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要氣壞了身子的好。”
休斯卻不相信一貫聰明的夜美美會坐以待斃,不由仔細觀察對方臉上的神情,終於看出了一絲端倪,秀氣的臉便也微笑起來:“太子,且不要聽信讒言,容我們解釋!”
夜淺儀冷笑:“這都已經明擺著的事情了,解釋再多也都是掩飾了!”
休斯不惱,看向夜美美的臉也不說話了。
金蛇銀蛇同時順著休斯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夜美美的臉上始終掛著若有若無的一絲淺笑,雙眼灼灼的看著他們,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們笑,彷彿是在看一場笑話。
夜淺儀怕遲則生變,不能討好到銀蛇,趕緊道:“太子,這事兒怎麼處理?”
蛇皇腳下行兇,大逆不道,最低也是發放邊塞,永世為奴為娼。
太子本就被銀蛇戲耍了一番,這氣本就沒地方發,剛要說話,卻看到一個渾身黑不溜秋的丫頭匆匆忙忙的從無尾夏的大門跑了出來。
無尾夏不是發火了嗎?怎麼還有人從裡面跑出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阿紫臉上露出吃驚的神情:“笑笑,你怎麼從樓裡跑出來啦?”
所有人都一副活見鬼的神情,完完全全呆在了那裡。休斯脫口道:“你——你怎麼在這兒?”並大跨步地走下了臺階,迫不及待地衝過去抓住笑笑的胳膊:“你沒事?”
笑笑被煙霧染的黑黑麵色微微紅了:“碧詞姑娘讓我生火,說是要燒很多的水,結果,笑笑一不小心將木材垛子點著了,好在木材垛子是溼的,頓時,就冒出了好多好多的煙……”
眾人一愣,隨後,太子看向碧詞,露出一種極為奇怪的神情。
夜美美一直沒有說話,眼神灼灼的看向金蛇,看向銀蛇,看向夜淺儀,然後嘆了口氣,道:“我碧詞,道現在才明白什麼叫眾口鑠金,百口莫辯了。”
什麼縱火行兇,什麼嫉妒殺人,什麼亂七八糟的……那根本就是木材垛子冒出的滾滾濃煙。
蛇皇駕到
什麼縱火行兇,什麼嫉妒殺人,什麼亂七八糟的……那根本就是木材垛子冒出的滾滾濃煙。
此刻的夜淺儀,更是一臉惶恐的看向藍墨,她這下,如果藍墨不保她,她難免會落得一個造謠生事,唯恐天下不亂的罪名,藍墨說過絕對不會出岔子的,只要她按照他說的來演。
而定北侯元寺,此刻看著身邊的奴才,竟是一副呆呆的莫名其妙的樣子。他明明是奉了金蛇的命令,所有的一切本來都是好好的,卻莫名其妙跑出來一個夜淺儀,這也就算了,誰知道現在還鬧出了這樣一齣戲!
“蛇皇駕到——!”
一聲尖細的聲音長長的拖住了眾人的耳朵,只見很快,夜美美一行人就被侍衛環城一個圓圈,將閒雜人等隔離在了外面。
錦坐很快被放到無尾夏的正門前方。
“蛇皇……您請這邊坐……”
如木是一個略微富態的男人下巴一圈的贅肉幾乎和脖子連到了一塊兒,聲音尖細,有著太監特有的特色,“蛇皇說了,都免禮——!”
這一聲,將所有人半跪的身軀抬了起來,蛇皇怎麼來了?!所有人的臉色非青即紅,都是難看的很,只有銀蛇,面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他身有殘缺,早已被蛇皇允許免去繁禮。
夜美美視線一轉,在人群之中見到了歐陽修,衝他微微一笑,歐陽修也正對著她點頭。
蛇皇穿一身黃緙絲面兒白狐青白朝袍,外面沒套褂子,腰間繫一條玄色麻帶,黑狐皮緞臺冠上的東珠和紅結,此刻雖是簡裝出行,但渾身上下修飾的毫不拖泥帶水,兩隻黑得深不見底的瞳仁靜靜地注視著眾人,一聲也不言語。
即使是年有六十,但皇帝不愧是皇帝,依舊讓偌大的空間中立即充滿了一種冷峻威壓的氣氛,所有的人都深深扣下頭去。
他的目光,在金蛇、夜美美、還有剛才說縱火的定北侯和隨意汙衊人的夜淺儀的身上逡巡著,最後直直的停留在了銀蛇的身上,足足有好半天都沒說一個字。
夜美美順著蛇皇的視線望過去,有一瞬間的疑惑,為什麼蛇皇為將視線停留在銀蛇身上?但很快,她收去了眼中的疑惑,此刻,她的目地不在這裡。
太子金蛇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惶惶的神情,但他很快地鎮定了下來。
任誰也沒有想到,最先開口的是夜美美,她笑道:“蛇皇威嚴,碧詞有生能榮幸見此富貴容顏,”夜美美話鋒一轉,“但是,草民懇請今日蛇皇能為草民主持公道!”
金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