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來人,那人嚥了咽口水,回稟道:
“趙大人的手下抓到了兩個連夜想要出城的男人,從其中一個人身上搜到了趙小姐隨身帶的玉墜。趙大人懷疑那兩人是新州亂黨,現在正審著呢,讓屬下先來跟將軍報信。”
亂黨……怎麼會是亂黨?
紹雲錚和李笑止對視一眼,都感到有些意外,而紹雲錚眼中的詫異更甚。
自從他知道韓司安跟著趙九兒一起失蹤之後,他就開始懷疑是不是韓司安太過沖動,對趙九兒做了什麼。剛剛和李笑止相視的那一眼,他明顯看到了李笑止也有些疑惑。以他對李笑止的瞭解,韓司安那些小心思李笑止十有□□也是知道的,所以才在聽到亂黨二字時,和他一樣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雲錚……”韓司喬湊到他耳邊低語道:“我們昨日抓的那個叫於虹的女人,你不是懷疑她的身份麼,我猜她與新州亂黨肯定有瓜葛,那兩個亂黨八成就是為了她而來。”
於虹……紹雲錚神色一凜,他之所以懷疑於虹,單純只是因為她那身氣質太不像尋常婦人,如今一想,若她真的是亂黨,那一身匪氣也到說得通。
但是……九兒和韓三,真的是被亂黨所抓麼?
“司喬,你馬上去找趙沈言,讓他連夜提審那個叫於虹的女人。”
韓司喬應了聲,旋即上馬而去。
看著韓司喬離去的背影,李笑止開口道:“雲錚,你真的覺得九兒和韓三是被亂黨所挾持的麼?”
紹雲錚回頭看著李笑止,有些恍惚。縱然之前兩人之間因為白清淺而矛盾重重,但此時此刻,卻只有他是最懂自己心思的人。
嘆一口氣,紹雲錚回道:“我不確定……但現在卻由不得我再遲疑,若九兒真是被亂黨所劫,我每猶豫一下,她便多危險一分。”
“你的擔心我也知道,可如果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呢?”李笑止頓了頓,壓低了聲音接著道:
“韓三和九兒又無甚關係,兩人怎麼會一起失蹤?還有葉錦,他去哪兒了?韓三出了這種事情,他怎麼連面都不露?”
紹雲錚瞟了一眼周圍的情況,小心的回道:
“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你懷疑的我也懷疑過。葉錦被昌平公主宣到宮裡去了,我派人送進宮了口信給他,可到現在都沒有迴音。”
葉錦進了宮?怎麼偏偏這個時候進宮!
李笑止手掌握成拳,眼中滿是焦灼和急躁。如果他猜錯了,九兒真的是被亂黨所劫,那就糟了。縱然不會有生命危險,可她那麼嬌生慣養,如何受得了那群匪徒的野蠻對待。
“雲錚,那個亂黨你們是在哪裡抓獲的?”李笑止的聲音因為著急而不覺揚高。
紹雲錚只他的意思,便回道:“是在城郊上陽坡,笑止,時間已耽誤不得,你隨我帶一隊人馬先去上陽坡探查一下情況。”
李笑止點頭,幾人隨即上馬衝著城郊奔去。可誰知,剛剛跑了幾步,身後便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大聲呼號:
“笑止!雲少!等一等!”
紹雲錚拉住韁繩,急急立馬。眾人回頭一看,來人竟是葉錦和趙雅言。
葉錦在紹雲錚身邊駐了馬,神色雖然很是焦急,但說話的聲音卻刻意壓低:
“韓三和趙九兒的失蹤與亂黨沒有關係,他們此時,應該是在城郊的青竹林。”
“什麼!”
紹雲錚和李笑止均心中一驚,齊齊望向葉錦。葉錦被他們這一瞪,頓時有些發怯,一旁的趙雅言看此情形,冷冷開口:
“現在不是問為什麼的時候,一切等找到人之後才說。”
作者有話要說: 發遲了,抱歉。
☆、擦肩而過
頭痛的無以復加,他扶著額頭,努力的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溼霧瀰漫,一呼吸,喉嚨便又幹又癢,惹得他一陣咳。
“韓司安,你醒了。”趙九兒有些擔心的看著他,將儲了水的葉子抵到他跟前,道:“來,喝點水。”
韓司安看了她一眼,接過水來喝了幾口,頓覺喉嚨舒服了一些。
“咳,咳。”伸手擦去嘴角的水漬,韓司安皺著眉道:“你什麼時候去找的水,霧這麼大,萬一你找不回來怎麼辦。”
“不怕,我有法寶。”趙九兒站起身來,指了指自己短了幾寸的裙衫道:“我把裙子撕了,隔幾步就綁一根布條。而且,昨晚我睡覺的時候隱隱聽到了水聲,你猜怎麼著,那條溪水離咱們就十幾步遠。”
她把她自己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