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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充一句:“當然,我不是說秦天一定跟他有什麼。但那人一直上趕著跟秦天做朋友,我總覺得跟他走太近了……對秦天很不好!”

冉龍武自覺這一番話說得含蓄而剋制,他想大家都是聰明人,所謂響鼓不用重捶,秦媽肯定也能聽出他話中強烈反對的意思吧。

的確,這一番話在秦媽心中引起了掀然大波,她連是怎麼掛的電話都不知道了,只震驚而茫然地想:左文章喜歡男人?是同性戀?那自己兒子還跟他走那麼近,他們兩個倒底是單純的朋友還是——想到這秦媽就倒抽了一口冷氣,掩著嘴不敢再深入地想下去了。

整個晚上她腦子裡亂糟糟的充塞了各種各樣的念頭,一會兒是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怪不得左文章送那麼多東西來巴結;一會兒又說服自己應該相信自己的兒子,也許他們真的只是很單純的朋友也不一定,要知道秦天從來不是那種女裡女氣的娘娘腔,在他的成長過程中也從沒見他有過那種傾向,所以他不可能跟左文章是那種關係!

一定,一定只是左文章單方面地在追他而已,剛冉龍武不是也說了嗎,是那個人上趕著的……

想到這兒秦媽心裡略微安定了一些,也能生出那麼點‘連男人都喜歡我兒子’隱隱的自豪感。可當然了,這種自豪和誇耀都要建立在秦天不曾動心的基礎上,所以秦媽思緒遊蕩了半天,最終還是回到了那個無法迴避的問題上:萬一,萬一他們真是那種關係怎麼辦?!

秦媽呆呆地想著,忽然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一個女人,一生中所能依仗的不過也就是愛護她的三個男人。小時候是父親,結婚了是老公,老年之後便是兒子。秦媽想著自己這一生,越發悲從中來。她父親在她年少時過世,老公出軋搞出一個私生子,夫妻情份早就沒有了,現在只不過是大家都老了所以作一個伴而已。秦天是她生活中惟一的希望,如果他真的和左文章攪在了一起……那她怎麼辦?她還有什麼盼頭?

輾轉反側了一夜,第二天,在沒有通知秦天的情況下,秦媽來到了看守所的舊房子。

她來得尚早了些,秦天還沒下班,林海也還沒放學,家裡安安靜靜的一個人都沒有。秦媽在這熟悉又陌生的房子裡站了一會兒,感覺有點兒茫然:在她不在的這段期間,秦天的生活裡究竟發生過一些什麼事?

作為一個母親,她並不想無根據地懷疑自己的兒子。所以秦媽努力說服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等秦天回來好好跟他談談一切不就清楚了嗎?

抱著這樣的想法秦媽便暫時放開了懷抱,同這世上所有的媽媽一樣開始幫兒子收拾起房間來。

秦天現在住的是他們兩口子以前的臥室,裡面的擺設佈置並無改變。秦媽仔仔細細地收拾著,床頭櫃裡的東西分門別類,衣櫃裡的衣物也重新整理。當她意識到之所以這麼仔細其實潛意識裡就是想發現一點什麼東西時,秦媽不禁停了手,半晌發出一聲苦笑。

秦天青春期時她都沒有做過這種事,怎麼現在反而越活越回去了?再說她又指望著能發現什麼,避孕套還是別的男人的衣物?

索然無味地合上衣櫃門,秦媽有點疲倦地在床邊坐下。她也不知自己坐了多久、想了些什麼,彷彿只是一愣神的工夫,暮色便漸漸從視窗湧進來,天黑了。

秦媽嘆口氣,正準備打起精神去廚房做飯便聽門鎖一響,卻是有人回來了。

“還是家裡暖和啊。”隨著客廳燈光亮起,秦天感慨的聲音也響起來,“怎麼都開春了外面還這麼冷,手好僵啊。”

秦媽愣了下,本能地咽回招呼,心中狐疑不定:秦天這是在跟誰說話?

彷彿是意料之中,又象是在意料之外,左文章帶點責備的聲音隨後響起:“誰叫你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待會兒做水煮肉片,你多吃點發發汗。”接著便聽從塑膠口袋裡取出東西的悉悉窣窣聲,估計是在收拾買回來的食材。

“林海不在吧?今天又有晚自習對不對?”

“是啊,就我們兩個。”

秦媽越聽越有些心驚,剛剛這幾句對白不知是不是她心理作用,總覺得平淡中帶著點不可言說的親暱,遠遠超過了朋友之間。她還想再聽下去,但說完那句外面卻一點聲音也沒了,秦媽不由得心頭咯噔了一下,微微偏頭向外張望,而這一望可真如晴天霹靂,她寧願什麼都沒有看到!

桌邊那兩個人在安靜又溫情地接著吻,左文章只扭轉了頭,還保持著從口袋裡取東西的姿勢。這樣一個嘴唇微微碰觸淺嘗即止的吻,結束時兩人只是分開了嘴,還互相凝視著對方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