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復?身體殘缺,你沒機會了。”
拋下這句話,他帶著一群人,揚長而去。
等回到沈淑雅的住處,他恢復了溫和麵孔,笑著將和離書遞給沈淑雅的丫鬟,還溫聲道:“表姐不用擔心,明天我就讓人到官府備案,保管將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沈淑雅道了謝,央求道:“已經鬧成這樣,這裡是住不下去了,娘當初給了我一個小院子,地方雖然偏了點,卻足夠我住了,我想連夜搬過去。”
邵南風連忙道:“我那邊地方大著呢,其他人又都在駐地,表姐不如去我那裡住吧。”
沈淑雅輕聲道:“我知道表弟一番好意,但孤男寡女惹人閒話,我不想去。”
邵南風自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愣了一下,心中生出敬意來。
他只得道:“既如此,就照表姐的意思吧。”
沈淑雅便向綠兒道:“我的嫁妝,你是最清楚的,如今我起不來身,你可得仔細一些,將東西收拾妥當,但凡是我的東西,都得帶走,一根針也別給宋家留下。”
綠兒連忙答應下來,帶著幾個婆子忙忙碌碌。
在絕對的暴力面前,宋家人都成了鵪鶉,不敢過來打擾。
在邵南風的協助下,沈淑雅攜帶著嫁妝,連夜搬走了。
坐在馬車上,沈淑雅回望了最後一眼,心中五味雜存。
一切塵埃落定。
當初辛元元離開這裡面的時候,是什麼心境?
是怨是恨,還是解脫?
自然是無從得知的,但自己做了跟她一樣的選擇。
在看清了宋如松非良人之後,毅然決然斬斷了過去,重新開始。
辛元元一個棄婦,在眾人不看好的情況下,劍走偏鋒,殺出了一條路。
雖然近期向婆子猝死、被關押事件讓她備受爭議,但她接觸到了頤蓮長公主這樣的大人物,知名度也更高了。
辛元元出身低賤,為人粗鄙。
反觀自己,出身高,見識也更勝一籌。
她能做到的,自己也能做到,還會比她做得更好!
宋如松官職沒了、手廢了,沈淑雅帶著嫁妝和離了,宋家的天塌了。
訊息傳開,春香差點要笑掉大牙。
我也笑了幾聲後,提醒道:“別太高興了,宋如松如今成為單身,今後更有理由來咱們這裡糾纏了。”
春香大手一揮十分自信:“怕什麼?他敢再來,咱們繼續潑水伺候,哼。”
她看著我,嘆息道:“東家這麼出色的人,當初卻嫁了這麼一個人,哎呦,東家這個命喲。”
我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
只要一提起過去,春香必定要感慨半天。
曾經嫁了這麼一個人,就跟留了案底似的,成了我過不去的坎兒。
不過,只要我拎得清,一切不是問題。
“好了,別拉扯了,”我拖著她往外走,笑著道,“該去聚歡樓辦我們的正事了。”
春香眼睛一亮:“東家總算想幹正事了,孟大娘那邊,不知道催了多少次。”
我道:“特意讓你們休息,竟然不滿意,一心想幹活兒,還真是一群怪人。”
春香道:“休息是好事,但賺錢是大好事,不能耽擱嘛。”
我捏捏她的臉道:“倒也有道理,好了,去通知孟娘子,咱們一起忙起來吧。”
春香笑咪咪答應了。
很快,舊人馬齊聚聚歡樓,打架做清潔、打掃衛生、準備各類食材,各司其職,說說笑笑幹勁十足。
忙忙碌碌中,三天一晃而過。
在大家共同努力下,聚歡樓的準備工作已經妥當,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不少路人看見我們開了店門,都議論起來。
這個說:“哎呦,總算是開門了,我都等好久了,其他地方的吃食,都比不上這個店。”
立刻有人反駁道:“他們店鋪的吃食,味道確實好,但那大堂死了人,我一想起來,就覺得瘮得慌。”
有人介面道:“是呀是呀,這地方我可不敢進去了,東西再好吃都不敢……”
孟娘子將這些議論聲告知,鬱悶的道:“東家料事如神,哎,向婆婆真是害慘我們了。”
我嘆了一口氣。
說實話,我對向婆子不薄。
她為了自己的兒子,算計了我,算計了聚歡樓。
人已去世,我不會口出怨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