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都是拉拉主動打電話過來;今晚高朝準備主動一次;好歹也慰問一下拉拉姐。電話一接通;他就感到拉拉的聲音有點奇怪:“怎麼了;莫非你正在跟妹子搞故事?”
“沒……別提妹子了。”拉拉聲音萎靡不振。
高朝:“出事了?”
拉拉:“沒事;你別瞎想。”
高朝:“肯定有事;我一聽你聲音就知道。”
“這事兒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拉拉似乎訕笑了兩聲;接著道:“最近我不是看到了人生的希望嗎;下午就拉著一個妹子出去**了一趟。唉;往事不堪回首;樂極生悲;樂極生悲啊……”
高朝來了興趣;幸災樂禍道:“怎麼;妹子把你甩了?”
“怎麼可能;從來只有我甩人;甩我的妹子還沒出世呢。”拉拉死鴨子嘴硬;說著說著;聲音就變得有點悲情了:“我們就開車出去玩了一趟;本來是那個妹子開車的;我一時手欠搶過來開著她的車想秀一下飄移;剛上高速就撞車了……”
高朝一驚:“你沒事吧?”
拉拉鬱悶道:“我倒是沒事;不過車子有事。”
高朝:“跑車?”
拉拉:“不是;就一輛小寶馬;五十多萬……”
剩下的話不用說;高朝也能猜到。他和拉拉有個共同點;都是那種在妹子面前死要面子的人。以他對拉拉的瞭解;拉拉應該不會把車拿去大修;就算賣血也得保住面子;賠給那妹子一輛新車。
和高朝猜想的一模一樣;拉拉悲嘆道:“姐死也不能在妹子面前丟人啊;於脆賠了她一輛新的;娘西皮;這次玩大發了;我把房子都抵押出去了。”
當年兩人還在天府大學讀書的時候;經常帶著妹子去學校附近一個叫做“日光公寓”的地方開房。日光公寓說白了就是傳說中的“日租房”;裡面全是那種一室一衛一廳一廚的小戶型單身公寓;很受當時追求小資情調的大學生們追捧;每到週末就有大量的學生前去短租一兩天。
在上大三的時候;拉拉就有個理想;總有一天要在日光公寓買套房子。她甚至都計劃好了未來;那套房子既可以留著自己用;也可以短租出去讓新一代的學弟學妹們體驗一下在日光照耀下日光光的感覺。
十年前;拉拉剛剛成為昆神經紀人的時候;賺到的第一桶金;終於達成了她的心願。她買下了日光公寓裡光線最好的一套房子;此後有兩成的時間她住在這裡;八成的時間都把房子租了出去。
這套房子對拉拉來說有著非常特殊的意義;十年來;她跟昆神一樣;換了很多次信仰;流浪了很多張雙人床;而那套小公寓始終是她的避風港。
而今天;拉拉卻把那套房子給抵押了;足以說明她已經走投無路了。
高朝意識到了失態的嚴重性;問道:“那你現在住哪?”
“放心啦;有美女的地方;就有我住的地方。”拉拉倒是很灑脫;言語中透著浪子風采。
高朝笑了:“這不是我的專用臺詞嗎;怎麼被你盜版了?”
拉拉更加瀟灑道:“你在裡面當了七年假和尚;能跟我比嗎?姐現在光是掛名的女朋友就有三十幾個;沒掛名的我自己都數不清了;一天見一個老情人也能支撐幾個月;你不用為我操心。”
高朝:“我沒操心;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給我點時間;我幫你搞定。
“你不會去求那些老夥計吧?”拉拉聲音透著驚慌;也透著感動。她很清楚;昆神有一些關係很硬的老朋友;比如三大**之類;只要他肯開口;隨便借一兩百萬都沒問題。不過;拉拉太清楚昆神的性格了;要他開口跟別人借錢;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認定了昆神要為了她去向別人開口;拉拉緊張道:“你別做傻事;我們還沒到求人的地步。你別笑;我是認真的;你要是開了口;你就不是昆神了”
高朝笑得更大聲了:“你想哪兒去了;我是那種遇到點事兒就求人的貨色嗎?”
拉拉好奇道:“那你想怎麼辦;難不成你還藏了小金庫?這不可能”
高朝:“小金庫沒有;不過我會自力更生啊;在遊戲裡賺錢不也挺好嗎。
“不行。”拉拉斷然拒絕;“都說好了這三個月你休假;怎麼出爾反爾?你要是為了錢去遊戲;就不叫玩遊戲了;那還有什麼意思?”
高朝:“那也未必;很多休閒玩家打到用不著的東西;不也賣掉換點小錢花花嗎?我也沒打算去於工作室的勾當;就賣一些我自己用不著的東西;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