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誕生之日被我封印起來,一直未曾得用,變得難以駕馭。”
“得知府學出事,我便立刻回到庫府,取出這件寶貝,花了半月時間將之小小煉化一遍,讓它能暫時聽話。”說到這裡,慕祈上仙微微一笑,眼角眉梢都是慢慢的誠意,“若真有魔族潛入,能躲過天界之門的金身洗禮,仙界諸多禁制,以及府學強大結界的,必定極擅長隱蔽。為謹慎起見,慕祈希望幾位將己身的至清之氣灌入這面鏡子中,使之暫時溢滿至清之氣,方便我做一次徹底的檢查?”
此言一出,眾人才知慕祈上仙之前久久未出現,竟是煉化能解決事情的寶貝去了,不由對他芥蒂盡去。縱然三位衡天者都清楚,這灌進去的至清之氣肯定收不回來,說不定幾千幾萬甚至幾十萬年的修為就這樣一次性消耗,可他們卻沒什麼捨不得,只見鏡越仙君抬頭,緩緩道:“敢問慕祈上仙,府學內可有何隱蔽之處?”
慕祈上仙右手輕揚,一道柔和的光茫就撒到三位衡天者,並道:“我已賦予你們自由進入仙葩院的許可權,那兒是我在府學的辦公之地,也是府學靈脈核心,既隱蔽又安全,自然再好不過。我先去見見疏陵和昭華,處理完碧染的事情,隨後就來。” 說罷,慕祈上仙便與他們三個告辭,向禁閉室的方向走去。
待慕祈上仙離開,恆陽仙君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由眉飛色舞地說:“太好了,慕祈上仙出馬,一定能攔下此事。”
“恆陽,你太樂觀了,昭華上仙為了碧染,竟然破了仙界這麼多年的規矩,誰知慕祈上仙的勸說有沒有用?”鏡越仙君冷冷道,“再說了,無論成功與否,慕祈上仙與昭華上仙的友誼都會產生極大的裂痕,若三仙失去了和睦,你說仙界會如何?”
恆陽仙君性子直爽,聞言便憤憤道:“就怪那個碧染,她簡直就是個禍頭子!”
曲寧萱雖不喜碧染,卻也見不得旁人將事情全往她一個弱女子身上推,便道:“昭華上仙的真心,仙界不知多少才貌雙全,聲名赫赫,傾慕者甚眾的絕世美女都沒辦法抓住,碧染何德何能,竟能魅惑於他?我們衡天者說話做事,都講究絕對公平,鏡越、恆陽,你們魔障了。”
她這一席話,猶如一盆涼水澆下,將兩位仙君原本頗為燥熱的內心弄了個透心涼,鏡越仙君沉默片刻,便對曲寧萱作了一揖,極為誠摯地說:“蘭泠,多謝。” “我就不明白,那個碧染有哪裡好,論才論貌論氣質論身份論地位論學識輪心智……反正無論比哪樣,能甩過她的人都一票一票,她甚至連靜兒十分之一都及不上!”恆陽仙君素來心直口快,他雖知自己看碧染相當偏頗,卻依舊不滿地嘟噥,“就算三大上仙喜歡哪個女仙,首選也應該是蘭泠你才對!”
曲寧萱眉頭微蹙,略帶不悅地說:“恆陽,勿要胡言亂語。”
恆陽仙君見曲寧萱不高興了,連忙道歉:“蘭泠,你知道我說話經常不經過大腦,你可千萬別介意啊!”
“我知你性子爽朗,怎會因這點小事慍怒?只是覺得人言可畏罷了。”曲寧萱輕嘆道,“裁決之事,本就難以決斷,我們認為自己處事公平,旁人或許不這樣想。人有親疏遠近,誰都希望裁決偏向自己的親友,若我們不謹言慎行,麻煩必將接踵而至。我今日強行勸諫疏陵仙君,全然處於對仙界的擔憂,可若你這話傳出去,說不定就有那等心思惡毒的小人,說我愛慕三大上仙中的哪位,心生嫉妒,從而吸引對方的注意力,或是藉機報復碧染……我常年居住織雲殿,不問世事,流言蜚語多我來說,不過是天邊浮雲,縱然聽聞,也不過付之一笑,可靜兒卻要在府學呆很久。她心智尚未成熟,性子天真單純,容易受旁人言語影響,若為我之事頻頻出頭,心思浮躁,終究對修行不利。”
“蘭泠,你想得可真遠。”恆陽仙君未曾想到自己一句話,竟引來曲寧萱的長篇大論,不由有些訕訕的。曲寧萱方才也是一時失態,眼下自覺反應過敏,不由自嘲一笑,生硬地轉移話題:“我們快走吧!”
頌泉山脈綿延九十八萬裡,府學佔據了靈氣最充足的七分之一地盤,其遼闊可以想象,偏偏府學上空設定了極為強大的防護陣法,也禁止在內御劍飛行,若不用傳送陣,光憑一雙腿,怕是走一年半載也難以逛完六分之一的地方。 曲寧萱一路觀察過去,發現府學之中結界極多,傳送陣也限定了特殊的傳送人群,若沒有特製的身份玉牌,縱然十三真仙也寸步難行。好在慕祈上仙賦予曲寧萱三人的,不僅是進入仙葩院的許可權,也是無阻透過諸多結界的許可權,是以任何傳送陣和絕大部分結界都無條件為他們開啟。
三位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