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老嫗的意思。
“當然是它的原主人,你們的族長啊。”老嫗撫摩著黃金杖,彷彿撫摩著情人的面頰。
“老人家誤會了,希望祭司當年到非洲不久就已經死了。現在白侏儒族遇到危險,需要風祭司和生命祭司的幫助。”天閒看出老嫗和黃金杖關係非淺,直接說明來意。
“她,她也死了?”老嫗的表情忽然轉成暗淡。
“為什麼,為什麼不該死的都死了。”一陣暈眩感傳來,老嫗打了個踉蹌。
“老人家,您老究竟是……”天閒試探著問道。
“我?”老嫗沒有回答,一轉身揭開臉上的面紗。
“啊!”玉蟾和庫比發出一聲驚呼。即使是吉塞爾也是第一次見到師父的真正面目,張大嘴說不出話來。
這是怎樣的面貌,兩眼一大一小地倒掉而起,眉毛是典型的掃帚眉,鼻子歪在一邊,嘴唇不知為何已經突起,兩排牙齒暴露在空氣中,倒是白淨得很。
“您就是風祭司?”天閒似乎早料到事情的發展,平靜地問道。
“不錯,我就是風祭司。”老嫗將手中烏黑的木杖一抖。一聲撕裂聲後,老嫗手中的枯木杖已經變成了一把和庫比那根一模一樣的黃金杖。
“您就是風祭司?那您不是已經四千多歲了。”庫比張大的嘴再也合不上了。
“四千歲?哈哈,是受了四千多年的煎熬。為什麼她們都去了,卻留下我?為什麼?”四千多年的辛酸,使得老嫗變得異常的脆弱。
“您,您不要哭了。”庫比好心地安慰道。
“哎,老了,還在年輕人面前流淚,真是不好意思。”老嫗不好意思地看看面前的庫比,那眼裡只有真誠。
此刻不知為何,庫比覺得眼前老人的面貌居然不再猙獰,聲音也顯得很慈祥。
“您是如何活到現在的?”庫比好奇地問道。白侏儒們的生命已經夠長了,也沒見過超過一千五百歲的。
“傻孩子,這有什麼奇怪的。白金祭司和黑金法師若不是遭遇一些意想不到的災難,幾乎都擁有無盡的生命。”老嫗和庫位元別投緣,或者是一種姐妹間的移情作用吧。
“不錯,這次白侏儒族的災難就是黑金三法師帶來的。”天閒插上一句。
“什麼?”老嫗一震,“吉塞爾你先出去看著,不要讓人進來。”
“師父,我……”吉塞爾顯然不打算離開。
“出去!”老嫗嚴厲地道,配上那猙獰的外貌,實在叫人膽寒。
“出去就出去嘛。”吉塞爾嘀咕著道。
“這麼說當年看到的預言是真的了。真沒想到,聖者他居然會變成那樣!”老嫗有種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覺。“記得當初我們瑪雅帝國是何等的繁榮,瑪雅人沒有野心,沒有那麼多貪婪,我們七個人守護著那個美麗的文明。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那樣,為什麼?”風祭司難過地道。
為什麼黑金法師會被魔鬼誘惑,為什麼連聖者也無法抵抗那最後的邪惡。為什麼?美麗動人的瑪雅帝國幾乎是一夜之間就被移為平地。記得即使在那麼遠,她們還是聽到瑪雅城傳來的慘叫。
“這,我也無法回答你,或者有一天我能解開三心魔來歷之跡時,我能給你回答。”天閒搖頭道。
“我只是想到往事有點難過,有點失態了。”風祭司不好意思地道。
即使這樣的容貌,可是她無意間流露出的風華依然那麼動人,想來當年的三祭司一定是很出色的美人。天閒可以想像一個曾經顛倒眾生的女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所遭受的打擊是怎樣的。
“我想了四千年都沒有明白,你又怎麼會明白。”風祭司自嘲地一笑。
“我想白侏儒們是遭到黑金法師的攻擊吧?”
“是的。”庫比點點頭,殷切地看著風祭司,希望她能答應幫自己救族人。
“孩子,我一定會幫你的。可是光有我還是不行的,還需要找到‘生命之杖’。”風祭司愛憐地看著庫比,多麼純淨的眼神,曾幾何時,這種目光就消失在自己面前了。
“這生命之杖可能是最難的一關吧。”風祭司追憶著往事道:“當年離開時,她就已經不行了,所以我們將另外三根黑金法師的黃金杖也交給了她,她將用自己的身體作為儲存法杖的器皿。只有解開生命祭司設下的生命魔法,才能拿到你們要的東西。”
“那,很難嗎?”庫比問道。
“難?”風祭司點點頭,又搖搖頭,“或許吧,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