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的一些人來安排。
準確的說一個人來安排,那就是土默特部的斷事官阿爾斯楞,今年五十五歲的老智者。
這次派出兩萬多騎兵先去奪取鹽貨大車,然後派兵混入大明邊關之中去劫掠的主意,也是這位老智者出的主意,他為土默特部已經是效力幾十年了,一向是忠心耿耿,而且這次的十二萬斤鹽,晃花了大部分人的眼睛。
當然,土默特部的權貴們都知道那位出謀劃策的老貴人阿爾斯楞,曾經和山西的某個帶著高字商號關係極好,而那個商號在年前被人血洗,也是年前,有名關內商號的子弟投奔過來。
阿爾斯楞能在土默特部這麼德高望重,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他和山西這個商號的關係,他能用很便宜的價錢搞來鹽和鐵,還有很多權貴們喜歡的珍玩珠寶,大家都認為他是有辦法的人。
那個商號被血洗,這位斷事官可是斷了一條大財源,而且在部落中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
或許這次的主意,除卻搶掠鹽貨之外,還有為那商號的人報仇雪恨的意思,也就是大家都能在裡面撈到好處,所以才沒有管他的私心,一起是說動了土默特汗出動。
當然,滿心盼望著收穫的蒙古各部貴人同樣是不知道。在那位老貴人地帳篷中,這個老阿爾斯楞已經全然沒有在土默特汗和其他貴人面前的穩重。他慌張到了極點,平素地睿智模樣已經是全然看不見,壓低了聲音,這聲音中甚至還帶著哭腔,顫聲的說道:
“我忠心耿耿為土默特部效力幾十年。今日卻犯下這樣的大錯,我的家族會被長生天懲罰的……”
據說是過來投奔他地那名漢人卻坐在一張熊皮上,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平聲靜氣的說道:
“尊敬的扎魯忽赤(蒙古斷事官的稱呼),您不要生氣,將來這土默特部的局面還要您出面收拾地。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阿爾斯楞被對方這句不溫不火的話語給噎了回去,他在土默特部和高盛和的生意中貪墨了大筆的錢財,這還不算什麼,他還把土默特部的不少秘辛當成是情報賣給了高盛和的商人們,據說這些訊息都是被高盛和的商號傳到了女真人那邊。
不管是貪墨還是洩密,這些事情在土默特部也足夠他被五馬分屍,家人變成奴隸了。那個商號被血洗地訊息傳過來的時候,他甚至還鬆了一口氣。
誰想到會有一名漢人大搖大擺的找上門來,一方面拿著讓他恐懼的把柄,一方面開出了他不能拒絕地條件。
斷事官阿爾斯楞事實上已經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只能是戰戰兢兢地按照那名漢人的指示一步步地做到了今天,可是這事到臨頭了。卻實在是讓人恐懼無比。
在阿爾斯楞的帳篷之中,放著一碗水。碗直接是放在土地上,而不是厚厚地毛氈。兩個人在那裡交談的時候,目光卻一直是注視在那碗水。
碗中的水開始的波動或許看不清楚,但那波動越來越大,顯然地面有震動傳來,那名漢人呼了一口氣,站起來對阿爾斯楞說道:
“扎魯忽赤,咱們的馬匹已經預備好了嗎?”
阿爾斯楞點點頭,那名漢人也不多說,早就是收拾好了一個小包袱背在身上,阿爾斯楞的家人肯定不會在這個金帳所在,早就已經是安排好了一切,兩人出了帳篷,卻是做出一副輕鬆的模樣來。
所謂的金帳所在也就是一個土默特汗和下面的權貴以及侍從親兵們居住的帳篷群,很多人都是察覺到了遠處騎兵的靠近,都是出來看著東南的方向,彼此輕鬆談笑。
那名漢人上馬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低聲冷笑著說道:
“這些人還真以為這次動手成功,帶著鹽貨金銀回來了
斷事官阿爾斯楞卻是神色複雜的看了看這周圍的人群,一句話也沒有說,抽了一下馬匹,,這等貴人要離開,自然沒有人來詢問。
儘管天邊還是晚霞燦爛,可太陽差不多已經是完全的落入了大地,現在陳永福已經是能看到前面土默特部金帳所在
因為焚燒牛馬糞便產生的煙霧很濃,此時無風,煙柱筆直,通往天際,儘管這邊氣勢洶洶的向前衝,可那些帳篷聚集的地方卻看不到什麼準備,陳永福心中興奮,知道距離成功的確不遠了。
一直是跟在陳永福邊上的張坤掏出了一個銅哨,在馬上憋足了力氣吹起來,雙方距離的已經是很近了,這哨音肯定對面的土默特部上下也會聽的清楚,不過反正是距離這麼近了,聽到也沒有什麼關係。
哨音響起,大隊騎兵的幾處都是同時的吹響,大同出來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