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沒想到訪問母親,我不明白。但肯定的是,她一點也不在乎。
七十年代中期,臺灣的著作權人協會成立,當時有兩大目標,一是修改一九二八年制定的已不合時宜的著作權法;二是阻止出版品的翻版、盜印。這個組織剛成立時,很需要有圖書出版、音樂、唱片、繪畫各行業的人物出來登高一呼,時任著作權人協會總幹事符兆祥就去找林海音,林海音認為這件事早就該做了,所以一口答應,還熱心地把其他出版同業像《讀者文摘》的林太乙女士、《國語日報》等拉了進來,其他人看到林海音這樣地位的人都出來了,也就跟著來支援了。符兆祥說:“當時這件事與林先生的事業利害關係並不大,但她不但出力出錢,還在會上踴躍發言,她說的話也很有分量。像林先生這樣有社會地位的人,往往愛惜羽毛,獨善其身,不敢支援一個新的組織,但林先生不怕。今天台灣的著作人能得到著作權的保障,出版界沒有盜版的困擾,跟林海音先生最早投入所打下的基礎有很大的關係。如果沒有她的熱心奉獻,我們的著作權推動會晚好幾年。”
在七十年代盜印最猖獗時,林海音還親自到板橋工廠抓盜印。新聞學者鄭貞銘教授說:“林海音女士的耕耘是社會一種安定、穩定的看不見力量。”
正如詩人余光中說的,林海音不只是長青樹,也是長青林,“我們今天就處在她多年來種的樹,植的林的林蔭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