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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手邊的幾株仙鶴草,啊,居士林有個小道士的手背刀割傷了,大師兄說過仙鶴草能止血的。

她馬上摘了些仙鶴草,用一塊被雨水洗刷得很乾淨的石頭打爛,然後放在本來打算用來喝水的瓷碗裡,再用隨身帕子沾水,小心翼翼地清洗他手臂上的傷口,身上的要怎麼辦?除非把衣裳脫了。

所謂男女授受不親……她猶豫了一下,又看向那男子痛苦皺眉的模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也沒做過什麼好事,如果救了他能夠積點德,說不定老天會眷顧她一些。

沒錯,就是這樣的,不能顧慮太多了。

隨喜小心翼翼地將他的外裳解開,這時才發現他身上穿著衣料都是上等的綢緞,不是她平時能穿得起的,還有腰間的白玉腰帶,染血的宮絛繫著的玉佩,應該是個身份尊貴的人吧,怎麼會跑到這山上來的?

身上的傷口看著像野獸所傷,胸前有幾處傷痕,傷口不深,但很長,背後也有幾道傷口,雖不致命,但若不是她發現了,這男子恐怕就要失血過多而亡了。

這個男子有些微胖,想來應該是在家中養尊處優的少爺,隨喜一邊以帕子清洗他身上的血跡一邊在心裡暗想著,好不容易勉強把血跡清潔乾淨了,她身上也染了不少血跡。

隨喜將他的衣裳撕開,將草藥貼在他傷口處,用他的衣裳包紮著,只能勉強如此了,能不能讓他撐過去,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等將他身上的傷勢包紮完之後,隨喜已經是滿頭大汗,走到藥谷的小潭邊,洗乾淨了帕子回來幫那男子擦拭臉上的血跡。

很快露出一張年輕好看的俊顏,約有十四五歲的樣子,肌膚略顯蒼白,但白皙滑嫩,斜飛劍眉,眼睛緊閉著,鼻樑高挺,嘴唇有些淡白,就這樣看著,都覺得是個面如冠玉的貴公子。

“水……”這少年突然呻了一聲,眼睫動了幾下。

隨喜聽了幾遍才知道他要水,急忙拿起隨身帶著的水袋壺嘴湊到他嘴邊,那少年好像很飢渴似的,抓過水袋大口大口地喝起來。

他重重地吁了一口氣,睜開一雙眼色淺淡的眼睛,真像琉璃珠子……隨喜在心裡暗想著。

少年看了看隨喜,又低頭看看自己,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眼底充滿了迷惘和驚懼,他用力抬起自己的手臂,臉上的震驚更是明顯。

“***,這是哪裡?”他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有些沙啞。

“歸雲山上,你是不是遇上野獸了?”隨喜見他雖然虛弱,但看起來比剛剛好像好了許多,心裡也輕鬆了一些。

那少年沉默了片刻,眼睛直直地盯著隨喜,“你一個小女孩,怎麼會在山裡?”

“我就住在對面的山上,你又怎麼會到這裡來?師父說了山下是冰湖的,你是怎麼上來的?又是怎麼受傷的?大師兄說附近幾個山頭都沒有野獸出沒,你山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呢?”隨喜好奇地問出心中的疑問。

“***,看過白蛇傳嗎?”少年吃力地坐直身子,眼底深處似有令人猜不透的慌亂。

隨喜一愣,“公子,我沒見過白色的蛇,你是被蛇咬的?”

公子……少年嘴角抽了抽,“聽過還珠格格嗎?”

隨喜臉上的神情比他更惘然了。

少年苦笑一聲,真他**的胡扯怎麼就突然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山上,他明明是出了車禍摔下山的

“公子,你還好吧,你家住何方,如今你身受重傷,要趕緊醫治才行,不知你家人會不會上山來找你。”隨喜以為他是受了傷還有些神志不清。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少年的表情看起來似很絕望,琉璃般的眼眸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隨喜怔住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你的意思……是你想不起自己是誰了?”

怎麼會不記得自己是誰……只是說不出口而已,少年嘴角含著苦笑。

“那……你看看這玉佩,能不能想起一點什麼?”怎麼會這樣,他的頭好像沒受傷啊,難道是被嚇得神志不清,以至於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少年接過玉佩,上面的血跡已經被擦乾淨了,是巴掌大的羊脂玉,玉身潔白無瑕,質地細膩,光澤滋潤,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羊脂玉,兩面都刻著字型,筆畫繁複,他還能看出是兩個什麼字,一邊刻著尤字,一邊刻著煬字。

聽說古時候很多人喜歡把自己的名字雕刻在玉佩上隨身佩戴,說不定這尤煬二字就是他的名字。

“小……姑娘,現在是什麼年號?誰在當皇帝?”少年緊握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