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的眼神順著唇角的笑意流瀉了出來,他不想被人圍觀起來,只想著帶著金玉趕緊消失在李泰的面前。可惜,李泰今天心氣不是很好,似乎是要找一個人出氣似的,無視杜寒警告的眼神,哀嘆了聲,“杜老闆,我正要去你的店裡看看,據說你那裡有賣安神的香料,我最近失眠,想買點回去用用,你的杜家商號賣的東西都是一流的,你看看我,親自上門去。”言語之間,把杜寒的商號看的很重。“魏王殿下需要安神的香料,杜寒派人送過去就是了,何須您這樣累親自跑一趟。”杜寒實在是不願意和他說下去,“殿下見諒,還有很重要的事情等我去處理,要是殿下用了安神的香料有效果,杜寒再親自給您送去。”把手背在身後,暗中拉住了金玉的手,暗暗捏了她一下,示意她趕快跟著自己走。“一大早的,莫非你的店鋪出了事?”李泰很烏鴉嘴地說道,還一臉的同情表情,心情大好起來。“杜寒的店鋪是不會被偷的。”杜寒篤定地回答了他的問題,抱拳假笑道,“魏王殿下恕罪了,杜寒先走了。”李泰的敵意他不用站到他的身邊就感覺出來了,在抱拳之後,用最快的腳步拉著金玉疾步地走掉了。“等一下。”李泰叫住他們,等他回過了頭,看見的是李泰眯起的黑眸,他怔楞了一下,“杜老闆,你身邊的這個人好像我是認識的。”杜寒的身子一僵,徹底為自己選中今天出門而後悔,更為在家門口的時候沒有選擇直接去城外的別墅後悔,但是,後悔來不及了。真相卷——:仇人見面金玉聽到李泰那樣說,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把自己的身子藏在了杜寒的身後,她當然早就認出了李泰,魏王她可是見過的,魏王當初迷戀的那個女子就是她金玉。她的反常舉動讓杜寒微徵,但是,立刻,他就反應了過來,金玉和李泰一定是相識的,要不然,金玉也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她似乎是逃避著什麼?“小子,你給我過來。”李泰是不把杜寒放在眼裡的,手一伸,趾高氣昂的說道,“躲到杜寒的身後又怎麼樣,本王要你過來,你就得乖乖地給我過來。”“快點過來,魏王殿下叫你跪在他的面前。”站在李泰身後的一群衣衫華麗的公子爺都大呼小叫著,一眼就能看出是不事生產的紈絝弟子。杜寒知道,跟在李泰身邊的人都是那些功臣的下一代,跟著老子打江山的那些功臣們多數是拼盡了身家性命,享福的是他們的下一代,而下一代卻是仗著自己老子是開國功臣,沒有幾個是成才的,真正能為他皇帝老子效力的沒有幾個。“魏王殿下,他是我的義子,才來到長安,怎麼會是你認識的人呢?”杜寒腳步一移,身體巧妙地擋住了李泰打量金玉的視線,抱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在下還有緊急的事情,先告辭了。”李泰被他不冷不熱的言語說得無話可說,訕訕地一點頭,想要說你走吧,多瞄了眼他身後的少年,心裡還在犯嘀咕,剛剛來長安,那他一定是沒有見過的,要是見過的人,那他一定能想起來在什麼地方遇見的。人說閻王還過,小鬼難纏,李泰是打算放過杜寒了,可是,他身後的一幫紈絝子弟卻是想要給李泰製造一點聲勢,當初前任太子被廢的時候,他們都以為魏王是最有希望立為太子的,沒有想到會是晉王李治被立為了太子,魏王本來被皇帝看得很重要的,自從晉王當了太子,魏王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你好大的膽子。”其中一個和李泰年紀差不多的男子叱喝道,“你算什麼東西,敢跟魏王殿下這樣說話?”“是啊,你不過是一介草民,敢和魏王殿下這樣說話,你以為你是當朝太子嗎?”“還不給魏王殿下跪下!”一幫子人就在大街上叫開了,引得行人矚目起他們這堆人來。杜寒的眼神一凜,李泰,你心裡很清楚我是什麼人,你也很清楚我差一點就成了大唐的太子。李泰本來想息事寧人的,畢竟自己的父皇對杜寒的恩寵他是心裡有數的,在他父皇的眼裡,他們幾個兒子加在一起也沒有杜寒一個人重要,他父皇甚至當著當朝權臣們的面前說出要立杜寒為太子的話來,這說明什麼,他心裡很清楚。在接收到了杜寒警告的眼神後,他心裡再不服氣也只能放他走,一揮手,“杜老闆既然有事就先走吧,小王以後再去你那裡叨嘮。”“告辭。”杜寒巴不得趕緊離開,帶著金玉去郊外的別墅,遠遠離開這裡發生的一切。“等一下!”他還沒有轉身,就聽見李泰的身後傳來一聲怒吼,“殿下,您沒有認出來嗎,那個小子不是金記豆腐店的那個兇丫頭嗎?”一個二十五六左右的白衫男子叫了出來,一臉的驚奇,看到穿上了男裝的金玉,感到不解。“站住。”李泰一聽到豆腐店的丫頭,急忙開口叫道:“杜寒,你給我站住,把那個丫頭留下。”說著,自己已經往金玉的身邊走來,眼睛閃爍著驚喜的光芒。“殿下可否看清楚了?”杜寒把金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