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費,把腿治好才行,於是趕緊一把抓住了他胳膊,說道:“我左腿動不了了,你不能走,你得給我看病,我左腿動不了了。”
楊仙茅忙說道:“老人家你放心,我就是個郎中,四海行醫,我一定給你治好傷,不要一文錢。你不要著急,你家在哪?我們把你送回去。”
老婦一聽楊仙茅已經明確表態免費替她把腿治好,這才稍稍放心,不過一隻手還是牢牢抓著他的衣服,生怕他跑了。聽到楊仙茅問了之後,便說道:“我家就在前面,幾步路遠,快看到家門了,你可真要給我治好腿,不然我孤老婆子一個,腿如果動不了,我就沒辦法去洗衣服,那我生活就沒著落了。”
楊仙茅趕緊說道:“你放心,我是個出家的道人,我叫一文道長,這是我的度牒。您過目,我不是壞人,我說話算話,一定幫你治好腿的。”
楊仙茅馬上從懷裡取出度牒,交給老婦看,老婦趕緊拿過來,這個必須要查證清楚,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否則他要不管,可以到衙門去告他。
她拿過度牒看了之後,發現對方是個道人,發帖的是渝州,名字叫楊仙茅,這些她都記在心中,說道:“原來是位道長,你得給我治好腿。”
楊仙茅一迭聲地答應,又叫劉冬雁攙扶著她來到了老婦的家。
開了門進去,楊仙茅看了看這屋子,的確夠破舊的,十分簡陋,就一張床,被子很薄,現在已經快近年邊了,但是她的被子卻薄的跟涼皮似的,也沒有廚房,只有一個爐子,還有一副碗筷,楊仙茅又悄悄瞧了瞧她的手,已經跟老樹皮一樣,是常年泡水泡的,於是讓劉冬雁把她攙扶在床上躺下,說道:“老人家放心,我這就給你瞧瞧腿。”
他在床邊坐下,裝模作樣的檢查一下她的左腿,皺了皺眉,說道:“似乎是傷到筋骨了,我得去準備些草藥,來給你上個夾板包住,這個恐怕要一些日子才能好,這可怎麼辦?”
老婦一聽這話,立刻一把又抓住了楊仙茅的衣服,說道:“那我怎麼辦?我沒法去洗衣服就賺不到錢,就沒吃的,你可不能扔下我,都是你撞的我,你要跑了我可就要活活的餓死。”
劉冬雁說道:“您放心吧,我們少爺是好人,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也說了要照顧你,就一定會照顧你的。”
楊仙茅撓撓頭,一臉慚愧,又是自責內疚的表情,說道:“家裡別擔心,我馬上去給您找些藥來,讓我的丫鬟在這兒守著你。”
老婦抓著楊仙茅的手不放,說:“那不行,你讓她去抓藥,你得守在我身邊,我不能讓你走了。”
楊仙茅趕緊連聲答應:“好好好,我讓她去抓藥。”
又讓劉冬雁把身上的箱子取下來放在床頭,然後楊仙茅又從懷裡把錢取出來,這是他們路上一路打工掙的錢,裡面有兩百文,他取了二十文給劉冬雁,說了幾味藥讓她去抓,然後把剩下的一百多文放在床頭,說:“這是我全部的錢,別的沒有了,先把這些賠給你,您放心,在你腿完全治好之前我不會離開的,而且我們主僕兩人正好雲遊天下到了東京汴梁,本來就是四海為家,如果老人家放心的話,我們可以住在您府上照料你生活起居。”
聽了這話,又看見一百多文錢放在床頭,還有箱子是他們唯一的行李,那個大木箱也放在床頭,老婦終於心安了些,見到楊仙茅並不像偷奸耍滑的人,這才慢慢放開他的手,說:“若是這樣,那就最好,我這房子裡外兩間,你們住外間,不過你們真的不能夠把我老太婆扔下,不然我就死定了。”
楊仙茅撓撓頭說:“要不這麼著吧,我也真的不好意思把你撞成這個樣子,我父母也去世得早,孤苦一人,只剩下這個丫頭一直跟在我身邊,若是老人家不嫌棄,我認你做乾孃,小心伺候你,就算你腿上摔傷治好了之後,我也服侍你,給你養老送終,來替我自己贖罪,你看怎麼樣?”
一聽這話,老婦很是驚訝,又驚又喜,若是真有一個兒子替自己養老送終,那自己後半輩子就放心了,不過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他不會哄自己吧。便對楊仙茅說:“你當真願意拜我為乾孃,伺候我後半輩子?”
“是呀,我把您撞成這樣,這腿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我若是把你這樣拋下,我心裡十分愧疚,希望能夠彌補您老人家,反正我們也是雲遊四海,也累了,本來就想在東京汴梁來找個事做的,可偏偏把您撞成這個樣子,所以我能夠伺候您,算是我的賠罪吧,希望您能答應。”
老婦一聽,頓時心中燃起了希望,又有些不大相信說道:“道長,你不會騙我老太婆吧?我孤苦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