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也太久了,她再閉關下去,下一個父神慶典都快到啦!”
錦客聽見蘭靜這樣說,面上不由流露幾許自責之色,當年急於審問妖族奸細,偏偏對方嘴硬無比。他們採不及多想,就希望蘭泠用剛剛發現的能力,得出結果後滿心歡喜,誰也沒發現不對勁。可等塵埃落定之後,終於不被政務壓著,能夠靜下心來梳理前因後果的幕祈上仙一想,卻發規不對,就問他們是如何從妖界來客口中得出情報,聽見蘭泠竟強行律令妖界強者,便斥責他們胡鬧。
直到被幕祈上仙怒斥,又經疏凌上仙解釋,眾位真仙才想到,衡天者的作用在於審制罪人,而不是強行讓別人開口,貿然動用不屬於職責範疇的能力,定會對蘭泠造成極大的損傷,說不定還……織雲殿的封銅,更是讓他們忐忑不安,要不是請楚蘭靜並未繼承衡天者一職,他們真懷疑蘭泠已……不過,關於這一點,大家都很有默契地瞞著蘭靜,什么都不說。
蘭靜見錦客沒有接話,也就不多想,只見她湊過未,帶了點不好意思地問: “錦容姐,那個…… 那個…… ”“那個什么?”錦容猜到蘭靜想說什么,便壓下心中的一抹擔心,鼓意靠出戏謔的笑容,故意逗導這個小徒弟兼小妹妹“你不說清楚的話,我怎么會知道呢”
蘭靜知道錦容在逗她,氣得跺了跺腳,卻還是抬高產音,索性一口氣不喘地說: “就是,我們什么時候能再去空凰島做客?”錦客側了側頭,唇邊帶笑,煞是氣人: “什么時候啊!讓我想想,到底是什麼時候呢?”“錦容姐”蘭靜又羞又怒,差點想以下犯上,將錦容暴打一頓了。
這時候,一個溫婉柔和,極為悅耳,令人聽之便再難忘記的聲音響起“什么事情惹得靜兒這樣生氣?”
蘭靜一聽這聲音,不由面露喜色: “姐姐,我剛才還說到你怎麼閉關這麼久,你就出關了,這可真是太巧了。”
曲寧萱聽見蘭靜這樣說,微微一笑,卻沒有任何表示,只見錦容笑眯眯地說: “小靜兒,若你第一次念蘭泠的時候,蘭泠就出現,那才是巧。可你連些年,沒念一萬次,也有八千次,連個巧字從何而來?”“錦容姐”蘭靜氣鼓鼓地望著錦容,錦容卻依目瀟灑閒適,風流倜儻:“我著吶,是因為上天都知道咱們靜兒妹妹心有所屬,所以特她讓蘭泠出關,好做你的主婚人呢!”
曲寧萱未曾想到方一出關,就聽見如此勁爆的訊息,不由怔了怔,方笑著問: “不知哪家兒郎,能得到我們蘭靜仙子的深情厚愛?”
“姐姐,連你也取笑我!”蘭靜又跺了跺腳,可她不會對曲寧萱發作,只得怒視錦容,“錦容姐,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情,你就別亂說啦!”錦客望著她,似笑非笑:“還沒球過去,就向著情郎了?”蘭靜聽見她越講越不成樣子,又見曲寧萱望著她們靜靜微笑,沒做出什麼表示,便氣鼓鼓走了。
見她的身影遠去,再看不見,曲寧萱才緩步走上臺階,坐於涼亭的石凳上,問一旁斂去笑意的錦容: “靜兒戀上的人有何不妥,竟讓你初次見我,就強行逼走她,也要與我單獨對話?”
“靜兒戀上之人,論客貌,論風姿,論乞度,論品行,論修養,皆是一等一的,並無不妥。”錦客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又為曲寧萱滿上,才輕嘆道:“可惜,對方卻是空凰島之人。”曲寧萱對仙界勢力劃分不大瞭解,聽錦容這樣說,便問:“空凰島又是何處?莫非仙界還有人作亂不成?”錦客聞言便笑了起來: “哪裡的話?仙界自不會有人作亂,只是,三幹凡間界中以藝入道,心境澄明無垢,被天道善愛,最後得證大道,飛昇成仙的也不在少數。更何況咱們仙界本來就有些生靈不通武技,不檀仙術,日日夜夜與鍾愛的藝術作伴。也不知從何時開始。這世人都聚集在空凰島上,久而久之,那裡就成了藝術的聖地。”聽她選樣說,曲寧萱已猜到大概,果然,錦容接下來便道:“雖說仙界除三大上仙,十三真仙外,不區分什麼高低貴賤,來者皆是客。可賣力隱隱能決定地位,加之勢力眾多,隱隱地按世俗界一世觀章制度辦事,卻是少不了的。鍾愛藝術,本無過錯,偏生絕大多數空凰島之人都沒什麼自保的本事,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在仙界之人眼中,他們竟倫為伶人一流,無形之中就低人一等。”“起初為了愛好,為了讓更多人見識到他們的才藝與歌舞,後來就成了不能拒絕,甚至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存在”曲寧萱輕聲補充錦容的話,錦客點了點頭,又嘆道: “靜兒乃是至靖聖物素凝優鼎的化身,在仙界地位極為重要,就算說是仙界的公主也不為過。若她一世不成親,倒也無妨,可若她真心喜歡上空凰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