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兩刻。怎麼樣?
雲蒼峰點頭同意。他們十三個人,商館這邊補入吳戰威他們三個,謝藝將衣角掖到腰裡,說道:算我一個。
卡瓦和另一名輕傷的花苗漢子也要加入,程宗揚索性把那幾名牽馬的奴隸也編進來,又叫上武二郎,把人分成四組,五六個人同時動手,輪番開路。
謝藝跟武二郎是兩個極端,路上有什麼為難的事,他總是不作聲地過來幫忙解決,而且態度從容溫和,沒有半分施恩的樣子。
相比之下,武二郎的嘴臉就不止是醜惡了。這廝氣焰囂張不說,而且好吃懶做,一貫的偷奸耍滑。聽到讓他幹活,就滿臉的不情願,但當著蘇荔的面也不好發作。
武二郎走過來,悻悻道:你小子就抖吧,讓二爺給你當苦力!二爺這身分能給你幹開路的活?
程宗揚不理他的話,他沒有按眾人的實力平均分配,而是把武二郎、易彪、易虎、吳戰威和謝藝五個人放在一組。吳戰威和二易沒什麼說的,他們三個人都是老江湖,下手又快又準,謝藝看似從容,手底卻絲毫不比他們慢。
他們幾個幹得飛快,武二郎偷了會兒懶,也被激起了爭強好勝的心思,挺身雙刀揮舞著,猶如一條巨蟒在叢林中游動,所過之處蕨葉四下紛飛。
四組之間實力不均,隊伍行進的速度不得不慢了下來。不過三五里的山路,用了將近兩個時辰,才上了山樑。
祁遠沒有被分到開路的隊伍裡,但他閒不下來,也前後跟著幫忙。好不容易登上山樑,他抹著汗道:朱老頭,這該往哪兒走了?
朱老頭煞有其事地把手搭在眉稜骨上,眯著眼看了半晌,嘀咕道:這不對啊,怎會找不到呢?
祁遠苦笑道:老頭,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要是領錯路,咱們這一下午的力氣可都白費了。我老祁還好說,要讓武二爺知道咱們還得折回去,他能把你生吞了,都不帶醮醬的。
找到了找到了!朱老頭昏花的老眼立刻放出光來,那不是有條路!
莽莽群山間,依稀能看到一條小徑在葉海中時隱時現。眾人拚足力氣,一路趕過去,終於在天黑之前,踏上那條裸露著紅土的小徑。
這一條路硬砍出來,連北府兵那些鐵打的漢子也疲憊不堪。朱老頭道:進了山坳有個村寨。到了那兒,火塘、床鋪、熱水,樣樣都有!往後你們再走到這兒,可要記住了,這是俺朱老頭給你們指點的。
石剛臉上沾滿綠色的樹汁,他喘著氣道:拉倒吧。這路誰他媽再走,誰是小媽養的!
說歸說,這會兒對他們這些疲憊的旅人而言,床鋪和熱水的誘惑比每人送個美女更來得強烈。眾人拚著最後力氣,催動馬匹,朝朱老頭說的村寨進發,那些花苗人卻停下來,不再往前走。
程宗揚過去詢問,蘇荔只說她們要在這裡露宿,明天一早再與他們會合。
既然有村寨落腳,何必再住荒山野嶺?程宗揚勸了一會兒,蘇荔卻異乎尋常的堅持,一定要在山裡露宿。程宗揚見她們說得認真,也不好再勸,約好日出時一同走,才匆忙去追趕隊伍。
小路上裸露著紅色的泥土,路旁的枝葉還有被砍過的痕跡。在荒無人煙的大山裡走了兩天,終於遇到村寨,想到今晚就能靠著火塘,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