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霜,我花了好大功夫才討來一盒,你可千萬笑納呀!”說著就要往智圓師太手中塞。
一旁明月直勾勾盯著明月手中的盒子,直往自己袖中摸去,“那是我的——”忘憂一個眼神將她要說的話制止。明月只得閉口,憤憤瞪著為老不尊的白眉。
智圓師太哪容他近身,衣袖一甩,“白眉老兒,休要欺人太甚!果然與妖女有染的人沒一個正行!”
智圓這一句話,可是將在場人都罵了個遍。作為此間主人的君無邪怎能容人侮辱,走上前來:“師太,是您的三位徒兒不請自來,求見我未婚妻子,您先闖入在先,辱我未婚妻在後,今日您若是不給白帝城一個交待,那就休怪君某不客氣了!”
“未婚妻?”智圓大驚失色,後知後覺想起白帝城為凝天宮主安排的這所園子,是叫忘憂小築的,那妖女,可不就姓離名忘憂麼!也怪進來時太過焦急,只見忘憂身後簇擁著一眾男兒,身為出家人又不好盯著男子亂瞧,她哪裡注意到君無邪也在座。
“不錯,凝天宮主離忘憂正是我君無邪未過門的妻子,敢問師太有何異議?”君無邪冷著臉,將忘憂輕輕環住,“本想武林大會之後再宣佈婚訊,看來是不必等了。”
“哼!一女嫁多夫,亂綱常,違常理,只會貽笑江湖,為人不齒!君少城主,你們白帝城的百年清譽算是毀在你手上了!”智圓厭惡地瞥了一眼忘憂,彷彿她是一隻極其噁心的臭蟲。
“呵,依師太之見,那我棲鳳山莊豈不也是受人唾棄,為人不齒咯?既然如此,貴派還來參加武林大會作甚?”鳳楚笑吟吟回敬道。
白眉見智圓吃虧,很是不忍,瞪了一眼鳳楚,“阿楚,你就別添亂了,師太好歹也是為師的知己啊。”
“呸!誰是你的知己!無恥之徒!”智圓只覺羞憤惱恨,瞪著不爭氣的三個徒兒,“你們三個,為何來此?!”
清水、清雲和清月被師父一喝,這才戰戰兢兢走上前,將事情始末複述。智圓一聽,才知自己確實錯怪了凝天宮,沒好氣地罵道:“為何不早說!”
“因為……因為師父教誨弟子要與邪魔外道劃清界限,弟子與師妹武功不濟,被人欺負,搭救之人又是凝天宮的,哪裡還敢稟告師父……”清雲說完急得想哭。
就在此時,門外又是一陣喧譁。“妖女!還我弟弟屍身!妖女,否則我齊宣鶴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一聽是齊宣鶴,忘憂恨恨瞪了君無邪一眼,“哼,這是來參加武林大會呢?還是來找我麻煩的?”
君無邪拍拍忘憂背脊,“小妖兒莫急,上仙替你擺平就是。”當即轉頭對門外道:“阿金,請齊少爺進來!”出乎意料,與齊宣鶴同來的,居然還有迦羅寺的明覺方丈等人。
齊宣鶴面容悲苦,與上回所見滄桑不少,他才見忘憂,目中便噴出火來,再看她身後的鳳歌鳳楚,更是憤恨交加。“君少城主!”齊宣鶴抱拳,但見君無邪與忘憂交握在一起的雙手,準備好的激昂陳詞
戛然而止,他轉身對著明覺方丈一禮:“大師,您也看到了,這妖女本事通天,齊某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吶!”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明覺目光越過忘憂,落在項亦泓身上,顯出痛心疾首的模樣。“離施主,與你相關的幾段武林公案,怕還需得給這些苦主一個交待,如若不然,明日的武林大會,恐怕——”
“大師。”君無染柔柔的聲音響起,只見她推著一個輪椅,徐徐而來。
齊宣鶴第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坐在輪椅中孱弱的男子,“飛鷹?飛鷹!”
“大哥!”齊飛鷹雖是孱弱,但眼中卻神采奕奕,站起身直撲入哥哥懷中。
只見君無染朝齊宣鶴行了個大禮,“齊少爺,傷飛鷹的人,是我!”君無染當著眾人面,將在洛水荷花澱巧遇齊飛鷹,一時情緒失控,失手傷人之事合盤托出。她看向項亦泓的眸中,往日的痴迷漸漸淡去,有的只是回憶。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年,在香河畔,有一個漁家少年拾起了自己被風吹落的幃帽,“九天仙女落凡塵,清如蓮,塵無染,願求比翼飛,卿可願許?”往事如煙……
君無染似在對過去做著告別,“亦泓,再見。”這一刻,項亦泓讀懂了她。君無染繼續對齊宣鶴說道:“齊少爺,千錯萬錯都是無染的錯,與離宮主毫無干係,至於後來刺殺飛鷹之人,我想你也當能想明白,是暗夜盟的刻意陷害。無邪不告而別將飛鷹帶回白帝城醫治,實屬不該,只是飛鷹傷重,他也無十全把握將他救活。只怕讓你們更添失望……”君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