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捆直徑都有一米多了,數數少說也有百來圈吧,忙問村長道:“這裡多長,夠嗎?”
“不夠還有!”村一邊將尼龍繩的頭遞給我,一邊道:“我已經讓人去鎮上買了。你們下去只要不松繩子就絕對沒事,沒有了我們會再加,這錢都是他們出的!那個手機他們就有,等下把號碼給你就成!”
我一看村長指著的那幾個穿著體面的人,心想怪不得他們一直不說話,估計也是在自認倒黴了。又找他們要了號碼,這才將手機放回兜裡。
“緊一點還是松一點?”長生拉過繩子就要幫我纏,又停下來問我道。
“隨你吧!”我向來對手藝活沒個輕重,但長生做紙人,手上功夫必定了得。
長生雙手飛快的從我肩膀上繞過去,又比兩腋下扎過來,然後對著腰間又是兩圈道:“這樣就整個上身都會受力,不會光勒到腰了!”
“就是!一看就知道這位先生師出有門的,連綁個繩子都有門道。”村長睜大眼對長生滿眼的敬佩地拍著馬屁道。
長生理都不理他,扯過另一捆繩子將自己就綁好,背起揹包就拉著我朝石泉走去。
我走出兩步,勾了勾長生的手掌心,小心的側過眼去看後面。
果然張老大他婆娘已經站在了長生剛才放揹包的地方,裝得朝我們這邊張望,如眼神卻朝腳下瞄著。
“有事就打手機啊!”村長朝我們擺著手,臉上繃得緊緊的。
我朝後面擺了擺手。朝長生輕聲道:“那錢裡面夾的是什麼蟲子?”
“你看到了?”長生黑眼斜著看了一眼身後,小聲地道:“那是草爬子,是我從死狗身上取過來的,正用屍血養著呢。”
我眯著眼想了半天,好像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啊?
“這是以前在山裡見人放牛時想起來瞎搞的東西。”長生拉著我回頭,朝村長揮了揮手,一邊小聲朝我道。
我一回頭,正好見張老大的婆娘彎腰起身,見我們回頭,臉難堪也扭了回去。
“有什麼作用?”我知道如果有人中蠱長生肯定會有感覺的,忙問他道。
長生是有點跟師父一樣濫好人沒錯,但苗老漢向來對人命不看中的,如果出了人命的話,那長生又損了陰德了。
“這種東西一般都是吸血的,在牛身上吸飽了就能長到黃豆大小。”長生瞄了我一眼。說到:“但在人身上會讓人發燒,而且久了會失血過多,開現貧血。”
“就這樣?”我想了想,好像這樣太輕了吧?
而且張老大他婆娘失血,這不是相當免費給她減肥了嗎?聽上去我好虧的啊?
長生無奈的朝我搖了搖頭,接著道:“這不是我從死狗身上搞來的嗎,陰氣本來就重,又被我用屍血養了一斷時間了,她今晚回去就會一直做夢,然後上吐下瀉!”
我一聽說有這麼些事,心裡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這樣不輕不重正好,而且這東西本來就是動物身上的,張老大婆娘發病也想不到我們身上來。
正想著,我們就已經走了到帳蓬旁邊了,我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帳蓬邊的符紙。發現居然還有消音符。
我沿著布符紙的地方繞了一圈,各種符紙好像都有,完全看不懂師父這擺的是一個什麼陣法,而且聽村長說又搞丟了幾張符紙,那就更不明白了。
“這裡有我師父佈下的蠱!”長生腳下用力朝那些混凝土下面地上的踢了兩腳。
低頭一看,就見長生踢開的薄土下面有著好幾只死得抱成一團的地老虎。
長生用腳撥了撥那些地老虎道:“這東西雖說沒毒,但師父最喜歡放出來查土了。他說地老虎白白胖胖的很可愛,所以養得很用心,可這一入土就死了的,就說明這土裡有問題了!”
說著他就低頭撿起了一隻地老虎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臉帶疑惑地看著我道:“這地老虎好像都是正常死的!”
“你是要它們死得正常還是不正常啊?”我對於蠱術向來知道的不多,聽長生這麼一說,就又有點不明白的問道。
“我也說不清了!”長生將手裡的地老虎扔掉,拍了拍手道:“師父養的蟲子活得都會是正常壽命的好幾倍,而這些蟲子白得透亮,明顯還沒有到正常死亡的時候。”
我聽得他說得很專業,腦中轉了一圈,就是說苗老漢的蠱術可能在這裡失靈了?所以這些不該死的地老虎死了?
“陽妹仔?”正打算問長生是不是這樣,就聽到村長在遠處朝我們擺手,大聲地道:“怎麼了?可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