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都是後期招募而來的青壯,換上軍服和武器,對付那些普通喪屍已經足夠了。而最初趕到這裡的那支預備役連隊,總共也不過是一百多號人,如今只能分散到各處,以老帶新的方式訓練這些臨時民兵了。
大致身體檢查之後,王棋便被帶到了一個小房間,那裡有一個年輕的戰士為他做登記。看得出這倒是一個經過正規訓練的軍人,端正的坐姿,一絲不苟的態度。
“性命,年齡,職業,還有,你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
“王棋,22歲,大學生。。。。。。”
王棋將揹包放在自己腳邊,淡定地回答道。或許是因為這裡的物資並不缺乏的緣故,雖然他包裡全是食物與實用性很強的日用品,不過在搜查之後並沒有被沒收。
“我是從豐寧市過來的,只是路過這裡,回頭我還要繼續趕去嵐市。”
那名士兵握筆的手猛然一僵,抬頭用驚疑不定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王棋。王棋表現的很從容,因為以他特殊的身份,行走在喪屍遍地的末世中,首先就不用擔心會變成對方的盤中餐。若不是路上遇到一些讓他忍不住不出手的事情,說不定此刻已經早就走出南封省了。
不過他覺得很正常的事情看在其他人眼裡,簡直是有些瘋狂且不知死活了。能趕到封邰縣基地的,包括那幾位縣政府領導,哪一個不是九死一生。能找到這麼一處安逸的避難所,誰還願意繼續在那危機四伏的末世行走。
這個小子居然從豐寧市一路活著走到了這裡,也不知是真有幾把刷子,還是有著逆天的運道。可他居然說只是路過,還要準備往嵐市前進。
嵐市倖存者基地的訊息透過無線電廣播已經讓周邊幾個縣市所知曉,不過封邰縣基地之所以沒有派出人手前去與那邊聯絡,也是有原因的。
與封邰縣基地一樣,嵐市基地也不是建立在城區,而是在嵐市市郊偏北的一處軍營。因此若是從封邰縣基地出發,不但要繞過還未清理乾淨的封邰縣城,還要面對比封邰縣城更加龐大,更加恐怖的嵐市市區。
當然,也可以繞道而行,不過那樣路程增加,路上不確定的危險也會更多。
那士兵盯著王棋看了很久,一直看到他有些不自在的時候,這才木然地點了點頭,低頭把王棋的基本資訊填在手裡的表格上。他的任務只是登記,沒有義務也沒有這樣的閒功夫去關心面前這個瘋子。
士兵填寫好資料,示意王棋從旁邊一扇小門出去,王棋這才忍不住開口問道:
“請問,可以知道這個基地的負責人是哪位領導嗎?”
“嗯,是封邰縣的劉文江劉副縣長。”
那名士兵隨口回答道,這種問題倒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反正都不是秘密,進基地隨便找人一問就知道了。
“呃,謝謝。。。。。。是這樣的,我這裡有一條非常重要的訊息。不知怎麼才能見到劉副縣長,或者是基地的其他負責人呢?”
王棋並沒有起身,乾咳一聲繼續開口問道。
那士兵目光開始有些古怪起來,他再次打量了王棋一眼,開口問道:“你認識劉副縣長?”
“不認識。”
王棋聳了聳肩,當然不認識,這個封邰縣離自己家鄉這麼遠,自己又不是什麼系統裡的公務人員,怎麼會認識這麼一個副縣長呢。
“好吧,你先出去,有專人會帶你進基地安頓。至於見縣領導的請求,我會向上反映,等領導們忙完了便會通知你的。”
那戰士再次朝那扇小門伸了伸手,見王棋起身,便大聲喊了一句:“下一個。。。。。。”
王棋也知道,一個基地的高層要處理的事情肯定不少,不是自己這一個初來乍到的倖存者想見就見的。不過他也不想勉強,在這裡呆上一天,如果對方繼續牛逼地不理會自己,明早自己就出發離開這裡。
自己可是好心來救你們的,如果你們自己不想活,那就算了吧。
進入基地,內部原有的建築都已經利用起來作為收容所。不過面對大量的倖存者群體來說,這些房屋自然是遠遠不夠。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是住在臨時搭建的帳篷中,而這些帳篷幾乎遍佈了基地內所有的空地。
帶路的那名顯然只是民兵的戰士先是帶著王棋去庫房裡領取了一副帳篷與鋪蓋。東西都是舊的,顯然糧庫原先是沒有這些東西,估計都是後期從別的地方收集過來的物資。
其實只睡一晚,有沒有這些東西,王棋是無所謂。不過想了想,自己這一路上還真沒刻意尋找類似帳篷這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