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那兩隻手這會已經血淋淋的了,大拇指處明顯的被咬出了一排深可見骨的血印。
咬自己也能咬出這麼大勁的我還真沒見過,只見那周標猛的就朝地下倒去。
我忙朝左邊退了兩步,就這貨的老闆體態如果倒在我身上,不壓死也會被壓暈。
可我剛一側身,眼睛的餘光突然瞄到周標的後腦勺衣領處有著一個不大明顯的凸起,冬天穿得厚,如果不仔細看還當真不注意。
我兩眼一凝神,因為隔著外套的衣領一時看不真切,忙朝站在周標後邊的師叔對了個手勢,指了指周標的衣領。
這時盧家人也全都圍了過來,幾個人臉色都是慘白,見我指著周標的衣領,盧家的大伯伸著手就要朝周標的衣領扯去。
“別!”我忙制止了他,擺手讓他們都退到一邊去,讓師叔前來。
盧慶這貨眼色好,半拉半扶的將師父扶了過來,輕手指著周標的衣領示意要不要師父出手。
我暗瞪了他一眼,心想如果那後面是那個青色雕象的話,我們就算扯出來也只有再看著他再進去的份,那鬼東西,暫時還真沒想到辦法收了它,如果能找個東西把它收起來,我們再慢慢摸索估計還有辦法。
一想到這個就頭痛,就這顧慮著,師叔也是滿心滿眼的無奈。
你說動手吧,能猜到是啥貨色,搞不定沒啥子意思;不動手吧,那東西就在那裡,說不準什麼時候又操控著周標撲人。
“那是什麼?”盧家大舅子聲音發著顫地朝門口一指道。
嚇得我雙快雙手結了個雷掌心雷,眾人眼光齊唰唰的朝門口望去,只見門口半隱半露著一個純白的頭顱,在靈堂外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特別的恐怖。
“誰?”我將手裡的手印又緊了緊,朝陰龍撇了撇下巴,示意陰龍慢慢的游到門邊去。
“是貧道!”那個頭慢慢的伸了進來,不好意思地朝我笑了笑道:“張小先生稍安!”
我心裡大罵這姚老道不厚道,你長得這麼仙風道骨沒有道行我就不說了,這大半夜的還在靈堂裡裝鬼嚇人算幾個意思?
那姚道長看著我們的樣子,嘿嘿笑了兩聲之外朝我拱手道:“袁太師叔回玉皇宮時,說將那塊遮天布給小先生了是不是?”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讓我一愣,猛的發現這姚道長的雙眼不經意的瞄了瞄周標的後領。
我腦中靈光猛的一閃,袁仕平在羅長生奶奶家佈下的木橋上是送過我一塊大紅遮布,據說是蓋在玉皇大帝神象上受過供奉的,那時情況特殊我就隨意的收了起來了,這會姚道長說起,我這才想起來。
忙將那塊紅塊掏了出來,這東西上次能揣住羅奶奶制百面鬼的蛋殼,這次不知道能不能兜住那青色雕象。
“行不?”師叔滿臉的不相信,盯著我手裡頭那塊裉了色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紅佈道。
我也沒有辦法啊,這不是試試才知道麼?
而且姚老道這貨能在這時提出這個,肯定是有原因的。
見我點頭,師叔也不敢輕慢,朝師父嘶了兩下嘴,右手夾著兩張引雷符,猛的上前一步,左手飛快的拉起周標的衣領。
“嘶!嘶!”
那衣領一被拉下,只見周標的後領上伏著一個暗紅色的東西,這會還一動不動的用力的在吸食著什麼。
光是吸那聲音就知道這貨胃口正好,那吸食聲小而歡暢,可奇怪的是好像沒見那東西除了嘴,身子上其他地方有半點動靜的。
朝一邊的盧慶指了指電燈,我雙手拉開那塊紅布,雙手猛的周標脖子上面一罩,左右手就著那東西的輪廓就扭了兩圈,再猛的用力拉起。
可這一用力之下,只聽見一身嘶啦聲,周標後領一整塊皮就被我生生的給拉了下來,那血泉湧一般的噴湧而出。
而那塊皮卻又被那紅布里面的東西一吸,飛快的吸了進去,接著裡面就傳來了大聲的嘶叫聲和大力拉扯紅布的力量,我手裡一時不備,那塊紅布差點脫手而去,忙卯足了力死死的扯住,飛快的將兩個對頭找了個結,舉高對著燈光一看。
裡面的這個東西和沒在周標身體裡的那個雕象差不多大,剛才雖說是隻是瞄了一眼,但可以確定這個是暗紅色的,好像是被無數的鮮血浸過之後又風乾了的顏色,還有一點就是這個的頭比周標的那個頭大。
至於長啥樣,因為隔著一塊紅塊,暫時看不清楚,這會那東西在裡面用力的撕扯著紅布,可就好像不著力一般,就是出不來。
“這塊破