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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頹然無神;但似有若無的笑著;有幾分酒精浸染出的迷離微醺;不羈且灑意;想必好歹收拾收拾就會是極養眼的相貌。此時穿著件看不出是灰是藍;斑斑駁駁的格子襯衫;底下是一條發白的仿舊牛仔褲;膝蓋處破了好大一個洞;不知道是原來就有;還是拉扯壞了。

整個形象拼湊到一起;跟什麼白衣天使;實力派主刀;完全聯想不到一起。不過溫暖和新禹倒是很理解;只是忽然擔心;如此高傲到不惜放棄前程的人;要麼是懦弱到了極限;要麼是追求完美極致;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是很難說的動的。

新禹禮貌性的一笑;“我聽你朋友說你是職業玩家;趕上今天的事實在有點著急;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溫暖陪在旁邊不住點頭。

賀非斜靠到桌子上;單刀直入;“我朋友?醫院的?他們讓你來找我幹嘛?”

新禹也不再廢話;“我爺爺的腳踝骨折了;有塊碎骨取不出來;聽說現在最快能找到的醫生;只有你有這個實力。”

賀非揚眉搶下話頭;“所以聽說了我因為手術失敗辭職的事;也想試試能不能說動我幫這個忙?”

說實在的新禹並不喜歡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可是現在有求於人也不得不低頭賠笑;點頭;卻是不知再說什麼了。剛好溫暖也不喜歡這種人;不過她一個女孩子;總比新禹能忍耐;抿抿唇試探:“行麼?”

本來賀非一直看著新禹;這時聽見她說話;一眼望進她眼裡;靜默了足有一分鐘;倏爾笑了;“沒問題;只是我不敢保證我真的行。”

新禹和溫暖聽他痛快應下;反倒愣了;完全和預想中的不一樣嘛賀非笑容更盛;“能等我洗個澡麼?二十分鐘不礙事吧?”

溫暖和新禹這才如夢初醒;展顏;“當然。”

想來賀非也知道客廳待不了人;將臥室的窗戶拉開小半扇通風;反正這公寓的供暖向來好的過頭;開開窗也不覺得冷。迎面一股子清新的氣流撲過來頓時和室內渾濁的空氣形成鮮明對比;溫暖見賀非拿了乾淨衣服出去;忙坐到窗戶邊給自己憋屈了半天的肺換氣。

“誒;你有沒有覺得這人眼熟?”新禹望著天花板蹙眉;總感覺賀非這麼痛快的答應;很有可能是遊戲裡認識的人;而且一定有點交情;可是想想妖精裡相熟的那些人又都不像。

溫暖努著唇想想;搖頭;賀非那副尊榮;她都沒怎麼細看。

二十分鐘不到煥然一新的賀非從浴室出來;不僅颳了鬍子連頭髮都吹乾了;進屋換上西裝革領白襯衫;簡直讓人不敢認了。

溫暖又細看了看;只覺得眼神熟悉;卻也想不出像誰;管他是誰;反正答應幫忙了就行了。

三人返回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連院長都沒想到他們能把賀非這頭雷打不動的倔牛給拽來;喜出望外之際;馬上叫才剛參加手術的醫生將鄭老爺子的情況給他講明白。

賀非凝眉聽了半晌;點頭;“馬上手術吧;這種情況越拖對病人越不利;要我之前用的搭檔;就說我回來了;他們肯定能第一時間趕到。”交代完這些馬上起身去做準備工作;嘴角噙著連自己都沒注意到的笑容;似乎很久沒有心情這麼好過了。

去年那個飄著雪的聖誕節;似乎還在眼前;這個世界;真的挺小的。厄;好像已經過了元旦;應該是前年;他捏捏鼻樑;笑著搖搖頭;最近過得果然是渾渾噩噩啊一切工作準備就緒;尚在昏睡中的鄭爺爺再一次被推進手術室;雖然這次無關生命卻一樣讓人揪心;鄭爺爺那麼愛動的一個人;要是那什麼怕是會很很很難過。

帶上口罩的賀非進手術室之前對鄭家一家子點點頭;“我一定會盡全力;眾位請放心。”言罷似是不經意的看了眼被擋在了後面的小個子溫暖;眼睛很自然的彎了。

溫暖怔忪;這眼神好像他繼而搖搖頭;明明不是。

她和新禹堅持不肯回去;後來在排椅上相互依偎著睡著了;倒是二嬸嬸的心細;給兩人披了件大衣。

手術一直持續到早上五點多;賀非第一個從裡面出來;滿臉倦容;摘下口罩;展顏笑道:“手術很順利;打上石膏好好養著;很快就能康復了;之後做一些復健治療;不要累著應該不會出問題。”

鄭老大和鄭二叔連連感謝醫生;前者更公式化一些;說一定要要求上級表彰之類之類。想來賀非是聽得多了應對自如;至於對於表彰之類的允諾淡然一笑;“鄭先生您客氣了;我早就辭職了;因為跟新禹是朋友總不能不幫這個忙。”

鄭老大聽得雲裡霧裡;轉身看著新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