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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眼睛盯著眼前的一株夜來香,出神的看著,就連身後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他都沒有察覺到,這在以前;是基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只是在經過那次事件後,他好像總是無時無刻不在走神。

今夜的月色皎潔明亮;月華匹練般傾瀉在院子裡,給地上的小草;花朵,樹枝上,都披了一層銀色的外衣;看起來多了一種朦朧的神秘感。

淡淡的微風輕輕的在空氣中拂動,帶動著各種枝葉草木隨著一起慢慢的舞動。

夜,靜謐而微涼。

霧影就那麼安靜的站在出神的諸葛凡身後,臉上神色冰冷沒有絲毫表情,只是如果近距離的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那雙比夜還要黑,比深淵還要幽寂的眸子裡,有著一絲絲的柔情緩慢的流轉。

只是這種稀有的眼神,在這種只有兩人,而且還有一人正在走神的寂靜夜裡,註定了是沒有人能有幸瞧見了。

離他們與軒轅絕真正撕破那層紙的時間已經過了半月有餘,這段時間裡,血霧殿與九月宮等並不平靜。

尤其是對於古家的古意來說,只是,這一切都是個人咎由自取,想要獲得,必定就要付出,必定就要承受這過程中將要面臨的危險。

這就是江湖。

對於這些,霧影看得很淡,很透。

在三方里,他大概是最平靜的一個。只是這種平靜,卻並不是表示就已經是結果。

是人就會有慾望,是人就想要追求更多。他是人,自然也是有著他自己的追求。修真,則是他這一段時間裡,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

霧影神色有點陰沉,眼神裡的溫柔好像曇花一眼,讓人一度懷疑剛才是否真的有出現過。

相較於霧影的冷靜,月流顯然就要失望多了,甚至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他計劃了這麼久,就是想要得到修真的功法,可是,最後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還失去了得到軒轅絕的機會,心裡怎麼想都覺得很不甘。怨恨,不甘,嫉妒,扭曲了一張清冷絕美的臉。

本來幽寂的雙眸裡,閃動著的滿是陰狠,嫉妒等負面情緒。

半個月以來,九月宮眾人都是處在一種小心翼翼過生活的氛圍中。

“怎麼?不甘心?”突兀的聲音在寂靜的屋裡響起,正在皺眉想著事情的月流被嚇了一跳,卻在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的時候,身體有些微的僵硬,臉上的表情也是變了又變。

來人一身很簡單常見的灰色長袍,長長的黑髮隨意的用一條黑色的帶子束在腦後,臉上的表情是一種平和的淡然,而嘴角的笑意,卻是讓這種淡然,得到了很好的中和,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

這是一個很矛盾的氣質,男人長得很俊朗,眼眸漆黑如墨,帶著點點的流光,讓人不其然就會被這雙眼睛所吸引。

月流在聽到這聲熟悉的聲音時,靜了一會兒,才神色淡然的轉身看向來人,緩緩的勾起嘴角嗤笑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掌門師兄。”卻是故意避開了來人一開始的問題,而此時的月流,也沒有了人前所熟悉的清冷,好似變了一個人般,渾身都是刺,見誰刺誰。

被叫為掌門師兄的男人並沒有生氣,只是步履輕緩的走到屋子裡唯一一張空著的椅子邊上,姿態閒適而悠然的坐下,嘴角的笑意始終沒有淡去。眼神掃了一眼帶刺的月流,顯然是對他的態度已經很熟悉了,“看來月流師弟很煩惱,很不甘心吶。”

男人在說這句話時,眼神直直的盯著月流,在看到月流神色變得更難看時,低低的笑出了聲,嘴角的笑意明顯加大。

“忙著修~煉的掌門師兄,難道百忙之中抽空過來找我,就是特意來諷刺我的?”月流眼裡閃過一抹惱怒,卻是不知為何忍了下來,只是言語之間更是帶刺了。

男人低笑了一陣,才神色稍微恢復,好似剛才說出那一番帶著嘲諷之語的並是不他,再次看向月流的眼神,又恢復了剛才那平和的樣子,“此次來,自然是有正事了。”

月流嘴角一彎,嘲諷之意更濃,“掌門師兄哪裡來找我不是有正事?”

男人微微挑眉,卻是沒再反諷回去,而是轉移話題道:“想必你這次的計劃是徹底的失敗了。”

一聽到這個,月流臉上的神色再也維持不住,而是瞬間變得猙獰了起來,怒瞪向男人道:“來看我笑話?”

男人許是已經習慣了這樣變臉迅速的月流,神色不變,語氣也一樣溫和,“看來軒轅絕是已經突破了。”男人的聲音溫和中,帶著一點點的奇怪語氣,似欣喜,似感嘆,似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