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聽著,但孟非卿的第二條軍令,讓冷靜如杜元勝之輩,也不禁張大嘴巴。
孟非卿緩緩道:第二條:在必敗的局面下,允許投降。
徐永呼的站了起來,向孟非卿敬了個禮,然後大聲道:孟團長!我星月湖沒有投降的兄弟!
我星月湖大營如今還剩下一千七百餘人,我不想此戰過後,再少一半。
孟非卿沉聲道:你們都記住:你們的性命不只是你們自己的,更是我們星月湖所有兄弟的!如果出現必敗的局勢,那是我、是侯團長、是斯中校、盧中校、崔中校、王中校、蕭少校,包括程少校,我們這些指揮官的責任,與你們無關。你們唯一的責任,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程宗揚目光與月霜一觸,後者冷漠地移到一邊。孟非卿允許投降的命令明顯受到那些尉官的強烈抵制,但侯玄等人都沒有作聲,預設了自己的責任。事實上這條是程宗揚提出來的,為此還和小狐狸吵了一通,蕭遙逸堅持認為投降是懦夫之為,星月湖根本就沒這種可笑的生物存在,直到程宗揚說出如果出現必敗的局面,責任在指揮官身上,不應該由執行計程車兵承擔,蕭遙逸才勉強同意。
第三條,關於軍隊的補充:各營在十日內,完成三團九營的滿員編制。只要加入我星月湖,都是生死同袍,不得有新老之分。
這一條同樣激起眾人的議論,焦點集中在補充的兵員如何才能在最短時間內適應星月湖大營,畢竟現存的星月湖軍士都是十五年以上的同袍,彼此已經不單單是戰友,更是手足兄弟。不少人認為,星月湖應該保持現狀,以利於指揮和調動。
爭論中,程宗揚站起身,我是新來的,姓程,程宗揚,盤江人。有許多兄弟可能都不認識我。我想,咱們營中數千兄弟也不是生下來就彼此認識。大家有的來自宋國,有的來自秦國,有的是世家子弟,有的是光頭和尚,都因為星月湖大營的戰旗走到一起。如今嶽帥雖然不在這裡,星月湖的戰旗仍在。也許有一天我們戰死沙場,難道這面戰旗也要隨我們化為土灰嗎?
帳中沉默下來。
孟非卿道:程少校說的不錯,這面星月湖的戰旗不僅是嶽帥和我們的,也是天下人的。嶽帥曾經說過,他的戰旗要讓世人都過上太平日子。只要聚集在這面戰旗下,不管是誰,都是我們的兄弟。
崔茂點了點頭,當年我入營的時候,一個人都不認識。此言一出,便即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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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揚想的更遠一些,以臧修等人的資歷和能力,作一個營級指揮使綽綽有餘。如果有足夠的財力和人力支撐,星月湖在擴充五倍的規模下,仍能成為一支不可小覷的勁旅。在嶽鵬舉的構思中,也許星月湖大營就是他的軍官培養基地,可惜這個計劃沒來得及擴張就夭折了。
孟非卿申明三條軍令之後,接下來是具體的軍務。王韜將整理好的江州地圖張掛起來,然後逐一羅列刺探到的宋軍資訊。
宋軍一共兩個大軍,捧日軍和龍衛軍。下面分為四廂,一共四十個軍,總計十萬人。主將是夏用和,捧日軍左廂指揮使劉平,右廂指揮使石元孫,龍衛軍左廂指揮使任福,右廂指揮使葛懷敏。王韜道:宋軍前鋒主將劉平戰死,目前進入江州的是捧日軍右廂都監李士彬的四個軍。
程宗揚努力搜尋著自己貧乏的記憶,可還是沒想起這些宋軍將領。他舉手問道:李士彬是誰?
捧日軍右廂都監,被稱為鐵壁相公。王韜道:除捧日軍左廂還剩七個軍以外,其他都是十個軍,數量在七萬以上。各軍將領分別是:捧日軍左廂第一軍指揮使曹琮,第二軍指揮使折繼閔,第三軍指揮使王信,第四軍指揮使王珪,第五軍指揮使郭志高……
程宗揚又舉起手,有沒有韓世忠?
王韜看了一下卷宗,沒有。
楊再興呢?
沒有。
种師道、宗澤有沒有?狄青呢?
姓種的,有一位種世衡。宗澤和狄青……軍指揮使和營指揮使名單中都沒有。
林沖呢?程宗揚道:我記得他是八十萬禁軍教頭。
禁軍教頭有數百人,這位林教頭倒沒聽說過。
程宗揚還不死心,楊家將呢?
楊延昭沒來,折家倒是來了一個。王韜攤開卷宗,指了指捧日軍左廂第二軍指揮使折繼閔的名字。
宋軍的軍指揮使及都虞侯一共四十人,營指揮使更是超過二百名,程宗揚一眼看去,竟然沒有一個聽說過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宋軍來的名將太少,還是自己運氣太差,其他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