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的是阿財,自小就是潘家婢女,阿旺正是她丈夫。
“那女人當然不會給好臉色……對了,阿財,你現在也要管人了,這名兒得改改,阿旺也是一般,就叫……還是讓彥中幫你們取吧。”
潘巧巧與阿財一邊說著一邊出了後園,白日她派阿旺去送慰禮時已有心理準備。當年就是那女人將她趕出了家門,如今男人死了。她這個曾經的妾室上門通個聲氣,只是禮節。那女人當年嫉妒她奪了男人的心。現在估計又怕她另有惦記,自然不會笑臉相迎。
潘巧巧可沒下賤到自己送臉上門。讓阿旺去送慰禮,多少還帶著點憐憫之意。儘管那女人是鄧家媳婦,可孃家勢弱,又沒育下兒女,在鄧家一直沒什麼地位。過去名聲很爛,前兩年更被趕去了陝西受苦,現在回來,還不知前路如何。
想到這,潘巧巧還暗暗發笑。那女人的惡名還是被二郎捅到檯面上的,自己當年被她趕出家門的仇,二郎已先報了一回。說起來,自己與王彥中父子的羈絆還真是二十年不斷。
“大娘子,那賤婆娘好生無禮……”
見到潘巧巧,阿旺便倒出一腔苦水,當他說到緊要處時,潘巧巧的眉梢猛地挑了起來:“想要香蓮玉蓮!?作夢!”
阿財憂心地道:“她畢竟是鄧家媳婦,家大勢大。大娘子是不是跟王山長通個氣?”
潘巧巧正要點頭,之前那些念頭忽然跳了出來,讓她沒來由地心中一顫。沉吟片刻,她搖頭道:“華陽百花潘雖已沒了。還有海棠潘。我便不信,一個快要被趕出家門的賤婦,還有臉替夫奪女!你們先不要跟王山長和二郎說。尤其是二郎,他最在意香蓮玉蓮。知了此事,怕又要鬧出什麼大動靜。”
阿財點頭道:“大娘子說得是。即便那賤婆娘不給小的好臉,卻也不敢當眾發作。如今成都誰人不知,我們海棠渡潘家出了並蒂蓮,許大府當眾說過,咱們潘家有重賞,朝廷的諭令應該就在路上。”
阿旺也放下心來,暗道家主說得對,王二郎要知道此事,背弓持劍衝去鄧相公家都毫不稀奇,鄧相公家那個鄧孝安,不就被二郎親手痛打過?
雙流縣,鄧家宅院外,臨江一處小院裡,**之聲剛剛停下,寢室中就回蕩著男女的喘息聲。
“杏兒乖乖,一別兩年,你是越發地美了,我那堂兄竟沒沾你一分麼?瞧你那**饞得,快把哥哥吮幹了!”
那一身汗水淋淋,像是骨頭都被榨得軟綿綿的男人,正是鄧孝安。
躺在鄧孝安一側的少婦不到三十歲,任由那泛著桃紅之色的身子露著,喘息間喉管還呻吟不止,尚有如潮的**積在體內。
少婦哀怨地道:“那死人,一根指頭都沒碰我,我是生生守了兩年活寡啊,一水兒全便宜了你。”
鄧孝安邊喘邊笑:“這麼說我還要感激王二郎了,不是他,我又怎能嘗足杏兒乖乖藏了兩年的醇味?”
少婦正是鄧孝廷之妻尤杏兒,手還在鄧孝安的男根上套弄不停,指著再一波享受,聽到這話,皺眉道:“怎麼說起了王二郎?真是敗人興致……”
鄧孝安嘆道:“兩年前那事,我就當笑話聽,可現在王二郎不是一般人了,回想起來,真不是個笑話,你我都是苦命人啊。”
尤杏兒煩躁地道:“王二郎那煞星就不說了,那死人的妾也來糟踐我!現在連你也這般,是不是真想著讓家中叔伯把我趕出鄧家!?”
手上一擰,鄧孝安哎喲慘呼,趕緊溫言勸慰,再好奇地道:“堂兄不是十來年前就去了關陝,哪還有妾在成都?”
尤杏兒鬱郁道:“就是十來年前,我還沒過你們鄧家門的時候。那死人納了一家花戶的女兒為妾,我過門後就把她遣走了。”
鄧孝安咦道:“此事怎的連我都不知道?”
尤杏兒白了他一眼,理所當然地道:“那死人也是偷偷摸摸娶的妾,我過門時,賤人就已經懷上了他的骨肉,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分家產的角兒,怎能讓外人知道?”
鄧孝安哦了一聲,的確如此,庶出的子女也有分家產的資格,尤杏兒這脾性,自然不容此事發生。
“那個妾,後來是生男還是生女啊?”
鄧孝安的男根漸漸再度崛起,一絲絲癢意也隨之而生。這個尤杏兒容貌雖不算絕頂,身子卻是難得的柔媚,加之又放得開,令他食髓知味。與她一別兩年。還真是想念得緊。當然,讓他更為動心的原因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而偷不著又不如偷不該偷之人,這個尤杏兒是他的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