不過來,最起碼也讓他同情我們,如果我們不加爭取,而被城裡鬼子漢奸爭取過去或被國民黨爭取過去,這將是我們的一個損失。對我們將來的抗戰,會產生不利影響。”張英華聽後說:“我和我這位師哥,雖然見面較少,但我們情同手足。至於他是否會加入我們隊伍,這事我儘量爭取,退一萬步說只要有我在,他就不會對我們有什麼過激行為。”馬林書記說:“這就好,你還是去一趟吧?”張英華說:“行,我親自去一趟。”
宿遷農村已基本處於無政府狀態,匪禍橫行。張英華率領一排武裝,帶領貼身警衛周桂林,離開保安圩往西北駱馬湖一帶進發。他想途中回黃泥圩一趟,看看傷殘的妻子劉氏。出發前,他又遇見費瑞芳。費瑞芳問:“張英華同志,又要去執行任務啊?”張英華笑著用戲詞裡的一句話回答:“在下得令出征啊!”費瑞芳看其警衛員小桂林手上拎著一些糕點水果,便又問張英華:“怎麼,還要帶些水果糕點出徵?”張英華道:“途中想順道到家中看一看,家中夫人被賊人打斷雙腿,所以稍微得閒總得回家陪陪她說說話。”費瑞芳說:“既然這樣,我暫時不忙,想跟你去看望一下嫂子。順便了解了解運東地方風土人情。”張英華說:“那好吧,和我們一道走吧。”隊伍經過黃泥圩,張英華領著費瑞芳來見妻子劉氏。他向劉氏介紹道:“這位是我縣新來的宣傳科長費瑞芳同志,來陪你啦啦呱、說說話。”費瑞芳上前喊道:“嫂子,你好。”劉氏拉著費瑞芳的手說:“俺妹子,你長得可真漂亮,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費瑞芳害羞地說:“還是嫂子漂亮,我是山東人,現在你們運東縣委工作,不離開啦。”她又說:“聽說嫂子以前騎馬打槍,巾幗不讓鬚眉,嫂子你真是女中豪傑。”劉氏笑對費瑞芳說:“那是以前,可現在不行了,人也殘廢了,還是妹子你好,我真羨慕你啊!”張英華對劉氏說:“我有任務,不能陪你了。”又轉身對費瑞芳說:“瑞芳同志,你工作不忙時,不如就在我家住下來,好在縣委離我家不遠,也就是十幾裡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