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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起源(上)

於叔一指我:“他就是東北虎的公子,叫關心。”

我一聽“東北虎”三個字心裡就是一震,這個外號不是太爺爺關振天的嗎還沒等我多想,就感到一陣微風撲了過來,我下意識的將身子側了出去,跟著就聽雷子罵一聲“我草”飛起一腳就踹向眼鏡的肚子。眼鏡沒抓著我的脖子,另一隻手隔開了雷子的腳,瞪了一眼雷子,拍拍手:“比他老子差了點,看來他真的不想幹下去了。”說完轉身就進了帳篷。

“四眼鬼,你啥意思?”雷子還要上,我一把拉住他,叫他別衝動。看身手就知道這個眼鏡不簡單,聽他的意思,像是在試探我的實力,不過眼下老爹的情況要緊,我根本沒心思理會眼鏡。我看了眼於叔,剛要問他,他卻搭住我的肩膀:“關心,我跟你單獨談談。”說著就帶著我來到旁邊的林子裡。

於叔解開腰帶放著水:“這山裡晚上真冷。”

“於叔,我老爹他”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問題是你老爹現在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

“啊!”我心說這不會又在耍我吧?

“你老爹跟我說過他曾經給你講過你爺爺的故事。”於叔扣上腰帶,遞給我一根菸。

我點了點頭,知道他要跟我說正題了,掏出火機點了煙,默默地聽著。

於叔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你還記不記得你爺爺當初跟著大煙袋逃走的過程中,豁牙子曾掉進了一個雪窟窿?”

“哦,記得。”我道:“豁牙子從雪窟窿出來時小腿全是血,不過他說不是他自己的,這似乎只是故事的一個小插曲,跟我老爹有什麼關係?”

於叔彈了彈菸灰:“往往越是細節,越是關鍵。你就沒想想,豁牙子小腿上的血,到底是誰的?”

我聽了就是一愣,當時老爹講到這段時,我確實也想問問那下面是什麼東西來著,但我總感覺爺爺之後的故事應該更會吸引人,譬如像小說的情節,爺爺長大了,然後去找天照會報仇,現在想想,當時的想法太傻逼了。

“其實那些血,本身就是豁牙子的。”於叔沒有看我,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會吧,他出了那麼多血,肯定影響他的身手,如果沒有他,大煙袋也不會輕易幹掉追兵啊!難道他在逞強?”我想有這種可能。

“不是逞強,是因為豁牙子根本就感覺不到自己在出血。”於叔繼續點了根菸接著道:“豁牙子掉進雪窟窿遇到了什麼東西,在向上爬的時候被那東西抓破了小腿,但奇怪的是,他自己沒有什麼感覺,所以他認為那不是他的血。”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他的傷口是麻痺的。

“有這種可能。”於叔接著說:“在逃跑的路上,豁牙子越來越虛弱,菸袋無意間發現後面全是血跡,這才知道豁牙子真的出了事。撕開豁牙子褲子一看,一條一尺長的傷口正淌著血。”

我道:“按理說那麼冷的天,血液應該凝固得很快,難道豁牙子貧血?”

於叔搖了搖頭:“問題在於,那麼長的傷口,而且還流著血,豁牙子竟然連疼痛都感覺不出來。”

我突然明白了:“你想說的是,有問題的不是豁牙子,而是雪窟窿裡的東西。”

“不錯。”於叔接下來描述了一個很長故事,我整理出來,大概是這樣。

豁牙子很快因失血過多死了。菸袋也產生了懷疑,所以就回去找那個雪窟窿,卻發現雪窟窿被人填上了,當他挖開的時候只發現了血跡,卻沒發現任何東西。當時天照會追兵的屍體也不見了,菸袋斷定現場被天照會的人處理過,結合豁牙子奇怪的死因,他斷定跟天照會有關。他也沒去什麼奉天,而是又返回了哈爾濱,但“悶倒驢“酒館”已經被燒成了灰燼。為了掩蓋身份,大煙袋刮破臉皮,租下一個鋪子,開始了倒賣古董營生。按理說亂世黃金,盛世古董,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古董營生應該很不景氣。但是大煙袋想到的是,一些日本浪人非常喜歡收藏抑或搜刮中國的文物,而軍閥為了補充均需,恰恰成了古董的最大來源,這樣,大煙袋不僅能跟軍閥牽線搭橋,還可以深入日本人租界,是對付或者打探天照會虛實的上上之策。

時間長了,大煙袋在古董界聲望日漸高漲,他發現天照會的人跟日本人的交情並非單純的勾結,在某種意義上講,天照會被日本人僱傭了。

直到有一天,大煙袋的鋪子裡來了一箇中年人,鬼鬼祟祟地拿出一個青銅鼎讓大煙袋給鑑定鑑定。大煙袋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中年人當時罵了一句:“狗日的陳敬民,老子給你出生入死,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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