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應少鋒幾乎懷疑自己聽錯話,“我……我跪下?”
周英年冰冷的口道:“我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
應少鋒看到周英年那不容置疑的慍怒神情,左顧右盼,目光掃掠那些數千名被自己踩在腳下的惕隱宗弟子,面紅耳熱,尷尬不堪。自己剛剛還在這些卑賤的弟子前,耀武揚威,而此刻卻公眾目光屈膝下跪,這樣的命運實在變化得太快。
但是他不得不聽從周英年的說話,不情不願,慢慢吞吞地雙膝下跪。
“向譚長老叩頭賠罪,就你剛才的出手道歉和贖罪。”
“什麼?讓我向這個手下敗仗叩頭道歉!我一招,就能取他性命,送他歸西。你現今讓我向他跪叩膜拜?”如果不是遇上師尊的眼神,應少鋒只怕要跳起來。
但是譚長老並不領情,轉到一側,哼道:“你這個歉,我可受不起。你殺我惕隱宗上千條性命,要道歉的,那就拿上你藏羽門的數千弟子性命來賠償!”
應少鋒再也忍不住,跳起來暴喝:“就憑你這樣的螻蟻,也配接不授受道歉,老子這就取你性命!”
這些惕隱宗弟子盡俱是他手下敗仗,之前讓他蹂躪得無一敢反抗,自己隨便一聲令下,就能讓他們灰飛煙滅。聖堂而現今竟然要在這些他瞧不起的人前面跪叩,像個孫子道歉,他不可能接受得住。
他身形暴起之突然,而譚長老又是重傷在傷,加之兩者境界差這太遠,譚鍾壽根本沒法抵擋。
眼看,他的大手即將要將譚長老一擊即殺。
一股巨大的力量,又是將他狠狠一裹,然後摔於地上。
“孽畜,在我面前你還敢放肆。”
他這一出比之前更重,應少鋒被這重重一摔,險些暈了過去。
周圍的惕隱宗弟子面面相覷,更加滿頭霧水。
“以譚長老眼前的重傷狀態,藏羽門隨便一擊,就能將他擊殺。周英年為什麼要放過他,不殺他,反而將自己人,摔跌於地?”
“藏羽門在這一戰裡勝局已定,足以完全將惕隱宗摧毀,周英年還惺惺作態作甚?”
方藍藍等人也是看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原因。
其實剛才她也感受到林亙的那股氣息,只是這氣息稍縱即逝,而且她在全副注意力穩定內部傷勢、林亙又消失十年有餘,種種因素,她辯認不出。
“應少鋒種種對惕隱宗的攻擊,肯定是得到周英年的默許和縱容,甚至這趟應少鋒所攜帶的武器和帶來的強者,都足以證明,這並不是應少鋒的私自行動。而是得到藏羽門的授權,是整個藏羽門的結果,怎麼到這個明顯勝利的最後,周英年如此表現?此時此刻,還需要遮遮掩掩嗎?這樣的拙劣表演,就算傻子也不相信,難道還期望這假模假樣的虛偽來討好惕隱宗?”
雕欲仙子微笑道:“因為有個厲害的觀眾在,他不賣力表演不行。他不表演得好一點,他整個藏羽門都會消失。”
蕭遠河也搭口道:“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小妮子,你沒看出來嗎?是形勢逼得他要表演,因為他不表演的話,被團滅的不是惕隱宗,而是他和藏羽門。”
方藍藍聽得更是滿臉惘然:“有個厲害觀眾在?”
“譚長老,真是萬分抱歉。我藏羽門管教不嚴,以至出了這麼一個狹報私心的逆徒,給你和惕隱宗造成這麼大的重創。”
應少鋒看到師尊再二連三的幫助對頭,而對付自己,若不是心藏著對周英年與生俱來的畏懼,真是想對這個師尊破口大罵。“老子辛辛苦苦地來惕隱宗征戰,冒著巨大的風險終於勝利,你突然之間來裝好人?你是腦子被牆上了,還是變白痴?這場大戰,你乾脆不要出現啊?憑著我的實力,即使沒有你,我依然能將惕隱宗全端掉。”
譚鍾壽見周英年三番四次這樣的前倨後恭的態度,心中更加肯定林亙重歸,而且就在旁側看著戰況。否則像周英年的老狐狸哪會如此低聲下氣,細聲認軟。
想到一路以來惕隱宗所受的圍攻和處處被放暗箭,想到惕隱宗從風光四面到目前的衰敗走下坡路,想到之前上千條弟子性命瞬間毀之一旦……這一切,全是拜藏羽門這個卑鄙宗門所賜。
而這些行動,僅是依靠應少鋒,那是不可能實現。
應少鋒雖然對惕隱宗恨之入骨,而且也是位於戰線的最前端,但是真正的決策者是周英年。每有重大的行動,應少鋒都會知悉周英年,周英年才是要摧毀惕隱宗的主事謀後人。
他眼前所做的,只不過是想將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