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這個問題,秦天自己也不知道。
“……聽說現在外面戒嚴了,你幫我請示一下領導,現在還需不需要我回來報到?哦,我的證件,都在單位上……”
“你等下。”冉龍武那邊傳來小小的說話聲,很快,答覆來了:“不用了,你現在很安全的話就儘量不要出來,明天上班了再說。”
“……好。”
掛了電話,秦天把手機還給左文章。左文章早就豎起耳朵在聽他們的通話內容,雖不能聽得清清楚楚但也聽了個□不離十,所以他心花怒放暗爽極了,知道秦天拉不下臉皮主動要求借宿,於是他一本正經地送了把梯子過去:“秦天,要不今天,你就在這兒委屈一下吧?”
這句話一說出來,秦天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先不動聲色地打量他打量了十幾秒鐘。
雖然之前在混亂中左文章的舉動讓他深有觸動,但說到過夜——嘿,這左某人絕對是個機會主義者,留下來睡,還是跟他睡同一張床,秦天想到這個就難免有點微妙的牴觸,但與此同時他也有些不信邪,心想左文章難道還能霸王硬上弓?!自己雖說是搞技術的,但再怎麼說也是個年富力強的警察,更何況左文章現在視力全無傷殘人士,就算跟他睡一起他又能翻起什麼浪來?!要是他真起了什麼心思,哼,讓他感覺得到卻吃不到,憋死他最好!
如此一想秦天嘴角便露出一絲惡作劇的淺淺笑意,悠悠應道:“好啊~~”
夜色越來越深,廣場上催淚彈的氣體被風吹散了之後,外頭終於響起救護車的鳴笛,各大醫院的救護車陸續開到,醫護人員進場了。
秦天側身背對左文章而躺,因面向著窗戶,所以他能很清楚地聽到底下的動靜。可以想象下面已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傷員們躺在地上噯喲噯喲地呻吟,顯然現在他們已經不能看熱鬧不嫌事大了,而醫護人員抬著擔架跑動,不時有救護車拉起警笛駛向醫院……看來今天的醫護人員註定要加班加點忙個不停了。
也許是因為有下面作對應,更顯得樓上安靜祥和。身後的左文章也很乖很老實,似乎已經睡著了的樣子,大概是因為催淚彈威力實在太大,所以他眼睛痠痛得也沒心情去想別的罷?
秦天微微地笑一下,安心地閉上眼睛。他長這麼大,只和兩個男人同過床:一個是他爸,一個是冉龍武,而自從他告別學生時代冉龍武又結婚之後,他就連這種玩累了一起睡個午覺的機會也沒了。
左文章身上有股根深蒂重的菸草酒精味兒,不是很好聞,但與冉龍武身上那種體味卻很象——大凡菸酒都來的男人大概都是這味兒罷,秦天在這味道中開始有些昏昏然,今天一天發生了太多事,他真的是,有點累了……
也許確實是因為疲倦的緣故,在夢裡他也在不停地跋涉,走呀走,一直走,象永遠永遠都不能走到盡頭。迷迷糊糊中他好象走到了一片原始森林中,參天古木,陽光從樹葉與樹葉的空隙間穿射進來,美得象一副畫。
他有些著迷地走了進去,揚頭撫摸著那些大樹,讚歎、驚奇,在林子裡快樂地奔跑。可是漸漸地這夢境就變得有些色/情而詭異起來,樹幹上那些綠藤象忽然有了生命和意識,它們開始移動,攀附上他的手臂和腿,以一種令人心驚的速度向上纏繞。他掙扎,但越掙扎就被纏得越緊,很快地他被束縛著吊了起來,手腳動彈不得,而就在他驚惶不已的時候,另一條下流的藤蔓從他褲腳中鑽了進來,沿著他大腿一路向上,包住了他的下/半身——
那藤蔓靈活而又技巧地動作著,縮緊,放鬆,戳揉……秦天在驚惶中感覺到一種舒爽,他漸漸地有點明白了,自己又做了一個美妙的性/夢,如果是以前,那他可以毫無顧忌地享受這個夢,順著欲/望的快感沉溺下去,但是今天他隱約覺得有點不對,腦子裡好象有個什麼開關在提醒他:不能再接下去了,快醒過來……
秦天陡地一個激零,驚醒。他終於想起他腦中一直緊繃的那根弦是什麼了:他不是睡在自己家裡!!
“左文章!”秦天不知是惱的怒的還是羞的,一把抓住褲襠裡那隻作惡的黑手,真恨不得就這樣把它擰斷。
左文章抖一下,被逮了個現形多少還是緊張的,但要不怎麼說流氓就是流氓呢,他居然很快就鎮定下來,在秦天耳邊邪惡地吹出一口熱氣:“警官,你抓得這麼緊,是不想我鬆手吧?”
☆、第 17 章
秦天耳根子唰一下通紅,半是羞惱半是氣結。什麼叫豬八戒倒打一釘耙,他現在算是見識到了。
“噓……”左文章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