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府。
可能是名字裡帶了一個“安”字的原因,慕凝安養成了隨遇而安的性子,即便是睡沙發,這一夜,倒也算是睡得安穩。
慕凝安伸了個懶腰,翻身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她雙手附在頭上,揉了揉太陽穴。
對面傳來一個女人伶俐的聲音:“不知道我該怎麼稱呼你?”
安靜的客廳裡,突然響起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慕凝安嚇了一跳。
她一抬頭,只見黎蔓莉不知何時,已經端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輕翹著一隻腿,雙手交叉疊放在腿上,氣勢凌人。
黎蔓莉穿了一身寶藍色的一字領連體長褲,黑色的腰帶束在腰間,古金色的金屬logo彰顯著她不凡的衣品。
眼前的她,妝容精緻,烈焰紅唇,正如她平時出現在公眾之前的形象,儼然一個攻氣十足的女王。
“我叫慕凝安。”
“慕小姐,我不清楚,當然也不想知道,你和Helson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過節,我只是想提醒你,唐寧府不歡迎除了我之外的第二個女人。”
黎蔓莉一改昨日在靳寒面前溫柔秀雅的模樣,語氣凌厲,儼然一副正室宣誓主權的口吻。
慕凝安黛眉微蹙,她知道她被黎蔓莉誤會了。
“如果在我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有人能提醒我同樣的話,那我昨晚無論如何也不會踏進這裡半步的。”
黎蔓莉唇角微蹙,什麼?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唐寧府了?
這麼多年來,靳寒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她從來都不過問。
因為她知道,靳寒從來不會帶女人回來,就算是家裡僱傭的傭人,清一色的也都是男丁。
她始終認為,唐寧府只有一個女主人,她黎蔓莉就是獨一無二的女主人。
黎蔓莉定了定神,很快就恢復了她高高在上的模樣:“慕小姐既然有自知之明,那我也就不再多說了。對了,Helson的腳傷是怎麼造成的?”
提到這個問題,慕凝安有些焦灼,如果告訴黎蔓莉實話,說這個傷是她踩的,以黎蔓莉對靳寒的在乎程度,真不知道會怎麼訓斥她。
閒來無辜又要挨一頓罵,該死的靳寒!
頓了頓,慕凝安應答說:“他的傷是……是因為……”
“你問的太多了!”靳寒的聲音。
兩個女人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只見靳寒扶著樓梯扶手,一瘸一拐的從臺階上移步而下。
黎蔓莉連忙起身跑了過去,走到靳寒身邊扶上他的胳膊:“慢點!小心點!”
一一叮囑,一番溫存,一改她剛剛盛氣凌人的模樣。
慕凝安心中狐疑,還真是一個戲子,竟然有兩副面孔。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我讓人燉了益氣補血湯,昨天你流了那麼多血,一定要補回來。”黎蔓莉細聲細語。
“我約了人飲早茶,不在家裡吃了。”
說罷,靳寒走下樓梯,徑直向門口走去。
路過沙發邊,他見慕凝安依然坐在那裡,頓了一步,看向她:“你還坐著做什麼?走!”
慕凝安起身,撇了撇嘴:“給我五分鐘,我去洗把臉!”
“走!”靳寒喝了一聲,根本沒有給她時間。
慕凝安瞪了他一眼,順起一旁的手包,尾隨他,走出了別墅。
黎蔓莉走上前開啟了後座的車門,靳寒卻仿若無視一般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黎蔓莉有些尷尬,他靳寒什麼時候坐過副駕駛?
慕凝安哼了一聲,這意思再明顯不過,讓她開車唄?
開就開嘍!姐飆起車來,分分鐘嚇死你!
“去哪兒?”慕凝安問。
“蘭歆私人訂製會所!”
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慕凝安用了十分鐘便抵達了目的地。
再看靳寒,一頭冷汗。
“你是不是趕著投胎?”靳寒瞥向她,雙眸陰的瘮人。
“我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靳寒挑眉:“你已經陪了我十二個小時,看來在你眼裡,陪我,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慕凝安薄唇微顫,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不要臉!”
兩個人走進會所。
迎面走來了一個風雅的女人,一身暗紅色改良旗袍,將她姣好的身材包裹的玲瓏有致。
“今天吹的是什麼風?怎麼一早就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