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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對方細細碎碎地將一卷東西遞給了他,然後補充道:“這兩張是在該隱的死對頭那裡找到的,真是有趣,告辭了。”說著,兩人悄聲無息地消失在夜色之中,那個布魯赫家族的人冷哼一聲,旋即也離開了此地,街道再次陷入沉寂,寒蟬依舊不知疲倦地低吟著。

夜疏凌奮然甩開她的手,道:“你幹嘛不讓我出手,一下子三個啊!”

“笨蛋!你會死的!”塞西莉亞忿忿不平地站起來,腿幾乎蹲麻了,“不要不相信女人的直覺!直覺告訴我,他們很強,比你還強,你過去是在白白送命。”

“而且。”她喘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們也從他們那裡找到了一條很有用的線索不是嗎?我百分之一百懷疑剛才的‘地圖’就是那個地圖。”

“確實如此。”夜疏凌不得不同意她的話,“這麼說,他們至少已經擁有兩張殘圖了,我們得加緊尋找才對。”

“所以才叫你不要魯莽出手嘛。”塞西莉亞瞪了他一眼,勾起了嘴角,“該隱的死對頭,這個詞用的真是絕妙啊。”

夜疏凌也自信地笑了:“能與該隱成為死對頭的,放眼歷史也只有一個。”

當人類對著正十字架默唸上帝保佑,翻開黑封皮的聖經時,該隱的死對頭便以無數精神形態出現於世界上。

當該隱奉獻的穀物遭到輕視時,仇恨就已經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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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一'謹以此標題向《寒蟬鳴泣之時》致意,我其實不喜歡這部片子,不萌血腥蘿莉,更何況那位柴刀妹竟然成為07萌戰的萌王,天哪!我的小鏡!我的此方!

'註釋二'該隱奉獻穀物,弟弟亞伯奉獻乳羊,愛吃肉的上帝輕視農作物。該隱心懷嫉妒殺死了亞伯,被懲罰終生流浪,只能以吸血為生,雖然永遠不會死,但必將受到所有世人的追殺。這就是血族的起源傳說。

前進歐羅巴 第十夜:銀色的勞斯萊斯

生活中到處都是與上帝有關的東西,聖水,麵包,樹枝,連街心花園的天使雕像都是站在一個正十字架上。但是能藏地圖的,正如所有人的第一反應,教堂和聖經。

塞西莉亞其實很排斥教堂,並不是害怕,那沒有什麼好怕的,只是教堂中充溢著那種安怡的幾乎要令人忘卻世間的氣息令她討厭——這種逃避現實的消極精神竟被世代頌揚,實在是可笑的諷刺,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不過現在她不得不硬著頭皮上,扮作是夜疏凌的姐姐,拉著弟弟一起去參加禮拜。

這座教堂是這塊地區最古老的教堂了,歷史都能追溯到中世紀時期,那個時候還是騎士與大大小小王國分居領地的時代。教堂的牆很特別,沒有采用一般意義上那種莊重的色彩,而是粉刷得雪白,顯得有些肅穆以及可怕——據說這是這座教堂剛建造好時就使用的顏色,沿用至今。

帶著夜疏凌隨著人流走入教堂,挑了個靠後的位子坐下,她湊近他的耳朵,挪揄道:“小凌表弟,你會不會做禮拜啊?”

夜疏凌白了她一眼,正要說話,突然看見牧師走上了講臺,只得噤聲不言語,但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顯然是在警告她不準再提“小凌表弟”這類稱呼。

這種警告對於塞西莉亞而言,就如天上飄下的一片雪花,落到地上就化沒了,哪還會再去乖乖執行。她眨了眨眼,將目光投向穿著黑袍掛著正十字架的牧師身上。

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眾人在牧師的帶領下做祈禱,唱上一曲讚美詩,然後安詳地坐著聽唱詩班的蘿莉正太們獻唱。塞西莉亞心裡不斷念叨著“該隱啊,我是為了血族才來這裡的,您不能冤枉你忠誠的子民啊。”,連做祈禱時劃的十字架都儘量向逆十字靠攏,以示自己對於正十字的輕蔑。

不一會兒,唱詩班的孩子們就唱完了讚美詩,在眾人的掌聲簇擁下可愛地歡笑著離場。中年模樣的牧師手拿一本大大的黑封皮聖經,再次走上講臺,開始讀經講道。

聽了一段老舊的創世紀,塞西莉亞漸漸被這冗長的講道弄得有些不耐煩,轉頭想與夜疏凌說話,卻發現他眼睛眨都不眨地聽著講道,壓根就沒注意她。

天哪,這傢伙是東方人,不是不信上帝的嘛,幹嘛聽得這麼認真。她腹誹著,推了推他的胳膊,沒動,再拽拽,終於察覺到一個很令她汗顏的情況——夜疏凌睡著了。

睜著眼也能睡,太強了,簡直可以冠上“沉睡的名獵人”的稱號。

牧師嘮嘮叨叨地講道完畢,應啟了一番,又給眾人做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