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柳易這麼小遇事不驚,將來成就一定不可限量,必須儘早除去,要不後患無窮。可現在棘手的是有人暗中相助。”
等了半天,也不見得有人回答。鳳血心裡更加的沒底。
剛才那一幽藍色的化形骨手看似腐朽,卻強勁有力,力量不可小覷。
柳易明白剛才有人在暗中相助自己,內心狂喜。王媽也激動的緊緊地摟著柳易。
好似一陣清風吹過,在柳易面前不知何時已經有道黑影立在那了。
鳳血一看頓時一驚,心道:“好快的速度,連我都沒有察覺,實力定在我之上。但我還要在試探下。”
面色一轉,笑著拱手道:“前輩,這是晚輩的一點私人恩怨,還請前輩給個面子。晚輩一定感激不盡。”
“這是我要保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動他一根毫毛,如若不然,老夫定會讓他生不如死,死無葬身之地。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黑袍內傳出,蒼老而空洞,彷彿這世界都已經腐朽,只留下了蒼老的氣息。
鳳血不由皺了眉頭,狠道:“還請前輩不要多管閒事。否則不要怪晚輩無禮。”
“老夫鬼枯說話從來都是釘是釘鉚是鉚,我說保就是保難道你沒聽到。你小子威脅老夫已經是死罪,現在想走也走不了,我老人家最痛恨別人威脅我。”
鳳血怒道:“老匹夫,你早已歸棺材之類,現在還在世上轉悠,就讓我送你一程。”說完,半蹲雙手旋轉,隨即身子猛地向前一躬,面目猙獰道:“歃血之印,送你歸西吧。”
一道血淋淋的手掌,慢慢的放大向前奔去,聲嘯呼呼。帶著灰塵如一條長龍張開血盆大口吞向鬼枯等人。
鬼枯笑了笑道:“小兒伎倆,也敢在老夫面前班門弄斧。簡直是不自量力。”
一道幽藍色的微光慢悠悠的散發出,如夏日荷花一樣,慢慢的掙開稚嫩的花瓣,化作了一隻骨手,對著鳳血的歃血之印迎了上去。
“咚”巨大的能量爆炸微波震碎了兩邊的怪石。骨手化解掉了歃血之印,帶著餘波擊在了鳳血身上。
地上劃出一道深有半米的溝壑,鳳血倒在地上,猛地掙扎起來。五臟六腑卻如沸水翻騰著,“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鳳血知道對方的實力可怕,沒想到卻可怕到了如此地步,看似無力卻內含罡氣奧義。隨意的輕描淡寫一擊,可感重山在肩,連呼吸都沉重了起來。
鳳血勉強擠出了微笑,道:“前輩的實力,晚輩領教了,他日定要在討教。”說完直接閃身向怪石林立的峽谷深處奔去。
鬼枯面色狠道:“無恥小兒,那裡走。”隨即全身飛快旋轉起來,漸漸模糊。從中突發出一道耀眼的骨箭流星趕月般的追了上去。
遠遠看去,一道紅色的身影在飛奔的同時,身後卻帶著了一道耀眼的細小光芒。
眼看骨箭已近臨身,鳳血大驚。嘆道:“我命休矣。”
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等待死神的降臨。
就在此時,猛覺得身子被人拉偏移了骨箭的中心位置,隨耳邊一聲炸響,骨箭已經煙消雲散。
眨眼之間,消失在怪石之間。
鬼枯笑了笑,道:“算你跑得快。”忽然面色一改,道:“真是陰魂不散。”
身影如鬼魅,道道殘影層層疊疊。圍著柳易和王媽的周圍。
一息之後,只聽“撲通”七八聲倒地的聲音響起。柳易一看周圍,內心驚詫。只見橫七豎八的躺了幾具屍體,鮮血順著喉嚨汩汩如泉水一樣漫了出來。王媽看到這‘阿’的一聲暈了過去。柳易也忍不住地哇哇的大吐特吐。
緩了半會柳易急忙看向馬伯大喊道:“馬伯,醒醒啊。”馬伯雙目緊閉,嘴角微露笑意。也許在閉目的那一刻看到有人在救柳易。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就像放下了身上幾十年的重擔,微笑的閉上了雙眼。柳易看到這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之後狠狠地擦掉淚水,轉身尋找鬼枯。不知何時鬼枯已經離去。
柳易抱拳向著遠處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晚輩柳易謹記在心。”
然後救醒王媽,王媽看著周圍內心依然忐忑。
柳易和王媽合力把馬伯的屍體掩埋後,腳步堅定的向河馬鎮走去。
一處怪石後鬼枯笑了笑,然後身影也消失在如墨的黑夜裡。
峽谷深處,一隱秘的洞內巖壁上插著火把。
厚厚的草墊上躺著剛才受傷的黑衣人。他身邊卻站立只有左臂的高大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