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穿迷彩服的人正集中在休息站內部休息,顯然這些人才是這支隊伍的真正領導。
“邵隊,你說咱們遇上一些倖存者也不容易,你就那麼把那些傢伙殺了個精光,是不是太可惜了?我看其中幾個似乎身手還不錯的。。。。。。”
一個叼著菸捲的鬍渣男對著正在應急燈下仔細研究地圖的青年人隨口問道。那個青年人沒有理會,片刻後才抬了抬眼皮回應道:
“都是一群人渣,活著只是浪費糧食,看看那些被他們裹挾的老百姓就知道了。像這樣的人渣,別說殺,就算千刀萬剮都不為過。當初若不是這樣的人渣,雯雯也不會。。。。。。”
說到這兒,卻是一聲不甘地嘆息終結了話語。青年人放下地圖,靠坐在身後的椅子上,應急燈的白光映照出了他的面容。
面容剛毅,雖然有著一種被生死磨鍊過的成熟,但單論長相來看,估計也不會超過二十五歲。
齊眉的劉海顯得有些憂鬱,不過細看的話,眉宇之間竟與邵小雨有著七分的相似。但若是邵小雨的父親邵峰還在世的話,便會發現這個青年簡直就是邵峰的翻版一般。
這個人,若是王棋當面,也能輕易地認出來,正是邵小雨的大哥,當年安光民大校足球隊的主力干將之一邵小瑜。
鬍渣男顯然也是知道邵小瑜當初的遭遇的,跟著輕嘆了一聲後,從煙盒中彈出一支黃鶴樓,遞到了對方的面前。
“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這年頭,誰沒經過傷痛與絕望。。。。。。言歸正傳,咱們這回一下子接收了這麼多幸存者,到底該怎麼安置他們?”
鬍渣男為邵小瑜點燃了香菸,隨即沉聲問道,“咱們這次的任務可不是救人,而且要去的地方既重要又危險,帶著這麼多累贅始終是個麻煩啊!”
邵小瑜蹙著眉深吸了一口煙,從鼻孔中噴出兩道長箭一般的煙氣。他起身重新將那地圖攤開,指了指前方不遠的一個岔路口道:
“從這兒下高速可以到達慶豐鎮,根據基地最近架設的短程無線電聯絡,這兒的倖存者們也成功地建立起了一個還算安全的聚集地。我們先去那兒,將隨行的這些普通人都安置在那裡。如果對方願意接收的話,就這樣安排,如果不情願,回頭我們完成任務後,再順路回來接他們回山。”
“嗯,也只能這樣了。唉,這世道啊,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嘞。。。。。。”
鬍渣男抽完煙,狠狠地將菸蒂在桌面上摁滅。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騷動。
“出了什麼事?”
身在亂世當中,還是在陌生的環境,一點風吹草動都不可以大意放過。無論是邵小瑜還是那個鬍渣男,都騰地站了起來。而這時,房間的門也被推開,一個負責警戒的戰士急匆匆地進來,一個立正之後便趕緊彙報道:
“邵隊,楊副隊,出事了!剛才負責東側防禦的三名戰士沒有按時傳送平安訊號,我們巡邏隊過去一看,地上除了他們丟下的武器之外,一個人影都看不見。而且除了他們原地有些凌亂的腳印外,也沒有發現其他的痕跡。就好像。。。。。。”
“就好像什麼?”
鬍渣男楊宇帆皺了皺眉追問道。
“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慘叫,沒有打鬥,甚至連血跡都沒有,就這麼消失了。”
彙報的戰士顯然也不是真正的職業士兵,說到這事的時候,眼中難掩著一種慌亂與驚恐。顯然這讓人無聲無息地消失,比起喪屍亡靈們實打實的撕咬更加詭異,更加令人無法釋懷。
“不是憑空消失。。。。。。”
邵小瑜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了幾下,忽然眉毛一挑道,“還有一種可能,敵人來自我們的上方,也就是空中!讓所有戰士尋找掩體警戒,尤其注意空中是否有不明飛行物的行蹤,一有發現,立即鳴槍示警。還有,讓幾個警戒點都把照明彈準備好,聽到槍聲就馬上發射。”
“是!”
那名戰士勐一跺腳,帶著些許激動立即轉身出去傳令。邵隊果然厲害啊,看似詭異神秘的事件,瞬間便被他一語道破。想來說不定是某種變異的飛禽在作祟,只要被照明彈照出了身形,以隊伍的火力片刻就能將它撕碎。
只是可惜了那三名執勤的兄弟。只希望他們在死之前不會受到太多的痛苦吧。
命令很快下達,圍坐在篝火堆旁邊的人群也在戰士們的命令下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而原本呆在車頂上警戒的戰士也都下了車頂,依靠著車身蹲下,警惕地望著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