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揚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引得秦檜莫名其妙。
程宗揚渾身是水走來,拍了拍秦檜的肩膀,感嘆道∶“會之兄,你這話說得太有歷史感了。咳咳,沒什麼事了,你歇著去吧。”
小紫靠在門邊,撇了撇柔豔的小嘴∶“大笨瓜!”
程宗揚悻悻然擰乾衣服。家裡放著五個女人,只要一個手勢至少有三個肯乖乖陪自己上床,這樣優厚的條件,自己還要靠衝冷水澡來洩火,被她說句大笨瓜一點都不冤枉,想反駁都反駁不了。
小紫看他氣惱的樣子,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一絲笑意,又說了句∶“大笨瓜!”
程宗揚氣道∶“死丫頭,你有完沒完?再羅嗦,當心我拿你洩火!”
小紫勾了勾手指。“來啊。”
程宗揚冷哼一聲,擺出主人的架子板起臉道∶“你給她奶子上用的是什麼東西?不會是焚情膏吧?”
“焚情膏好難制呢。這是天女酥,用蛤蚣尾培煉再加一點藥酒。她浸了一夜,藥效至少持續三天。只要摸摸奶子她就渾身酥軟,像妓女一樣又騷又媚,還會浪出來呢。大笨瓜。”
“我智商一百二!”程宗揚不滿地說道∶“你見過智商一百二的笨蛋嗎?你再敢汙辱我的智力水準,小心我跟你翻臉。”
“智商?”小紫好奇地說∶“是你買的嗎?”
“測的!傻瓜。”程宗揚指了指腦袋,“我智力超過平均線,天下只有百分之二十的人比我聰明!”
“測的嗎?小紫有多少?”
程宗揚面頰抽動一下,這死丫頭的智商打個七折可能還比自己高出那麼一點點。
“少羅嗦。”
小紫撇了撇嘴,“大笨瓜,這樣沖涼小心精火逆行,陽亢易虛。”
程宗揚稀奇地說道∶“我沒聽錯吧?你是在關心我?不可能啊,你這死丫頭巴不得我倒黴呢,沒錯!你肚子裡肯定憋著什麼壞主意。”
小紫白了他一眼∶“那賤人已經服軟了,你就是用了她,她也不會反抗。想好了,要不要來?”
這是個圈套,慎重慎重。程宗揚一邊告誡自己,一邊冷哼一聲,“無知!本主人今晚有事要辦,洗個澡好養精蓄銳,你懂什麼!”
小紫無聊地打了個呵欠∶“可憐的大笨瓜……小紫只好自己先用了。”
“等等!”
這死丫頭不會把卓賤人用成渣吧?“你要怎麼用?”
小紫瞬了瞬眼睛∶“當然是教她怎麼接客了。”
“幹!這你也能教?”程宗揚嘲笑道∶“死丫頭,看不出你接客的經驗也很豐富啊。”
說著程宗揚連忙抬腳後退,躲開她踢來的木屐。可惜倉促之間忘了身後的井欄,一個後仰栽了進去。
“程兄的易容術果然高明!”蕭遙逸驚歎道∶“額頭這塊血腫,怎麼看都像真的!”
程宗揚悻悻道∶“死狐狸,你想笑就笑吧。我就是撞的!怎麼了!”
“哈哈!”蕭遙逸禁不住一陣大笑。
“當心。”程宗揚扶住船幫,“這麼窄一條舢板,別弄翻了!小狐狸,你也不窮啊,怎麼連條像樣的船都沒有?”
“山人自有妙用。”蕭遙逸笑嘻嘻。他換了一身粗布衣物,戴頂斗笠,一板眼用竹篙撐著船,就像江上隨處可見的夜歸漁人,只有在沒人看到的地方才驟然加速。
舢板從一條河岔進入青溪,遠遠能看到岸旁的宮城。宮城兩面臨水,北面是玄武湖,東側是青溪,青磚疊成的牆體氣勢森然。牆腳下浩浩蕩蕩生滿蘆葦,葦上開滿白色蘆花。
蕭遙逸竹篙一點,舢板敏捷地鑽入蘆葦蕩。蘆葦下都是半浸半沒的淺洲,水道斷斷續續比迷宮還複雜。這小子似乎已經來踩過點,對路徑熟稔之極。
這時程宗揚才發現舢板的妙用。只有一尺多寬的舢板在蘆葦叢中七繞八拐,比走路還要靈巧。遇到淺洲無法通行,蕭遙逸乾脆用竹篙一撐,連人帶船從淺洲掠過,而且舢板船體輕小,在蘆葦叢中幾乎看不到蹤跡。即使有人在城牆上觀望,也只能看到滿川隨風搖曳的葦葉。
蕭遙逸撐船又快又穩,不需要自己操一點心,程宗揚索性抱著觀光的心態瀏覽蘆葦蕩的風光。
青綠蘆葦有一人多高,中空的蘆杆上生著長長的蘆花,遠遠望去宛如一片青底白花的茵毯,覆蓋在波光娥裁的水面上。夜風拂來,滿川蘆葦隨風搖曳,用長長的葦葉撥弄著月色的銀輝。舢板在湖光水色、蘆蕩明月中穿行,猶如一場夢幻。
程宗揚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