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了。”

“我想讓你和彤彤過去幫我。”

“我，幫你，做什麼？”

“自然是抗日打鬼子。”巫小云道。

“我為什麼要幫你，九光先生被暗殺的時候，你在哪裡，別忘了九光先生跟你還有半師之誼！”藍馨重重的道。

“九光先生被暗殺的時候我已經離開軍統，這件事我事先根本不知道，戴雨農聽命於那位，這件事我若是知道了，豈會袖手旁觀？”巫小云對老蔣美好印象，也是因為這件事。

當然，九光先生也曾經暗殺過老蔣，許你九光殺老蔣，就不許老蔣殺九光，這也沒有那個道理。

因為她的父親死於暗殺，所以，巫小云很討厭使用暗殺這種手段，畢竟這是很不光明的，可她又是從事這個工作，暗殺有時候是免不了的，對於一些漢奸、賣國賊，用這種激烈的手段去震懾一些人，還是有一定效果的。

“藍姐，軍統暗殺九光先生的事情跟雲姐無關，何況他們又不是不知道雲姐跟九光先生的關係，怎麼可能讓她知道？”

“算了，這事兒不提了，小海是怎麼回事兒？”藍馨似乎也知道自己過分了，因此直接就岔開了這個話題。

“小海在碼頭上做苦力，發現日·本人往上海輸送yp，挑頭領著苦力們罷工，被人指使一群日·本浪人給打了。”巫小云解釋道，“我們到的他家的時候，正好碰上了他的苦力工友們抬著他送回來，就先把他送去醫院治療了。”

“該死的，我要殺了這些天殺的日·本浪人！”藍馨俏臉含煞，小海曾經跟著她們並肩作戰過，是戰友，好兄弟。

“報仇的事情咱們從長計議，我已經讓郝哥兒去找樑子，讓他幫忙查這些日·本浪人的身份了。”

“這還像句人話！”藍馨哼哼一聲，“你去找了郝哥兒和樑子了，怎麼的，你還想拉他們入夥？”

“日·本接下來會發動全面的侵華戰爭，我，你都無法獨善其身，彤彤現在做舞女，雖然掙不少，可一個漂亮的女人，能在這個大染缸裡，一輩子獨善其身嗎？”巫小云問道。

藍馨知道，巫小云說的是事實，女人在亂世，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除了依附強者存在，否則結局都好不到哪裡去。

這是在繁華靡靡的大上海。

彤彤是深有體會，雖然她做舞女並不是因為生存壓力，實際上她們兩個完全可以不需要工作，就能過的很好，但是這樣的人生太無趣，太空虛了。

彤彤是自由的，不需要籤賣身契給百樂門，所以也沒有人能威逼得了她，所以還能潔身自好，可那些百樂門旗下的舞女，稍微有點兒姿色的，哪一個不被逼著陪客人？

“藍姐，我們就這樣在這裡浪費生命嗎？”彤彤眼睛裡透露出一絲渴望，她是孤兒，雖然有一身的本事，但一個女孩子，在這亂世中，生存有多艱難，她很清楚，就算不要依附男人，不想當前，也要為未來做打算，女人總有老去的一天。

“我這裡過得好好的，不愁吃穿的，跟你幹，不知道哪天就把命丟了，對我有什麼好處？”

“小海為什麼會被打？”

“大道理，我知道的不比你少，可我們都是弱女子，這個世界是男人的，我們做太多，又能如何？”

“我能做主，至少我可以主宰我自己的命運。”巫小云鄭重的道。

“你能，你因為你還是那個威名赫赫的巫女嗎？”

“當年的黑玫瑰可不是這樣的沒有志氣。”

“你不要激我，小海的仇我會報的，你若是願意出力，我也不反對，但是想讓我跟你走，辦不到。”藍馨重重的道，她對巫小云效力的國民政府早已經是失望透頂了。

“我現在的身份，想必你是知道的，這一次來上海，是誠心的希望你能夠跟我走，我需要你們過來幫我。”巫小云懇切的道。

“你需要我們，可我們需要你的時候，你又在哪裡？”藍馨怒了。

“郝哥兒的腿本來是有機會治好的，可就是耽誤了，現在瘸了，小海的父親的病是可以治好的，因為沒有錢，也病死了，還有小飛，每天辛辛苦苦的拉黃包車……”藍馨心中的怒火被點燃了。

“是，這些都是我的錯，我一廂情願，不想再連累你們，我不想你們因為我而再有損傷，所以……”

“藍姐，這不是錢的事情。”彤彤在一邊急了，她勸說藍馨，如果因為錢，藍馨並不缺，幫小海的父親治病完全能夠做到，郝哥兒的腿也是。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