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浩蜷縮在枯草堆裡,儘量的不讓身體內的熱量流逝,他已經兩天沒吃飯了,被人追的跟喪家之犬一樣,渾身上下就跟一個乞丐沒什麼兩樣。
就在他以為擺脫了追蹤的時候,那種被人盯上的感覺馬上有出現了。
如影隨形。
他現在有些明白,為什麼帝國在佔領南京之後,卻在“夜叉”手裡接連慘敗,損失慘重了。
不是帝國的軍人無能,而是對手太厲害了。
這不是一般的敵人,這些人比自己在德國受訓的那些教官們還要可怕。
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訓練出來的,難道中國人的特種作戰水平已經超過了德國人嗎?
陳村他悄悄的回去過,但沒敢進村。
他看到了被炸塌的劉樵夫的家,知道身份已經徹底的暴露了,而他親手訓練並帶過來的部下們估計也凶多吉少了。
這一次他失敗的真是有些徹底了,高橋浩內心如同毒蛇啃噬一般,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
“八嘎!”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高橋浩忍不住罵了一口。
“長官?”
“誰?”高橋浩嚇了一跳,驚得那叫三尸腦神跳,這荒郊野地的,要不是這座破廟,他恐怕要凍死了,怎麼會還有人呢?
“長官,是我們!”小澤和荒村兩個跟乞丐一樣的從草堆裡鑽了出來,沒有禦寒的棉被,他們只能躲進這草堆裡。
這樣也不至於被凍死,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才出聲。
“小澤,荒村。是你們兩個,沒有被支那人抓住?”高橋浩見到兩個下屬,欣喜若狂。三個人總比一個人孤軍奮戰強多了。
“我們也差點兒沒命了,要不是支那人大意了。我們恐怕也沒命了。”小澤苦笑一聲道。
“這麼說,其他人都……”高橋浩如遭雷噬,雖然他猜到部下可能都遭遇不測,但還是希望他們只是被俘,而不是戰死。
如果是被俘,還有營救的希望,可如果戰死的話,那就徹底的沒有了。
“對不起長官。我們太大意了,沒想到支那人會如此的狡猾。”
“不,這不是你們的錯,是我太低估他們了。”高橋浩拳頭緊攥,牙關顫.抖,一股濃烈的恨意充塞心胸。
“長官,我們現在怎麼辦?”
“你們跟我說說是怎麼逃出來的?”
“長官走後……”
“你們說,支那人衝進來的時候,先往裡面扔了一種特殊彈?”
“是的,這種特種彈會爆開後。會散發出一種紅色的煙霧,味道刺鼻,而且對眼睛殺傷很大。我們很多人都是因為這個而喪失的戰鬥力。”小澤解釋道。
“致命嗎?”
“應該不致命,跟催淚瓦斯差不多,但比催淚瓦斯要厲害。”
“這樣的特種彈連大日本帝國都沒有,支那人是從哪裡弄來的?”高橋浩驚訝道。
小澤和荒村都茫然的搖了搖頭。
“這兩天你們是怎麼過來的,還有你們怎麼找到這座小廟的?”高橋浩臉色陰沉不定的問道。
“我們從陳村逃出來後,原打算去咱們存放武器和電臺的那個山洞,可當我們到那兒的時候,卻發現支那軍已經將那邊封鎖起來了,我們根本沒辦法靠近。然後就打算夜裡再去,結果……”
“結果什麼?”
“支那軍已經發現那個山洞。我們的裝備還有電臺全部都被取走,要不是見機快。我們恐怕也被支那人給發現了。”
“你們兩個笨蛋,支那軍曾經在樹林出現過,他們既然已經懷疑我們的身份,肯定會再去小樹林搜查的,山洞遲早會被他們發現,你們還去,那不是找死嗎?”高橋浩氣的恨不得給兩人一耳光,他是怎麼教他們的,擺脫追蹤,他也想去拿回裝備和電臺。
可是,他最終還是忍住這個欲.望了,沒有去,聽小澤和荒村這麼一說,他也感覺有些後怕,中國人的效率太高了。
這絕不是一般的對手,走錯一步,都可能萬劫不復。
小澤和荒村被罵的低著頭。
“那個劉樵夫見過我們,現在支那人一定在通緝我們,我們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裡。”高橋浩道。
“我們聽長官的。”
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三人的畫像已經在榮譽一師控制的區域內滿大街的張貼了。
“頭兒,對不起,我們把人追丟了?”沒有抓到高橋浩,王斌親自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