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末了,江之寒說:“如果你加入這個專案,以後我們有多的時間談一些真正具體的操作層面的東西。”
聽到廚房裡乒乒乓乓的響成一團,江之寒看著顧望山,認真的說:“你的私事,我沒有資格管。不過既然是朋友,愛聽不愛聽,我也要說句我一直想說的話。”
他指了指廚房,說:“不管你接受不接受她的好意,這個女孩……請不要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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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伍家的晚宴(上)
沒有任何徵兆的,伍思宜的電話來了,約第二天去遊西山。。
有時候江之寒覺得,每當自己要找伍思宜的時候,她常常不知去向。而突然有一天,她又悄悄的回到身邊。
江之寒抱歉說,明天中午要開會,討論新專案的規劃,於是改了時間,約在後天的早上七點半。由於天氣越來越炎熱,要出遊就得趁著涼爽的早晨。早上六點半江之寒就出了,原以為車不會太擠,沒想到塞了滿滿一車廂人,胖子給擠成了瘦子,瘦子給擠成了紙片兒。江之寒想想,父親每天也是六點以前就出上班了,一大早出來奔波討生活的怎麼又會少?
下了車,江之寒汗流浹背的,有些狼狽。剛剛幾步走出人群,就看見伍思宜巧笑嫣然的站在那裡。
伍思宜見他狼狽的樣子,遞過來一張紙巾,“難怪別人都說越有錢越摳門,你現在也算有錢人了,還拼死拼活的擠什麼公車?”
江之寒擦了擦汗,說:“不瞞你,咋們這是窮孩子當慣了,出門的時候想都沒想,自然的就奔公車站去了。”
兩人說著閒話,一路往山上走去。時間尚早,又不是週末,行人不算太多,倒是有不少嘴裡吆喝著站在一棵樹下不知道在幹什麼的。
江之寒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們。
伍思宜說:“練氣功的,你練功不這樣麼?”
江之寒笑起來,“你不說,我還以為他們是賣糖葫蘆的呢。”
伍思宜說:“這叫吸天地之靈氣。”
江之寒搖搖頭,很不以為然的樣子。
行,撇開不提。八點鐘剛過,兩人已經到了山頂,而太陽也升的高高的了,把炎熱帶給大地。
伍思宜找了一個大樹下的蔭涼處,從揹包裡拿出一塊疊好的塑膠布,開啟了,鋪在地上,招呼江之寒坐下。坐在樹蔭下,有山風不時拂過,吹亂了伍思宜的頭,也慢慢帶走了炎熱的感覺。
伍思宜嘴裡嚼著一塊泡泡糖,隨手扔給江之寒一塊。江之寒對這個東西不感興趣,不過還是隨意的嚼著,不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伍思宜說:“離我們上次來,已經快一年了。”
江之寒點點頭。坐在山頭,他頗有感慨。這一年,生了多少事,又改變了多少人。這些天閒暇下來,江之寒喜歡跑去雯雯的檯球室。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那裡沒有任何過往的回憶。做事的時候,江之寒可以做到專心致志,心無旁騖。但閒下來的時候,每去一個熟悉的地方,就好像腦袋裡的電路接受了某個觸訊號,一連串的往事蹦出來。
十七歲就開始懷念過往?江之寒實在是不能接受這樣的殘酷現實,索性開始避開這樣的地方。
陣風吹過,伍思宜感到一陣涼意,縮了縮肩頭,把兩隻手抱起來。江之寒自顧的想著自己的心事,沉默的坐在一旁。
伍思宜悠悠的說:“我媽和那個人崩掉了。”
江之寒愣了一秒鐘,說:“是麼?這也算趁了你的意了。”
伍思宜嘆口氣,說:“是呀,原本以為會很高興的,其實也沒有。倒是看見我媽很落寞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忍。”
江之寒說:“唉,下一個輪到你爸接受你生日的怨念了。”
伍思宜說:“他已經推遲了婚期,所以……我也算成功一半了吧。”
江之寒忍不住笑起來,“小巫婆,以後惹誰也不能惹你呀。”
伍思宜沉默了片刻,說:“你……沒什麼想和我說的?”
江之寒抬了抬下巴,看著伍思宜,“說什麼?”
伍思宜只是看著他,不說話。
江之寒淡淡的說:“你知道我和倪裳分手了?就是這樣啊,也沒什麼好說的。”
伍思宜眨著眼睛,江之寒忽然覺她的眼睛也很漂亮,眼珠黑亮黑亮的,好像會說話的樣子。伍思宜問:“就這麼結束了麼?……這樣甜蜜的感情,難道不要再爭取一下?”
江之寒撿起一塊小石子,一揮手,飛出去,劃出一道弧線,落在懸崖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