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驚小怪。
葉開臉上表現的誠惶誠恐,緩緩坐下後,把奕…劻的話題放在一邊,接著說道:“那桐苛政之下,現在天津已經亂了套,報紙上都傳得沸沸揚揚,我聽過昨天還有幾萬津民闖進了總督府,局勢如此嚴峻,攝政王還是早做打算。”
“我聽說了,這也是我把你叫來的原因。”載灃把話一停,抬起頭來目不轉睛地看著葉開,沒有說名字,直呼其字,“賚臣,你明天去一趟天津,護理直隸總督,要儘快平息民亂,晚一天則遲,等到革命黨趁機做大,那就麻煩了。”
“讓臣護理直隸總督?”葉開咦喃了一句,沒有第一時間點頭接下,而是故意推辭道:“臣出身軍旅,向來沒有治理過民務,恐有負攝政王囑咐。”
“無妨”載灃這邊卻很自信,勉勵道:“治軍如治亂,你良賚臣什麼樣本王清楚,最擅長解亂局,這差事你最合適,這次本王依舊信任你。”
“這。。。”
“良弼聽旨”
載灃走到葉開的跟前,根本不給他繼續推脫的機會,義正嚴明的宣佈,一聽這話,葉開立馬站起身來,恭敬的聽著。
“著禁衛軍訓練大臣良弼,以本屬督務,明日暫赴津門,護理直隸府諸事,平息民亂,舒緩民怨,恢復船運,鹽運等商務,不得延誤。”
“良弼披肝瀝膽,絕不辜負朝廷囑託。”
葉開領旨謝恩,一朝皇命加身,這身價頓時倍增了許多,以三品的本職官銜代理堂堂一品的直隸總督,這是一份不折不扣的殊榮。
葉開沒有怠慢,他於當天晚上就乘坐火車,趕往烈焰叢生的天津府,這場大火已經持續燒了好幾天,再這樣下去,恐會生變,晚一天到就會有晚一天的麻煩,他之前已經得到蔣志清的訊息,天津局面失控,那桐逃離府院,既然當事人已經不再,這個時機正合適。
之所以這麼急著撲滅這場大火,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原因,葉開就是要藉著這次小試牛刀的機會,一舉登上清末的政治舞臺,既然全國的輿論都聚焦在這裡,那麼葉開的舉措就極為關鍵,只有當軍人的角色慢慢過渡為政客後,他才能名正言順的登堂入室,有這麼好的放大鏡效果,他當然不會不捨得用。
這一天晚上,葉開奔赴天津的訊息傳到乾清宮後,載灃笑著罵道:“好你個良賚臣,說什麼毫無經驗,你的託詞本王還不知道,不過,還真有種拼命三郎的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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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終結
(第一更)
葉開赴津的訊息傳來,甫停未歇的天津衛再次陷入了議論的狂潮,楊士驤暴斃,那桐落馬,繼任者良弼又是個不折不扣的軍頭,短短不到二十天的時間,總督的位置就先後換了三人,這團籠罩在直隸府上空的迷霧,因為新任者的到來越發變的撲朔迷離,所有人都把目光盯準了護理總督良弼,後者的到來究竟是福是禍,面對騷亂留下的爛攤子,他會不會一刀切搞清算,對此,所有人都拭目以待,或者更準確的說,是戰戰兢兢,要知道那可是一位帶過兵粘過血的人。
那桐躲在客棧裡度過了最緊張的兩個夜晚,幾乎是夜不能寐,神經繃到了極點,捅出這麼大的婁子那桐難辭其咎,雖然衝撞總督府的人群已經陸續散去,但他卻始終不敢回去,更別說是出門露面了,天知道那些餘怒未消的群眾會不會把他揍得鼻青臉腫,再加上這幾年革命黨暗殺督撫大員的事件屢屢發生,那桐心裡更加害怕,哪也不敢去,只和兩個隨從日夜縮在客棧裡,小心翼翼的探查著外界的風聲。
他和奕…劻的聯絡已經被葉開徹底切斷,孤立無援的那桐甚至開始懷疑他已經成了棄子,就像前任郵傳部尚書陳璧一樣,淪為沒有價值的拖油瓶,當各種小道訊息透過窗戶一條一條傳來時,那桐如坐針氈,這才短短几天,不光是諮議局上書彈劾,就連往日行賄的那批官員也見風使舵調轉了槍頭,大肆宣揚那桐****擾民,父母官不能坐視惡臣戕害百姓之類的話,他們這是要徹底斷絕關係,並且毫不猶豫的站在對立面。
那桐黯淡著臉,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幾乎把十幾平米的狹小房間都踏遍了也沒想出個辦法,事情到了這般田地,他又能怎麼做,這才幾天時間,鬍子拉碴,白髮叢生,面容憔悴了不少,遠沒有當時赴津之初那種春風得意,滿面油光。
日子一天天過去,事發第四天,他等到的不是朝廷的救援,而是一枚重磅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