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小娘子最近變得極為溫順聽話,幾乎就是張易之說什麼就是什麼,有時候張易之明擺著刁難,她也絕不反擊。這反倒讓張易之屢屢生出那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無趣之下,漸漸也不來消遣她了。
“是五郎啊,有甚事嗎?”臧氏偶然回過頭去,看見自己的兒子一臉沉重地向這邊行來,便好奇地問道。
坐在臧氏旁邊的小月一見張易之來了,連忙起身又準備一個茶杯,續上茶水,放到張易之專屬的位置上。
張易之把信交給了臧氏,然後默默地坐了下來,靜靜地等著。或許是總張易之的表情裡看出什麼,小月便向臧氏躬身說道:“老太君,那我便先出去了!”
“額——”一向諸事都不避忌小月的臧氏這次卻是破天荒地點點頭,頭也不抬一下:“好!”
隨著小月遠去的腳步聲響起,臧氏的手也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而且臉也是越埋越低,最後竟是深深地埋入了那信紙之上。
“大人,你這是——?”張易之想不到這短短的一封信,臧氏居然看了這麼久,更想不到看到最後,她居然會失聲痛哭起來。就為了那個冷漠的家族,為了他們遲來的承認嗎?張易之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家族的榮耀對於這時代很多人來說,都是重逾性命的東西,但對於張易之來說,什麼都不是。他完全不會為了一個當你落難的時候拋棄你,當你行運的時候卻主動貼上來的家族的承認而感動,更不要說落淚了。
臧氏忽然抬起頭來,帶著點嗚咽的歡喜,道:“傻小子,我這是高興啊,高興。這麼多年了,你總算是,總算是能堂堂正正地從張家的牌樓底下昂首而入,這是何等的榮光,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