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駛出別墅區,在等紅燈的時候。
張衡忽然察覺到前後左右,七八輛麵包車私家車保姆車的視窗,伸出了長長的單反相機,那黑黝黝的洞口,不斷的聚焦,放大,肆無忌憚的給自己拍照,相機按鈕噼裡啪啦拍個不停。
張衡和郭思瞬間呆住。
直到綠燈亮起,這些佔用機動車道的車輛也不曾離開,張衡和郭思在車裡面面相覷,苦笑不已。
交通一時陷入堵塞。
張衡的前方,一輛麵包車停在那裡,堵住了多數車輛的通行。
駕車人一頭黃毛,戴著黑色棒球帽,嘴裡叼著香菸,探出車窗後,拖著單反相機,恣意興奮的拍著照。
後方一群圍觀的車輛,開始不停的按喇叭,一些有急事的人更是探出視窗,向前面堵車的車輛不停的咒罵。
左右方盡是如此,郭思的座駕根本衝不出包圍圈,氣的她猛地拍了一下方向盤,罵了一句髒話後,不顧張衡的驚愕,拿起車前的礦泉水,探出車窗向黃毛記者砸了過去。
這個舉動瞬間引發四面八方的記者一頓狂拍。
黃毛記者微微一閃,躲過水瓶,一臉笑嘻嘻的,繼續拍照,麵包車動都不動。
郭思小臉氣的通紅,看著那黃毛記者,銀牙咬的咯吱響:“缺德!”
張衡反應過來,沉聲道:“把安全帶繫好,開車,撞!!”
郭思蹙眉,他倒不是擔心對方事後糾纏,只是從小到大的教養讓她不習慣用這種野蠻粗暴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但一眨眼的時間,她就做出了決定,即便頭頂紅綠燈有鏡頭在監視,郭思也視若無睹,腳下猛踩油門,寶馬車呼的一下,撞向麵包車車尾。
黃毛記者正拍的興高采烈,忽然看到後面的寶馬車猛地向他的車撞開,呆愣一下,臉色唰的一下,蒼白無比,面無血色,“你你你幹什麼!”
“嘭”
追尾的聲音傳來,記者暴露在車窗外的半截身子,因撞擊力而猛地卡在視窗上,胸腹的疼痛,差點讓他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聽到後車鏡破碎的聲音,黃毛記者緩過神後,一陣肉疼。
他的第一想法就是下車,讓張衡這混蛋賠錢,但看到後面的寶馬不顧一切的再次撞來,他屈服了,迅速的回到座駕,如喪家之犬,踩緊油門,飛快讓路。
“敢小瞧姑奶奶,撞死你!”郭思嘀咕一句,看了張衡一眼,見他面色陰沉,便搖搖頭,再次驅車向燕海影視學校駛去。
透過後視鏡,察覺到身後十多輛車子緊跟而來,她看了一臉緊繃的張衡一眼,嘖嘖道:“人紅是非多啊!”
但她也自知理虧,畢竟這是她提議的炒作方案。
張衡一聲不吭,他現在牽掛著二老的情況,哪有心思去計較這些。
至於身後緊跟著的記者群,他會一一記在心裡,不說報復,但以後絕壁會拉進採訪黑名單!
……
燕海影視學院,院長辦公室。
院長鬍建生氣惱的一拍桌子,粗聲道:“為什麼開除張衡?你們做父母的,難道不知道原因?張衡身為在校生,擅自休學一年,勾結校外不良勢力,借高利貸,為學校的聲譽帶來了不可挽回的損失!”
“還有,這是什麼?碧螺春?你們這種做法就是行賄!你們是覺得兒子給學校丟人丟的不夠?”
桌子上的碧螺春茶磚被胡建生猛地掃落在地。
他聲如洪雷,就連在辦公室外的行人都忍不住駐足。
聽到在學院裡耳熟能詳的張衡二字,室外三三兩兩的行人頓時嗡嗡的討論起來。
“張衡?裡面是張衡爸媽?”
“怎麼回事?張衡不是被開除了嗎?”
一時間,越來越多的在校學生得到訊息,紛紛聚集。
辦公室內,編導系主任王洪生,輔導員宋自強面面相覷,雖然覺得胡院長有些大題小做,但畢竟是院長手下工作,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看向同樣脾氣暴躁的張衡父親,卻是忍不住微微嘆息。
張承望氣的渾身發抖:“丟人?丟什麼人了?我兒子做事光明正大,休學是經過你們校方的同意的,勾結不良實力?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兒子勾結了?!你身為一校之長,你,你顛倒黑白!”
黃文敏見丈夫言辭激烈,也不勸阻,她心中也堵的很,沒有人願意聽到別人這邊編排自己孩子。
張承望氣的臉色發紅,在部隊裡本他就是火爆的脾氣,二十多年過去,即便歲月流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