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現場,也沒什麼可做的,就;有時候他會叫上陳沂蒙,沈鵬飛,或者顧望山去打場球,只為了出把汗,江之寒現自己已經進化到把勝負置之度外的境界了;有時候他會跑到北山的分店去巡查一下,順便幫著乾點體力活;有時候他就是呆呆的待著,江之寒美其名曰,稱之為“頭腦風暴”時間,是想新點子的,當然很多時候想著想著就偏離了正道。
而到了晚上**點以後,他這些天的任務就是制訂他的融資計劃。
原本留出來約會的時間,倒是一下子空了出來。一放暑假,好像約好了似的,楚明揚,倪裳,伍思宜,一大幫人都出去旅遊度假去了。除了和幾個朋友打打球,曾經熱鬧的出遊和餐聚停了下來,顯出幾分冷清。連石琳都忙碌的神龍見不見尾,江之寒找了她幾次都不見她的蹤影。偶爾晚上的時候,江之寒拿出電話本,悲哀的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起成了個愛熱鬧的人。
當繁華散去,車馬稀落,心裡不由得有幾分失落。在夏日的晚上,一個人坐在院落裡看月亮,並不是件那麼浪漫的事情。
倪裳離去的傷口被刻意的用沙掩埋起來,乍一看已經不見蹤影。但越是孤單的時候,越是擋不住它的出現。江之寒痛恨這種感覺,所以,他需要去熱鬧的地方。
陳沂蒙的禁閉生涯終於結束了,但他寫下了保證書,保證不再和曲映梅來往。因為這張保證書,江之寒暗自把陳書記當作了敵人。這聽起來有些好笑,但毫不誇張的說,江之寒確實感同身受。
他對陳沂蒙說,從此你的革命生涯要正式下了,但同志,請堅持勝利的信仰,從戰略防守,到戰略相持,最後轉入戰略進攻,雖然道路是曲折的,前途卻是光明的。勝利最終屬於我們,因為一切敵人,都是紙老虎。
短期內,陳沂蒙不敢去約會曲映梅,在江之寒的掩護下短暫的見過一次。有機會江之寒才問起當初暴露的原因,說來也簡單,不過是在街上偶遇了一個多嘴的遠方親戚。那位阿姨抱著極大的正義感,跑去告訴陳書記,沂蒙和一個女孩在一起,那個女孩化的妝是如何之濃,穿的裙子是如何之短,笑聲又是如何之放肆。
在雯雯的檯球室出沒越來越多的,現在是江之寒。他需要一個熱鬧的地方,消遣一些時間。在這條街上,有三多,社會閒散人員多,腎上腺激素分泌過剩的小年輕多,喝多了的醉鬼多。因為這三多,打打鬧鬧的的事情也是家常便飯。去年的時候,就是因為一次打鬥,雯雯家裡出了一筆錢給了傷者,才好歹平息了事端。
曲映梅現江之寒和執法機構的人好像頗有些關係,她也從陳沂蒙嘴裡聽說江之寒現在人脈關係很廣,便央求江之寒幫幫忙。其實這也算是舉手之勞,江之寒去拜訪了一下小韋,連林師兄都沒有驚動,事情就基本搞定了。沒幾天,附近混的人都得了訊息,鑫鑫檯球室是派出所和中心一起罩著的,要惹事的請繞行。派出所也還罷了,新成立的中心這幾個月可謂威名顯赫,是沒有誰願意觸其虎鬚的。
因為這個緣故,雯雯對江之寒千恩萬謝,要免他打檯球的花費。江之寒卻不領情,說給個五折好了,我也是做生意的,哪有不給錢的道理。
黃昏的時候,是江之寒最經常出沒在臺球室的時間。他要麼一個人在那裡苦練,有麼拿瓶啤酒坐在角落裡雯雯專門給他設定的座位上,看紅男綠女們喧囂嘈雜,說著粗俗的言詞,放浪形骸的相互調笑。
曲映梅走進來的時候,看見雯雯站在一邊的櫃檯後面,江之寒坐在另一個角的沙上,手上拿著個啤酒瓶,半閉著眼睛,正享受著什麼,不由掩嘴一笑,走過來,促狹的招呼道:“老闆娘好,老闆好。”
江之寒睜開眼睛看她一眼,臉上懶懶的,也不說話。
曲映梅一**坐在江之寒的沙的扶手上,說:“現在不玩深情,改玩深沉了?”
江之寒嘆口氣,“難得的悠閒時光,又被你打斷了。拜託,我從早上五點開始工作到下午五點,晚上還要幹活,一天就這麼兩三個小時的空閒,你能不能讓我舒心一點?”
曲映梅不理他,問:“我姐姐對你另眼相看吧,還給你設了一個專座。”
江之寒平靜的說:“我可是老客戶,還順帶解決保安問題,對這樣的顧客是應該有優待的。”
曲映梅啐道:“你別一天一副冷冰冰的商人嘴臉,好不好?”
江之寒說:“對了,沂蒙讓我告訴你後天在朝天宮老地方碰頭。”
曲映梅嗤笑:“你是通訊員麼?”
江之寒說:“沒錯呀,而且絕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