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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夢本要逃向自己父親,卻被那個魁梧的大漢一把抓住肩膀,生生拉了回來。
“祁徵,為見你一面,我們實在傷透了腦筋啊!”
大漢抓著祁夢,神色殘暴,一動不動的站著,瞪大眼睛緊盯著祁徵,緘口不言。他旁邊一個一身黑色勁裝的精壯男子緩緩上前兩步,語調悠閒而感慨的說道。
“放了我的女兒!”來的都是修行中人,祁徵一看,就已知道對方目的,開口第一句,便是為了女兒。
在女兒面前,他只是個普通的父親。
“拿湮空寶焰來換!”勁裝男子微笑著說道。
祁徵面色難看,眼中浮現痛苦之色,那是一種在命運的殘酷之前無力抗拒的痛苦。一時間,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女兒。
祁夢可憐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神色驚慌,充滿著乞求之色。
石殿之外,光華幻動,刺鼻的血腥味終於開始湧進石殿。數個修士正和巫師火併,巫師死傷慘重。鮮血肆意在古老的甬道中流淌,染紅了乾涸的山石。
聞到血腥味,林青方才知道,不是此間巫師沒反應,而是因為他們已經在被屠殺,根本來不及到這裡救駕。
“湮空寶焰到底在哪裡?”勁裝男子靜靜的等了一刻,突然有些不耐煩起來,猛地咆哮道。
石殿中的火炬在強勁的聲波衝擊下,瞬間熄滅。整個石殿立時昏暗起來,只有巫術禁法上晦暗的光澤時明時暗。
兩個貨真價實的結丹修士在面前,祁徵根本沒有多少反抗之力。為了救自己女兒,他能做的也許就只有交出湮空寶焰這一條路了。但是他在想,就算交出來,事情就會就此了結嗎?對方肯就此罷手嗎?環伺的群魔,終於在今天動手了,這個時機選的太好了,簡直恰到好處。他忽然感覺自己輸了,輸的一乾二淨,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馬上就要付諸東流,拱手讓人。
他的心裡充滿著不甘。
“哼,區區一個凡俗國度的王,不要太自以為是了!”勁裝男子冷笑起來,“你玩的把戲,在我們眼裡,完全都是透明的。你以為能騙過我們?自欺欺人罷了!”
“是嗎?”祁徵緩緩抬起頭,以其特有的孤傲看著面前敵人。“你們終究不知道湮空寶焰在哪裡!”
對方要是知道,也不會在這裡逼問他,早就直接奪到手裡了。
湮空寶焰的下落,始終是個謎,這個迷的解,只掌握在祁徵的手裡。他是找到湮空寶焰的關鍵,所以這些修士暫時還不敢拿他怎麼樣。
“遲早的事情!”勁裝男子冷哼,貿然走到祁徵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祁徵,實話告訴你吧,為了那顆心臟,我們實在已經做了太多的努力。不然,就憑你們小巫國這些雜魚,也想圓滿完成祭祀?”
勁裝男子接著冷笑,忽然一挑眉稍,沉聲道:“豬要養肥了再宰,懂麼?我看,現在已經是時候了。哼,把湮空寶焰交出來吧,交出來後,我們立刻撤走,你還是國王,你的愛女也可安然無恙,你固有的一切都繼續屬於你。”
聽到對方這麼一番話,祁徵心中忍不住一驚,如遭晴天霹靂。
就在兩天前,他們忽然收到大量祭品大批的修士,方才徹底解決了祭祀中祭品緊缺的問題。經過這兩天的努力,那顆獻祭而來的心臟終於祭祀成功。另一方面也傳來捷報,遠古巫靈的力量也汲取的差不多了,馬上就能出世。
原本進展緩慢的事情,忽然大提速了一把。當時祁徵心中雖然有些不安,甚至一度預感到死亡,卻沒想到是有人刻意在暗中促成這一切。
暗中的林青聽的更是心驚。“居然還有這麼一夥修士?這、這完全是把祁徵他們當成工具來利用啊!”林青還來不及感慨祁徵他們的天真,只在心裡為他們悲哀了一瞬,然後就看到那個勁裝青年伸手強行奪過了祁徵手中的劍。
那口劍即便沒有祭煉過,但依舊是口好劍。
他將之握住,橫於面前,然後屈指一彈劍身,大劍立時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他一臉沉醉的聽著,然後揮舞兩下,大聲讚道:“好乾淨的劍!”然後長劍一揮,劍鋒對準了祁徵,哈哈笑道:“寶劍染血,是不是更有魅力?”
祁徵冷哼,不予回答,將頭撇向一邊。
勁裝男子見狀,腳下踏著迷蹤步,大聲道:“別怕別怕,現在還不是殺你的時候,湮空寶焰還沒到手呢!”說話之間,他已走到祁夢的面前,隨意用劍在祁夢的身上比劃著,最後將劍鋒停在祁夢的耳畔,轉頭看向祁徵道:“聽說割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